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我的命!”魏陶薑氣得一跺腳,還是拿了藥箱去了。
兩人趕到紅楓巷蘇沁家時,見著蘇瑱正把程念存在地上打,蘇弈怎麽喊也喊不住。
蘇喬請了魏陶薑進去,一麵喝罵站在一旁的籬落:“你便隻這麽看著不是?也不知把人拉開。”
籬落聽了,這才上前。
功夫不淺,卻也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失了理智的蘇瑱給拉開。
“你要將他活活打死不?”
“死了活該!程念存,我妹妹哪裏不好,你竟這樣對?”蘇瑱雖被拉開了,猶自掙紮著,一張臉氣得通紅,額頭上滿是暴起的青筋。
“沒有,我真的沒有。”程念存畢竟是個讀書人,此刻被打得口鼻生,站也站不起來。
“你沒有?外麵的婊子都找上門來了,你還沒有!”
“瑱小子!”蘇弈一聲喝,倒讓蘇瑱安靜了些許。
“也是了家的人了,子卻還這麽急躁。四丫頭在裏麵生死未卜,你卻還鬧騰,便是打死了他,又能如何?你不怕他的死驚嚇了沁兒,鬧得一兩命?”蘇弈喝道,蘇瑱雖還梗著脖子,卻也沒再說話,隻是惡狠狠地盯著程念存。
“程掌辯,那子,與你到底是什麽關係?”蘇弈問道,程念存連連作揖:“大姐姐明鑒,我與嚴氏當真半分關係也無。”
“若沒關係,又怎會有你的骨?”蘇瑝與蘇瑯、蘇環兄弟兩個自門外走了進來。他們已經聽說了事的來龍去脈,此刻臉很是不好。
“我問你,你與那嚴翠雙,到底行過夫妻之事沒有。”蘇瑝問道,程念存的眼神閃爍,可因承不住力,還是開了口:
“有、有一次......”
“你這個畜生!”蘇瑱猛地衝了上來,籬落竟沒能拉住蘇瑱,讓他一腳把程念存踹了個底朝天。
“放肆!你可知毆打朝廷命是什麽罪?”
“我管他什麽罪!”蘇瑱已經氣紅了眼,蘇環蘇瑯兄弟見了,忙上去一左一右的,費了不小的勁才把人拖開了一段距離。
蘇瑱仍然鬧騰,蘇環兄弟兩個幾乎拉不住他。
蘇喬見了,索去拿過婢要送進屋的水,迎麵一潑:“打打殺殺有什麽用?二哥哥還是冷靜一些的好!”
蘇喬平日裏雖然刁蠻了一些,到底在兄弟姐妹麵前和和氣氣的,至多有時候拌兩句哭鬧一番,猛地這麽一下,倒把大家都鎮住了。
蘇瑝見蘇瑱好歹不鬧騰了,才看向程念存:“到底怎麽回事。”
“那、那日與劉掌辯他們一同去吃酒,我、我喝多了,不小心摔倒在水裏,是嚴氏拉了我上來。說我這麽回去,會嚇著沁兒,剛好家就在附近,便去換換服......本隻是換換服的,可不知怎麽......稀裏糊塗的,便過了一夜......大哥你相信我,隻有這一夜。我與也說清楚了,此後再無任何瓜葛......我也不知怎麽就有了孩子......那孩子一定不是我的,一定不是我的!”
“你......!”蘇瑝真想踹程念存一腳,忍了半天,勉強忍住了,蘇喬卻忍不住,上前便是一掌:
“犯了錯事不知承擔責任,隻一昧的推!占了人家的子,還要攀誣的清白......沁兒怎麽會看上你這麽個禽不如的人!”
蘇瑯見蘇瑱勉強冷靜下來了,把他給蘇環,然後忙著上來拉自家姐姐:“三姐姐,毆打朝廷命可是重罪。”
“他該打!”
“三丫頭!”蘇弈喝道,蘇喬心中便是有千萬個不服,此刻也隻得忍了。
“嚴氏的事,稍後再說。隻是我家四丫頭今日若有什麽好歹,莫怪蘇某人翻臉不認人。”蘇瑝幾乎是咬著牙說完了這句話,而後便沒再理會他。
蘇沁的慘聲斷斷續續地到了天明,其中幾次沒了聲響,蘇喬他們還當是出了什麽事,沒等派人進去問,又聽到那令人心中發的聲音。
直到天大亮,一臉疲憊的魏陶薑和李大夫才緩慢地走了出來。蘇家的長子長趕到了最前麵問著況。
“放心吧,母平安。”魏陶薑說罷,見麵前的人都鬆了口氣,當即便怒了:“你們怎麽回事?懂不懂事的?辛苦了一個晚上,沒點吃的喝的也就罷了,連個休息的房間也不準備不?就讓老朽這樣走了?”
魏陶薑突然發難,把熬了一夜的人都問得懵了,便是脾氣最急的蘇瑱,也因著他才救了蘇沁的命,沒說什麽。
程念存連忙道:“有、有!綠果,請二位到客房裏歇息,準備好菜好酒。二位辛苦了,多謝二位救我妻的命。不知......我妻子現今如何了?”
魏陶薑衝他翻了個大白眼,而後看向蘇喬:“喬丫頭,這可是最後一次了,若再有下次,休怪老朽翻臉不認人!”
李大夫卻好歹是王府的人,對著蘇喬他們的態度,要恭敬許多:“令力消耗過大,這會兒睡了過去,醒後定當好好休養子,否則會留下大病。而令已經給了娘。”
程念存鬆了口氣,讓下人安置兩位大夫歇息之後,便趕著進了屋。
蘇瑝幾個還要應卯,且此時也不便,便先走了,留著蘇弈和蘇喬理下麵的事。
姐妹兩熬了一夜,這會兒神都不大好。
“姐姐先去歇會兒吧,我守著四丫頭便好。”
蘇弈搖搖頭:“守是要你守的,我卻不能歇。”
“姐姐還有什麽事不?”
“那位嚴姑娘,需得拜訪拜訪。”蘇弈向半開的房門,眸深邃,“沁兒的子,日後對上了嚴姑娘,隻怕要吃虧。”
蘇喬點頭:“大姐姐隻管去,這裏有喬兒呢。”
蘇弈去後,蘇喬便進了屋,程念存正守在床邊,眼中滿是心疼。
蘇喬忍不住歎了口氣:“卯時就快要到了,你還不走?當心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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