這次換許暮洲在前麵放線,付霜跟在後麵舉著風箏,沒想到一次就功了。
風箏越升越高,五彩斑斕的蝴蝶造型,在瓦藍瓦藍的天幕下格外顯眼。
陸冉冉比付霜還激,驚喜的差點跳起來,歡呼不已。
付霜和許暮洲繼續放風箏,一口氣放了七八個。
他倆放一個風箏,陸冉冉就拍幾張照片,等到他倆放了十多個,天空中飛滿各造型的風箏時,陸冉冉已經拍好上百張照片了。
心挑選九張照片,發九宮格朋友圈,絞盡腦配上一段文字——
最的樣子,就是陪你笑,陪你鬧,你好就好
不一會兒,點讚紛紛,評論無數。
放了十多個風箏,付霜已經累得不行了,往草地上一躺,癱大字型,瞇著眼睛直氣。
許暮洲坐在邊上,把的腦袋抬起來放在自己上,順著的目往上看,看那漫天飄舞的風箏。
陸冉冉湊過來,把朋友圈打開給兩人看,腆著笑臉邀功:“看,我拍的怎麽樣?”
許暮洲冷眼一掃,嫌棄的皺眉:“醜。”
陸冉冉角了,悻悻地皺著鼻子哼了一聲:“我發現你這人就不誇,一誇你就翹尾。”
付霜點開照片,一張一張看過來,頗不讚同:“好看的嘛,哪裏醜了?”
許暮洲的眉頭擰得越發厲害,那滿眼的嫌棄都快溢出來了。
他麵無表的拿過陸冉冉的手機,加自己好友,然後把朋友圈的幾張照片全部下載到自己手機裏,一言不發的把陸冉冉的手機扔回手邊。
陸冉冉:“……死傲!”
許暮洲一個嫌棄的冷眼掃過去,懶得搭理。
陸冉冉吐吐舌頭,不以為然。
這神病雖然說話難聽,老是臭著臉,一副生人勿近、死人勿擾的樣子,但也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喜怒無常,沉不定,暴戾兇狠,隨時隨地會犯病傷人。
許暮洲繞著付霜一縷發把玩,另一隻手抬起,在雙眼上方遮著,避免強烈的日刺傷的眼睛。
陸冉冉看看許暮洲,再看看付恒之,失的歎了口長氣。
付霜正想調侃幾句,忽然手機鈴聲響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怔了一下,忽然想到陳浩然。
該不會是陳浩然又憋不住給打電話了吧?
一接通,就聽見顧清姿那悉的嚶嚶哭泣。
“清姿,怎麽了?”
顧清姿好不容易才聯係到付霜,一聽見的聲音,頓時全麵崩潰,嚎啕大哭起來。
“姐,你在哪兒啊?”
“我在高爾夫球場。”
顧清姿一聽,牙子直泛酸。
落魄如喪家犬,付霜卻在高爾夫球場逍遙快活,憑什麽?
“姐,你陪陪我好不好?我……我……”顧清姿哽咽不已,話都說不清了。
“你在哪兒?我讓人去接你。”付霜話剛說完,眼角餘瞥見付恒之正慢吞吞的向踱來,連忙改口,“這樣吧,你先回房間休息一下,我盡快回去。”
顧清姿搭搭的,沒想到付霜居然不來接,剛想叮囑一聲讓快點回來,那邊已經掛斷電話了。
顧清姿捧著忙音的手機,淚眼婆娑。
保安看可憐,歎了口氣,聯係安保部主任,調一臺車過來送顧清姿回去。
顧清姿眼淚,坐上車,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恢弘建築、名貴花木,看著南山度假中心的一派富貴氣象,閉了閉眼。
再睜開時,眼裏已經不見半分消沉,取而代之的是高昂的鬥誌。
“去高爾夫球場。”
司機應了一聲,改道去高爾夫球場。
付霜休息了會兒,許暮洲接到趙凱的信息,說烤全羊已經準備就緒,請他們轉移到蔭涼點的地方,以免晌午的加上炭火的熱度,人會吃不消。
顧清姿到高爾夫球場時,付霜他們已經離開高爾夫球場,去湖心閣吃烤全羊了。
顧清姿給付霜打電話,得知他們已經走了,差點氣得把司機的手機也給摔了。
一定是故意的!
分明是在躲自己!
顧清姿在心裏狠狠的紮了付霜八百遍小人,卻又無可奈何,隻能怒氣衝衝的回客房,然後通知服務臺,立刻給準備一部新手機。
換好手機,一開機就收到了閨何倩倩的信息,是陸冉冉朋友圈中的那幾張照片。
“朋友圈都傳瘋了,許氏集團老總跟一個人放風箏,那的好像你姐啊!”
顧清姿氣得牙子直,手機舉得老高,差點摔下去,到底還是忍住了。
何倩倩家是外省的,家裏不做生意,也沒什麽親朋好友混商業圈子,也沒資格來南山度假中心,連都知道,可見許暮洲帶付霜放風箏的事,已經傳得人盡皆知了。
顧清姿怒火中燒,整個人都快炸了。
明明是同一個爹生的,上流著同樣的,容貌也有五分相像,憑什麽坎坷,而付霜就能一帆風順,盡榮華、盡寵?
顧清姿點開付霜的朋友圈,一眼就看到滿天風箏的照片,以及烤全羊的現場圖,雖然沒有付霜和許暮洲的照片,但可以想象,兩人是如何如何恩,付霜又是如何如何幸福。
顧清姿死死地咬著牙關,心的嫉恨瘋狂滋長,剎那間占據整顆心髒的每一個角落。
鬼使神差的點開陳浩然的對話框,把付霜的朋友圈截圖發了過去。
經過幾天的休養,陳浩然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了,隻是多骨折,需要安心靜養,等待斷骨慢慢愈合。
惦記許暮洲的人,吃了天大的虧,陳浩然已經嚇破膽了,不敢對付霜有什麽非分之想。
他知道付霜心,隻希能夠引得發發善心,看在往日的分上幫幫他,救他離如今的淒慘境地。
收到顧清姿的消息,陳浩然的第一反應是,顧清姿這是炫耀來了。
當初是使盡渾解數勾引他,現在也是把他貶損的一文不值,翻臉不認人。
那也就罷了,秀優越都秀到他頭上來了,這能忍?
陳浩然盯著手機屏幕,半晌,冷的笑了。
時候長著呢,且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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