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生出意外,還是回去跟瘋子說一聲,今兒就走。
而秦長淮還沒進城,他回來的消息,便已經傳到了銅角巷。
沈菁紋正跟自家姐姐商議著要不要悄悄給秦長淮點口風,畢竟蘇喬太過堅決,若沒有秦長淮,隻怕是勸不回來。
正說著,卻聽隔壁魏陶薑與瘋子在說話:“那兩丫頭口風倒,這好容易走了一個,又來了一個,秦長淮這輩子,算是完了。”
“完了就完了,那是他的事,你跟著什麽心?”瘋子不以為然。
就這麽兩句,卻十十的勾起了沈菁紋的好奇心,便想過去問問,沈惜拉了一下:“前輩們在談論事,咱們去了,未免失禮。”
“在這才失禮,鬼前輩一定跟在一旁的,說不準早發現了咱們在,不去才像聽。”沈菁紋道。
沈惜仔細想了想,隻覺有理,便點了點頭,由自家妹妹拉著往隔壁屋子去了。
敲了門,得了允準進去之後,果見老鬼也在。
隻不過他盤坐在一邊,閉著眼。
此外,屋裏便隻有瘋子和魏陶薑。
沈菁紋也不饒那許多彎子,開門見山地問道:“兩位方才在說什麽呢?什麽走了又來的。誰來了?”
“還能有誰,方遙岑!”魏陶薑沒好氣道,若不是瘋子偶然提起,他還不知道此事。
“方姐姐?你認識他?”沈菁紋不解道,從沒聽方遙岑提起過魏陶薑,可聽魏陶薑的語氣,又像是與之悉得很。
“廢話,我......我當然認識。”魏陶薑險些口而出,卻好在及時改了口風。
當初他為著能夠知道沈家姐妹的況,特意去找到了方遙岑,托時不時寄來一封書信——畢竟是好友的孤,即便不手們的生活,也該盡己所能的,去看顧著。
“不知......方姐姐與寧軍王,有什麽關係?”眼看著沈菁紋又要跟魏陶薑爭吵起來,沈惜率先開口,魏陶薑一愣,繼而問道:“你們難道沒發現,蘇喬那丫頭,和方遙岑長得極像?”
姐妹二人點點頭,們自然發覺了,一開始,兩人都險些認錯。
而如今魏陶薑刻意點出這一點,地,讓沈惜覺得有些不安。
沈菁紋卻依舊不解:“那又如何?”
“當初,秦長淮尚未娶妻,曾經遇見過方遙岑。”說到這,魏陶薑頓了頓,“一見傾心。”
“當時秦長淮與父親一道駐守邊關,那裏流寇不,一次單獨圍追一夥流寇的時候,恰好遇見了方遙岑,二人合力,將這些賊人捉了個幹淨,因而便認識了。隨後越聊越投機,甚至相互引為知己。”
“那小子是真了,為著他父親不同意二人的婚事,第一次頂撞了父親,與之大吵一架。後來更是棄了軍隊,與方遙岑一同去闖江湖,若非後來與高竹的戰爭發,這小子這會兒不知在哪逍遙自在,哪裏還有什麽寧軍王。”
“當初本也不解,他怎麽對一個側妃百依百順,寵到了極致,待見了麵之後,便也明白了。”魏陶薑長歎了一口氣,他本以為,蘇喬走了,秦長淮頂多氣憤傷心一段時間,自然就沒事了,誰知在這個節骨眼上,方遙岑卻來了。
秦長淮這一次,又哪裏會讓憾再次上演,定會不惜一切的,留下方遙岑。
方遙岑若是留在了寧軍王府,什麽寧軍王,遲早要商紂王。
“可是......方姐姐不喜歡寧軍王啊。慕的是顧大哥。”沈菁紋連忙道,秦長淮和方遙岑,怎麽也想不到這一點。
“前輩的意思是,寧軍王是為著方姐姐的求而不得,所以才納了喬兒為側妃?”沈惜卻是聽見了關鍵所在。
魏陶薑點點頭,到底還是沈惜聰明,不像是沈菁紋這丫頭,關注的永遠不在重點上。
“那...那......”沈菁紋不知該說些什麽,半晌,聲音才悶悶的,“那喬兒未免也太可憐了......我見寧軍王對喬兒那樣,也不像是......不像是......”
不像是虛假意?
也不能說是虛假意。
秦長淮若真把蘇喬當方遙岑,自然會對極好,極。
可這份,卻不是因為。
“可晚輩覺得,寧軍王疼喬兒,不一定是為了方姐姐。”
“剛開始我也拿不準,畢竟這丫頭也有讓人喜的資本,可是......瘋子,你跟說。”
“沒空,為這事煩我多次了你?”瘋子沒好氣道,埋頭研究他的手稿。
魏陶薑拿他沒辦法,隻好開口道:“還是瘋子這打聽到的消息。秦長淮和蘇喬,從小就認識的,隻是秦長淮十幾歲的時候,就跟著自家父親上了戰場,一去便是七八年。回來後,與胡湘兒婚不過半年,便又走了。又過了一年多,他父親戰死,秦長淮便送了靈棺回來。是在葬禮上,遠遠地瞧了蘇喬一眼。便不顧亡父骨未寒,趕著與蘇家定了親,一年喪期剛過,便急急地把人引進了門。你說說,這是為什麽?”
沈惜無言以對,若真是如此,秦長淮也著實太過可惡了些。
將對一個人的,轉移到另一個人的上,自欺欺人的行為,最人不恥。
“那......可千萬不能讓喬兒知道才好,會傷心死的。”沈菁紋喃喃道。
魏陶薑頗有些不解,蘇喬人在何尚且不知,以後能不能找得到也不一定,談什麽知道不知道。
“已經知道了。”老鬼冷不防的開口,唬了眾人一跳。
“知道?難不便是為著這個,才離開寧軍王府的?”沈菁紋好奇,若真是如此,那蘇喬抵死不肯回去,也說得通了。
“不是,剛知道。”
“剛......”沈惜登時反應過來,三兩步上前拉開了門,正見到了臉蒼白的蘇喬。
“喬......”沈菁紋沒想到蘇喬竟然在門口,一時嚇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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