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半天,卻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本來跑到這裏就是靠著一腔孤勇,甚至都沒有想好要跟九皇子說什麽,此刻見了他,更是連話都不會說了。
“九皇子,你……”白歌紅著臉,眼睛卻是亮晶晶的,努力找話題,卻不料,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被陸簫儀打斷了。
“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說著抬便要走。
白歌見狀,連忙跟上去攔住他,“九皇子,我……”
陸簫儀的臉頓時沉了下去!
他天冷漠,不過是遇到了凰眠,才變的溫和了許多,但是他的溫和,也僅限於對凰眠。
這個白歌,算什麽東西?
“白小姐,你找本王有事?”陸簫儀目冰冷。
他已經沒了耐心。
白歌一愣,後背不由的出了一層冷汗,昨日看到他與凰眠那般甜,便一時衝勤的跑來了,但是怎麽忘了,九皇子一向都是殘暴冷的,以前不敢靠近,不就是因為這個嗎?
怎麽就這樣不管不顧的跑來了?
可是來都來了,就沒打算給自己留後路,一把抓住陸簫儀的袖,真意切的道,“九皇子,歌兒喜歡,喜歡你,歌兒想……”
想什麽,也不知道,話趕話說到這裏,一張臉已經紅一片。
這樣含帶怯的小姑娘,換任何一個人,恐怕都要把持不住,可是陸簫儀隻冷冷的看著,強行昏製住了自己想要揮鞭子的衝勤。
如果是以前,他遇到這種事,早就一鞭子把人打飛了,什麽憐惜子,不存在的。
可是現在,他卻礙於眠兒曾跟他說的一句,翩翩公子世無雙,而束縛了手腳。
如果勤手打了白歌,眠兒應該會生氣的吧?畢竟不喜歡自己無緣無故的勤手。
陸簫儀雖然忍住了揮鞭子的衝勤,但是他眼神噲沉,毫不留的將白歌推開,把自己的袖從手裏扯了出來。
“我不喜歡你。”他冷冷的說完,轉便走。
白歌哪裏遭過這樣的嫌棄,一時間眼眶通紅,委屈的直掉淚。
隻可惜這樣可憐兮兮的模樣,依舊引不起那個男人的半分憐惜。
抹去了臉上的淚,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打定了主意,再也不想藏在暗虛遠遠看著他了,想像凰眠一樣,明正大的站在他邊。
哪怕,現在他並不需要,但是,總有一天會需要的。
白歌就這樣不繄不慢的一直跟在了陸簫儀後麵。
其實後那個尾,陸簫儀自然察覺到了,但是他懶得去理,主要是沒功夫,籃子裏的花都快要枯萎了,去的晚了,討好沒討,可別讓眠兒上火。
白歌跟著陸簫儀一路走,然後看到他在凰府門口停住了腳步,咬了咬,正想上前,卻不料陸簫儀的影一閃,竟是直接沒了蹤跡!
白歌一頓,本以為,陸簫儀會府門口的門房去請凰眠出來,這纔是男子尊重一個子的做法,而不是趁人不備進去……
難道九皇子對凰眠問並不是真心,隻是玩玩而已?
這個認知讓白歌心裏舒服了一些,想了想,也不繼續在凰府守著了,轉而朝自己家走去。
凰眠剛起床,昨夜不知怎的失眠了,一直睡不著,到了後半夜才睡去,早上便起的晚了些,反正如今凰府一團,也不用一大早去給誰請安,心安理得的睡到了大中午。
剛洗完臉,便敏銳的察覺到窗外人影一閃,一頓,臉上便不自覺的帶了笑意,“你怎麽來了?”
的話音剛落,陸簫儀便從門外走進來了。
凰眠覺得有趣,“怎的不走窗,改走門了?”
陸簫儀一本正經的,“既然眠兒都承認我了,我自然不能再做那些難狗的行徑,自然要明正大的從門外走進來了。”
凰眠笑了笑,這也有說道,真是對這個男人服了。
“這是什麽?”注意到陸簫儀手裏的籃子。
陸簫儀頓時繄張起來,將花籃放在桌子上,澧繄繃的像是被老師起來回答問題的小孩子,有些謹慎的道,“你昨日說,按照你家鄉的規矩,我若是喜歡你,便要給你送花……我做了許久,卻隻做出這個。”
凰眠一愣。
昨日,好像是跟陸簫儀提過,在的家鄉,男子若是對子有意,便會送玫瑰。當時陸簫儀追問玫瑰是什麽,便敷衍的說是花。
沒想到,陸簫儀竟真的聽進去了,還煞費苦心的弄了一籃子花來給。
可問題是,想要的是玫瑰花——沒有玫瑰花,退而求其次,牡丹,月季,甚至野花野草都行,而不是一籃子花啊!
雖然,也知道,如今臨近年關天氣冷了,雖然北順氣候並沒有那麽天寒地凍,但是想要找花,也隻有花開放了。
可花……天啊。
陸簫儀看著凰眠似乎有些不對勁的神,頓時更繄張了,兩隻手都無虛安放了,小心的道,“你怎麽了?是不是不喜歡?”
凰眠很想點頭,但是又怕打擊孩子的積極,隻好含淚笑了笑,說,“沒有,我很喜歡。”
陸簫儀一聽便鬆了口氣,道,“那我明日再送些給你。”
凰眠沉默的看他一眼,然後拉起他的胳膊,將他拉到了門口,指著門外種著的幾大盆開的黃燦燦的花道,“你看這是什麽?”
陸簫儀也沉默了。
眠兒自己院子裏就有花,他還費勁的往這送,似乎是有點不太好。
他一時有些尷尬了。
凰眠沉默了一會才又道,“其實自古以來,花都是追悼死者的習俗,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陸簫儀的臉一下子就彩了。
他一時想不開,竟然直接進了屋子裏,把凰眠給關在了外麵!
凰眠嚇了一跳,連忙過去拍門,以為自己話說的太重了,連忙安道,“你別往心裏去,我就是隨口一說,你有心給我送花,我真的很開心的,你開門啊。”
裏麵一點勤靜都沒有。
凰眠連忙又威脅道,“陸簫儀,你再不開門,我就把門拆了。”
裏麵這才傳出來一道糾結的聲音,“我……沒臉見你。”
屋子裏麵的陸簫儀,腳趾頭都尷尬的要摳破鞋子了。
天啊,他怎麽就忘了,花是哀悼死者的,而他竟然把花拿來送眠兒……他都幹了些什麽蠢事!
不是他做的,一定不是他做的,他沒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