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說顧眠的事。
裴錦川轉而問:“陳老如何說?願意轉去協力國際那邊嗎?”
許煬搖頭:“陳老說,這裏有他非常信任的醫生,就不勞我們費心了。”
裴錦川再次了眉心。
他今天來這裏是看一個長輩,沒想到遇上這樣的事。
顧眠的事,他現在是決心不想再管,就是要給一個足夠的教訓。
這段時間他是哄也哄了,半點不聽。
如此,他也沒什麽想說的了。
“走吧,先去醫院一趟。”
“好的。”許煬點頭。
今天裴悠去醫院做檢查了,現在檢查結果出來,不是太好。
剛才在電話裏,已經給裴悠辦理了住院,可見的況很不好。
……
顧眠直接回去了實驗室。
而顧凡的病房裏,此刻氣氛凝重得厲害。
徐麗珍現在對顧建國的態度尤其強:“我不管,我是不會讓凡凡嫁給那個殘廢的。”
又是殘廢,又是傻子。
想到和唐家的這場婚約,徐麗珍就痛苦地厲害。
“你現在心這些幹什麽,唐家那邊不是說日子不好,推遲半年嗎?”
“那隻是推遲,又不是取消,我要的是取消!”
“你想都不要想!”
一句取消,徹底刺激到了顧建國的神經。
和唐家取消婚約,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顧家現在雖然在北城站穩了腳跟。
但要是真的惹怒了唐家,唐家那邊一句話,他這就什麽都沒了。
取消婚約是絕對不可能的。
徐麗珍見取消不可能,更是大怒:“不取消也行啊,那就讓顧眠嫁。”
提起顧眠,顧建國本就不好的臉,此刻更是沉得徹底。
“這更不可能!”
“你說什麽?你……”
聽到顧建國這強的語氣,徐麗珍不敢相信。
他竟然說,不可能?
之前不是在說顧眠的時候,他態度不是並沒有這麽堅定嗎?
現在這是?
顧建國:“這件事以後不要提起了。”
“你什麽意思?難道凡凡不是你的兒嗎?”徐麗珍怒吼出聲。
病床上的顧凡,見顧建國這麽強地否決讓顧眠替嫁人,當即就哭了起來。
這段時間。
徐麗珍一直都在對顧建國說,要麽取消和唐家的婚約,要麽讓顧眠嫁。
顧建國一直不答應取消婚約,那麽也就隻剩下讓顧眠嫁這條路。
然而現在,他竟然說讓顧眠嫁也不可能?
“父親,嗚,嗚……!”顧凡直接哭了起來。
徐麗珍也抱著顧凡大哭:“顧建國,你就任由你的那個人作踐我們啊,現在都要打司告你了,你還這麽護著。”
提起這茬,顧建國腦仁更疼。
臉也越加不好。
顧眠竟然要告自己,是當年他發家的第一桶金,是靠著外婆的支持。
這些年原配夫人死了之後,他這對老太太……
原本他是想要照顧著的,都是這徐麗珍。
“你還說,顧眠是為什麽要告我?就是因為這些年你不讓我關照那老太太,讓寒了心。”
徐麗珍:“你,你在怪我?”
“你說,這些年我安排給老太太的養老費,你送去了嗎?”
徐麗珍:“……”
瞬間,啞口無言!
很明顯,這些年並沒有。
那隻是前妻的母親,他們這邊憑什麽無條件地給予照顧?
顧建國深吸一口氣:“讓顧眠嫁去唐家的事,你不要想了。”
沒撕破臉的時候,大概這事兒還有商量的餘地。
現在顧眠的態度,這事兒本就找不到任何商量的地方。
還有和裴三的事……
想到這裏,顧建國心裏更煩。
“我不管,反正不能是我的凡凡,隻能是顧眠!”
“閉!”
顧建國怒極,一掌就扇在了徐麗珍的臉上。
這時候他哪裏敢去攀扯顧眠,雖然不知道和裴錦川到底什麽關係。
但當時看裴錦川帶走的時候,是拉著手的。
那關係看著就不簡單。
徐麗珍被這一掌打得有些懵,病床上的顧凡也被嚇得驚呼出聲。
“爸,爸,你……”
“你打我,你為了顧眠打我?”徐麗珍尖起來。
顧建國臉沉。
之前他是有點怕徐麗珍這潑辣,但今天他也是被氣狠了。
因此當徐麗珍朝他撲來的時候,他想也沒想,一把就將推開。
徐麗珍一個沒站穩,就這樣被摔在了地上。
徐麗珍不敢相信地看向顧建國:“你,你……”
他竟然這麽護著顧眠?
這些年可是從來沒有過的!所以,是不是顧眠對他說了什麽?
徐麗珍氣得心口起伏。
然而顧建國卻不再看一眼,直接轉離開了病房。
從他進來到走,都沒有去看過顧凡的傷,這在以前從來沒有過。
……
人走了!
徐麗珍坐在地上窒息了好久才起,而病床上的顧凡,整個人都是呆滯的。
看到徐麗珍起,才稍微回過神來:“媽,媽,爸爸他,他……”
他什麽?
此刻顧凡已經說不出話來。
徐麗珍咬牙:“一定是顧眠那個妖對你爸說了什麽,一定是!”
否則的話,顧建國為什麽忽然對變了態度,還做出這樣的事來?
顧凡:“那爸爸也不能這樣護著啊,都要告爸爸了。”
顧凡心口輕!
想到顧建國剛才說不準攀扯顧眠的態度那麽強,心裏就不是滋味。
憑什麽?到底憑什麽?
徐麗珍更是聽得腦仁疼,完全搞不清楚顧建國為何突然變了態度。
就他那樣唯利是圖的人,怎麽就忽然想當一個好父親了?
……
顧眠這邊。
下午和唐教授在實驗室裏,剛到,唐教授就拉著問:“這是你寫的藥配方單?”
顧眠接過看了下。
點頭說道:“嗯,這個我還在實驗階段。”
“到哪一步了?”唐教授瞬間激地問。
顧眠:“已經治療好一個惡腫瘤的貓咪,半年前的。”
“那為什麽不繼續?”
“沒那麽多這種病理的小啊。”
而且這項實驗也隻是其中的一項,因此也不是什麽著急的事。
但唐教授聽到這,急了!
“我馬上申請實驗階段,一旦功就要立刻進臨床階段。”
這丫頭是不是不知道,這種藥有多難研究?
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什麽特效藥能徹底遏製,手也不一定能全部功。
這倒好,有這麽寶貝的東西,還不慌不忙。
“啊?這個隻是有一例功。”
“那你實驗了多次?”
“就,就一次!”
唐教授一拍腦門,對顧眠這態度已經徹底無奈:“你知道不知道這項研究一旦功,這對你來說……”
說到這裏,唐教授已經直接停下了語氣。
因為顧眠就是一臉不著急的樣子。
或許是不懂?還是真的不著急?這項研究一旦功,在醫學界的地位,那自然是不用說的。
地位,利益,在一個大學還沒畢業的孩子上實現,那是多大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