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裏就知道算計我,說罷,又看中什麽了?”蘇喬笑罵。
蘇瑯當即樂開了一朵花:“聽說前兩日,三姐夫得了一柄南甲劍,甚是鋒利。三姐姐幫我與姐夫說說,我觀上一觀,可好?”
“是要觀上一觀,還是拿回家去,自己收藏呢?”蘇喬乜了蘇瑯一眼,蘇瑯笑得更是諂:
“觀一觀便好,自然了。三姐姐若是疼弟弟,要來送給弟弟,也是好的。”
蘇喬知道他自小便喜歡刀劍,這次的南甲劍,想必也是想盡了一切方法,沒想最後落到了秦長淮手裏。
若是旁人,他還可想辦法將劍拿到手,可秦長淮的話,卻是無計可施,隻好找到自己,便點了點頭:“若你能為我贏得穀紋璧,我便去問問王爺。”
“說好了,姐姐可不得耍賴!”
“你若不信,那便當我沒說過。”
“信!我不信姐姐,還能信誰。”蘇瑯樂不可支,仿佛那柄劍已在眼前,隻等著他手去拿罷了。
不防沈菁紋忽然開口:“若是我贏得了穀紋璧,喬兒也會把劍給我麽?”
蘇喬好奇地著,蘇瑯卻不滿道:“憑什麽?”
“若贏得玉璧是首要條件,那麽我若是贏了,自然也有資格拿到南甲劍。”沈菁紋說得理所當然。
“那怎麽!”蘇瑯急了,生怕蘇喬答應了他。
他原本想著,自己即便贏不了,隻要再與蘇喬撒撒,耍耍賴,蘇喬也會幫他去要南甲劍。
可若是沈菁紋也得了這承諾——既然敢說出這話,必然就是有幾分本事的,他可不敢怠慢。
蘇喬最是了解自家弟弟的,看他這著急忙慌的模樣,細細一想,便猜到了他的想法。
未免他消極怠工輸了之後刻意耍賴,還是要給些激勵才好。
所以蘇喬點了點頭:“若是菁紋能夠奪得冠首,我自然也會試著與王爺說上一說。”
“姐姐!你先答應我了的!”蘇瑯急得跳腳。
“我是答應你了,可也並不衝突。你照樣去奪冠,我也照樣給你,又有什麽問題不?”
蘇瑯無可反駁,半晌一咬牙,指著沈菁紋道:“好!我定勝過你,贏得穀紋璧!”
蘇喬便去了組織者那,替沈菁紋報了名。
不多時,便到了蘇瑯與沈菁紋上場。
這次比獵的規矩簡單,五人一組,限定時間,據獵的不同有不同的分數。到了最後,統計各人的分數,最高者獲勝。
大家統一使用獵場提供的馬匹與弓箭,箭矢上標記不同,全程有人跟隨,以免出現衝突而無人調停——或者防止有誰作弊。
雖是私底下消遣的遊戲,到底也正宗負責。
不參與的,也自有一地方,提供茶點座位,也能看見大部分的獵場。大可坐在那聊天說話,或者觀賞戰局。
蘇喬正要往那去,卻見到展雲深騎馬歸來,見了他,也不顧計算分數,先向走過來:“喬兒來了?”
“是,來得晚了,沒能見到二哥哥的英姿。”蘇喬道,不免覺得有些可惜。
多半是為著這個來的呢。
“是我故意將時辰說得短了些,免得喬兒笑話。”展雲深指指後自己的馬,上麵掛著的獵大多被取了下來,計算著分數,“若非好友們相讓,隻怕我要為有史以來的第一個零分了。”
蘇喬掩而笑,自然而然地,與展雲深走到了一邊。
這地方清淨,卻離人群不遠,四又沒個遮擋,既能防止旁人聽,又不怕別人胡猜測:“喬兒是怎麽了?”
“展二哥哥日前給喬兒診脈,可有瞧出些什麽?”蘇喬不答反問,仔細觀察著展雲深的表。
展雲深果然皺起了眉,似有話在心中,卻不知該不該說。
蘇喬忙道:“我當二哥哥與親兄長一般,還請二哥哥莫要瞞著喬兒。”
展雲深心中一痛,迫使自己盡快驅散這樣的想法,沉聲道:“我也拿不準,是以不敢多言,免得喬兒害怕。早在一年以前,便覺得喬兒的脈象有異,可隻是覺,也無切實的證據。隨後也細細觀察了喬兒的況,並不覺得有什麽問題,所以隻當是自己想多了。”
“若喬兒告訴二哥哥,並非想多了呢?”蘇喬問道,展雲深當即一驚:“何出此言?”
“府恨我的人不,更有許多,不想我生下王爺的骨。故而請教了張院首,得了一方避孕的良藥,日日下在我的飲食之中。”蘇喬道,七日前,那個鬼已經被揪了出來,隻是蘇喬不想打草驚蛇,暫時讓青池盯著,同時找找府裏有沒有其他生了異心的人。
短短七日,便已經發現了三人。
“張院首?!”展雲深更多的是驚訝,“怎會是......”
“喬兒目前沒有證據能證實是張院首所為,展二哥哥不信,也是理所應當......”
“我自然信你。”展雲深急得打斷了的話,而後才發覺自己的反應太過誇張,穩了穩氣息,道,“那你子如何了?”
“魏前輩著力於為喬兒解毒,這段時日總是吃藥。”蘇喬苦著一張臉,雖然為了胡湘兒與沈惜,魏陶薑的力被分去許多,可總忘不了的藥。
藥方改了又改的,一次比一次苦。
“若是魏前輩,喬兒自然不必擔心了。可有什麽,是我能幫得上忙的?”展雲深問道,蘇喬倒有幾分意外,的原意,隻是不想瞞著展雲深。
可既然說到了這話......
“二哥哥若是得閑,幫我尋一尋張院首的證據。這樣的事,喬兒自然不甘心就此罷了。卻苦無證據,不能拿張院首如何。二哥哥若是原意尋,那真是幫了喬兒的大忙了。隻是這麽做,或許會給二哥哥帶來危險,或許被張院首知曉,故意對付二哥哥。還請二哥哥為了自己也好,為了家中也罷,慎重考慮。”
展雲深卻是釋然一笑:“除了我,也沒別人更適合做這件事了,喬兒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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