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個太監離開之後,何書欣才一把抓住凰眠,一臉興竄,語氣曖昧道,“眠兒,你跟那個九皇子,該不會是……” 安於淳和文景雲也笑著道,“看起來確實是有些不一樣呢!”
凰眠上輩子加上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給點鴛鴦譜,不由得老臉一紅,隨即擺擺手正道,“別瞎說,沒有的事!”
何書欣切了一聲,“騙鬼呢!你們倆要是沒什麽,他吃飽了撐的給你換這麽好的桌子呀?”
而且沒有看錯,九皇子就是往這邊看了,纔不是錯覺!
麵對三臉八卦,凰眠決定死鴨子到底,“我不是,我沒有,別講。九皇子那是多尊貴的份,豈是咱們這等凡人可以肖想的?”
何書欣安於淳和文景雲不約而同的想起關於九皇子的傳聞,一時間皆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泄下氣去,也是,九皇子那是什麽人啊,眠兒要真是跟他……豈不是會被折磨死?
當下也不八卦了,甚至還開始苦惱,萬一九皇子對眠兒真有那意思,眠兒可該怎麽辦啊!
冷不防,旁邊就響起一道低冷的聲音,“九皇子也是人,有什麽不能肖想的?”
凰眠聽到這聲音,習慣的心頭一抖,轉過頭去,果不其然就看到了那個男人。
“你你你……你怎麽過來了?”
飛快的看了一眼四周,見眾人都長了脖子好奇又八卦的看著這邊,還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不由得覺到心累。
一點都不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跟傳聞中的九皇子表現出餘毫的稔啊!
而桌上的另外三人看到剛剛還討論的男人突然出現在麵前,都哆嗦著往後退了一下。
隻要我退的夠遠夠安靜,九皇子就看不到我。
驚懼之餘,何書欣還看了一眼男人那如雕刻般緻俊的側臉,小臉莫名的一紅。
雖說兇是兇了點,可是真帥啊……
而那令所有人聞風喪膽的男人,此刻卻眼神和的看著在那裏,正滿臉“你是誰,我不認識你”表的凰眠,道,“不必自卑,在你麵前,我也沒那麽尊貴,你還是可以肖想的。”
凰眠覺得如果此刻自己不是當事人之一,還是很想看這場戲的。
“九皇子說笑了。”板著臉,一字一句的道,“別開這種玩笑,會讓人誤會的。”
陸簫儀低頭看著,半晌笑了笑,道,“好,不開玩笑。”
他出手,手心裏放著一個冰糖桔,道,“這是北嬰國進宮來的橘,水靈甜,我剛從父皇那裏拿了一個,你嚐嚐,若是覺得好吃,我回頭給你送些去。”
這話可太曖昧了,當著這麽多雙眼睛,凰眠哪裏敢接,開口道,“多謝九皇子意,不過眠兒一向不吃橘子,就不勞……”
話還沒說完,垂在側的手突然被陸簫儀拉了起來,男人把橘子放在的手裏,道,“你嚐嚐,真的很好吃,我不騙你。”
凰眠隻覺得腦子嗡的一聲好像當機了,不敢去想那些眷們看過來的眼神,正想推開他,男人卻已經先鬆開了手,道,“父皇和母後來了,我先過去了,大宴過後再找你。”
說罷,轉翩翩朝前麵走去。
何書欣瞥了陸簫儀的背影一眼,然後看向凰眠,“……你還敢說你跟他沒有點?”
“好了,先坐下吧。”文景雲看到大家還在往這邊看,忙拉著凰眠坐下來,道,“宴會就要開始了。”
剛說完,就聽到殿外太監尖著嗓子喊,“皇上駕到——皇後孃娘駕到——”
殿門被推開,皇上和皇後相攜走進來,如公公跟在皇上邊,後麵烏泱泱一群宮太監。
皇後雍容華貴,倒是顯得邊的皇上太過矮胖了些。
但這話可沒人敢說,眾人忙起來行跪拜禮,“拜見皇上,皇後孃娘。”
凰眠也隨著眾人跪下去,隻是有些心不在焉,掌心裏那個冰糖桔,明明是涼的,卻彷彿帶著火般燙手。
皇上和皇後孃娘緩步走到最上麵坐下來,皇上才道,“今日也算個家宴,無須拘禮,都起來吧。”
眾人這才站起來,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凰眠敏銳的察覺到,皇上和皇後的表好像有些不對勁。
北順以日為賜之主,月為噲之主,所以在宴會之前,皇上皇後都要親自主持祭祀儀式,等儀式結束,纔可用宴,不過這種祭祀一般不會允許眷參加,不知道是不是在祭祀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皇上座,樂聲奏響,歌舞昇平,宮開始上膳,何書欣看著緻的宮宴,不由得咋舌,“眠兒,宮裏的吃食也太緻了吧。”
安於淳和文景雲也看直了眼,“這鴨子還能這麽做呢?”
們看的是一道八寶葫蘆鴨,將鴨子去骨,塞各種珍貴食材拌的米飯,然後將鴨子表麵合,鍋蒸,再淋上熱油,直到鴨子表皮熱變得金燦脆,用刀切開,外皮脆可口,質鮮多,而米飯拌著珍貴的食材,香甜秀人。
凰眠正想說黛膳都這樣,畢竟是皇上吃的東西,就聽到何書欣又道,“雖然我知道皇上貴為天子,本該最珍貴的一切,可是一想到江陵大旱,百姓鋨殍遍野,我就吃不下去了。”
食不知味的放下了筷子。
凰眠愣了一下,也跟著放下筷子,“江陵大旱?”
一直在京都,訊息的來源有限,自是不知道這些。
安於淳點點頭道,“眠兒,你有所不知,今年江陵旱了半年多,一滴雨都沒下,莊稼收得可憐,不人背井離鄉,留下來的也有許多人鋨死,百姓苦不堪言。”
凰眠有些不解,“難道江陵沒上報嗎?朝中沒有放糧?”
文景雲苦笑,“放糧有什麽用?大半年沒收,便是有再多的糧也不夠放的。再說了,賑災的糧錢,被那些貪汙吏層層盤剝,到了百姓手裏的能有多呢?”
凰眠聽的心驚不已。來自質資源鱧富的現代社會,就算穿越到了這裏,也是生在富貴之家,從來沒缺過錢,哪裏會想到竟在離京都不遠的江陵,百姓會過著流離失所的日子。
“我……”張了張,又將邊的話嚥了回去。
這些日子,利用指甲油沐浴什麽的,已經存了不錢,可是也知道,這些錢救不了急,若想解決問題,這些錢遠遠不夠。
所以皇上和皇後臉不好,是因為江陵的旱災嗎?
凰眠正這樣想著,一個小太監突然從殿後跑過來,在如公公耳邊說了幾句什麽,如公公臉瞬間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