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胡說八道。”沈惜有些無奈。
“真的,喬兒也聰明,就方姐姐教的那保命的一招,我學了半年多才用得練。喬兒這才幾天,便已經有模有樣了。”沈菁紋忙道,沈惜不免有些驚訝,隨即笑道:“若是方姐姐教你,你定然能絕世高手。”
蘇喬沒去細究這句話裏有幾分奉承幾分真心,反而問道:“方姐姐?”
“是我與惜的一位好友,年紀比我略大些,故而喚姐姐。”沈惜笑道,一麵說著,一麵與兩人一同走進了房間,“哪日若有機會,定介紹你們認識,以喬兒的子,定然能與方姐姐為摯友。”
沈惜倒了杯茶,放到蘇喬麵前。
茶香四溢,茶味有些清苦。
蘇喬甜,便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味道,是以隻喝了一口,便放在麵前。
沈惜卻注意到了,轉去櫃子裏取了一包餞來,又尋了個幹淨的碗裝了,放在桌上。
“這些時日,多虧了喬兒的照顧,救命之恩,定當赴湯蹈火。”
“也不必說得那麽嚴重,不過是彼此意氣相投,若你二人是那等惹人厭的,即便是死在我麵前,我也是不看一眼的。”蘇喬笑道,拿了餞在裏抿著,抿夠了味道之後,才嚼碎了的吞咽下去。
“喬兒既然以真心相待,我姐妹也不好欺瞞什麽的——”沈惜說著,竟解了腰帶,開始裳。
蘇喬不明所以,向沈菁紋,卻見沈菁紋也是如此。
沈惜姐妹褪了一半裳,出肩臂,略一轉,蘇喬便看見們右肩上紋了一模一樣的圖案。
紋牡丹。
雖然早已猜測到們與紋牡丹的盒子有關,可這麽真切的展示在麵前,還是有幾分震驚。
蘇喬卻沒表現得太明顯,等著沈惜接下來的話。
“想來喬兒也已經猜到了,那盒子,是我沈家的家傳之。”沈惜一麵整理著衫,一麵道,“時家中遭難,盒子便不知所終。一直以來,我姐妹二人都在四遊曆尋找。那日卻見在瘋先生手裏。”
蘇喬點點頭,揀了個餞放在裏,咽下去之後方才開口:“是將軍拿給瘋先生的。當時長平侯府被抄,大件的,主要的什都上了國庫,些許不重要的,便放在了府中,等著聖上理。隨後我被人挾持,要求以此作為換。長淮便上了心,想知道這盒子裏到底裝了什麽。”
“惜雖知此事無禮至極,可畢竟家傳之,丟失本已無麵見先祖,如今既有了下落,自然要拚盡全力。還喬兒能將盒子還回,我與雯兒,願肝腦塗地,以報答此大恩。”沈惜說著,與沈菁紋矮跪了下去。
蘇喬手去拉,沒能將人拉起來,隻好歎了口氣:“抄了的東西,便是聖上的,如今不過暫時無人問罷了。若是這麽給了你們,來日聖上追究下來——可是欺君之罪。”
“旁人不知其中關竅,不過當作一普通的盒子罷了,聖上日理萬機,哪裏能注意到這些小什。那長平侯府如今了封條,防守卻也不嚴,早不知遭了幾次賊了,便當是丟了。追究起來,也是看管的人有罪,與寧軍王無礙的。”沈菁紋急忙道。
蘇喬沉半晌,很是為難:“這事......我也不好做主,還得去問問將軍的意思才是。不然,惜姐姐今日與我回府,親自去與將軍說?”
姐妹二人對視一眼,心知也沒別的方法,隻好應了。
蘇喬又用力一拉,終於將人給拉了起來。又閑說幾句,瞧著時辰差不多了,先去與瘋子打了招呼。
瘋子似乎又得了什麽新奇玩意兒,蘇喬白說了半晌,他也隻是胡應著。
等回到將軍府時,秦長淮已經回來了,正在胡湘兒那。
蘇喬聽了,讓青池去把秦長淮請過來,快速地把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之後,便坐到一旁,不言語。
“那盒子裏是什麽?”秦長淮直截了當地開口。
姐妹二人對視一眼,麵為難之。
秦長淮見狀,不由得笑了,卻是笑不達眼底:“為了這盒子,喬兒險些喪命,隨後更要冒著抄家滅門的風險,還給你們——本王卻連裏麵有何什,都不能知道不?”
“草民並非此意,隻是......草民也不知裏麵是什麽。”沈惜道,秦長淮不言,隻看著,卻明顯不信。
“盒子是草民家中世代相傳之,隻是沒人能打開。聽得祖父說過,鑰匙在其他人手中,隻有那鑰匙,才能打開這盒子。”沈惜道。
“誰?”
“不知,祖父隻提到,到了恰當的時機,會有人拿著信找來,憑著信出盒子便是。”沈惜一麵說,一麵自懷中掏出一個荷包。
那荷包的料子雖一般,做得卻是極好,枝丫上兩隻黃雀栩栩如生。
打開荷包,從裏麵拿出一塊碎玉,展示給秦長淮看。
秦長淮卻是冷笑:“一塊碎玉,幾句話,便想拿走盒子?當初你的同伴,可是費勁心思買通了人,在本王這王府中潛伏數日之久,又尋了稀奇的毒藥喂給蘇側妃——你們會否,太省事了些?”
“你以為我們跟他們是一夥的?”沈菁紋當即著惱,向來不得委屈,更不得自己姐姐委屈。
一年的折磨,到了秦長淮裏,竟了們自導自演的苦計?
哪裏能忍。
“不然呢?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那刺客前腳失敗,隨後你們便與蘇側妃結識,一個去了盒子所在的地方,一個跟在側妃邊,時時見麵互通消息——便是你們的份,也不一定真假。”秦長淮道。
沈菁紋真沒想到有朝一日,要證明自己便是自己,隻覺火上心頭:“我與姐姐上的紋,是沈家人的特征!”
“誰能證明?沈氏一族早已破滅,骨化作了灰燼。誰又能證明,你們所說的是真的?即便沈家人真有這樣一個紋——”秦長淮一麵說著,一麵含笑了蘇喬一眼,“也不是隻有沈家能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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