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為何能如此肯定?”蘇喬不解。
“我的人不是也來了嗎?他們要是失敗了,會讓我知道的。你別太張,一會兒傷了胎氣,秦長淮非得跟老鬼打起來不可。”瘋子說道,似乎為了響應他的話,老鬼走了回來,尋了個地方盤膝而坐,闔上雙眼。
在銅角巷時,蘇喬常常見著他這樣,以瘋子的話說,老鬼這是在休息。
既然能夠安心的休息,想必已經沒有什麽危險了吧。
不多時,秦長淮的影出現在院子裏,蘇喬張地盯著他,見他的裳有破損,卻也染了,好容易放下的心又吊了起來。
他傷了?
“王爺!”胡湘兒亦連忙起迎了上去,“您這是怎麽了?”
“沒事了,都回去歇著吧。”秦長淮道,簡單地叮囑幾句後,便朝蘇喬走了過來:“你可還好?”
“你傷了?”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秦長淮笑了笑:“一點皮傷,不打。我這會兒要趕回宮裏向聖上複命,你先回去好好歇息,今晚不必等我了。”
蘇喬點了點頭,秦長淮正要轉,瘋子連忙開口:“我幫你守了一天,你要怎麽謝我?”
秦長淮自然知道瘋子在想些什麽,直接便開口拒絕:“你若是給了旁人,我又該如何?”
瘋子急得直跳腳:“我是那樣的人嗎!”
秦長淮不置可否:“之前給了你那麽多時間,你也沒研究出什麽來。放在你那裏,也隻是放著罷了。”
“我、我已經有線索了。”瘋子不由有些心虛,“你再給我三日,就三日!”
“這話本王已聽了許多遍,你就不能換個新鮮的說辭?”秦長淮道,或許真的趕時間,他一麵說著,一麵就往外走,瘋子連忙跟著:
“那、那你讓我把煙羅帶回去研究研究。我發現這丫頭可有意思了。”
“這我真做不了主,你知道的。”兩人說著便出了門,老鬼便也起,臨走前,深深地看了蘇喬一眼,方才離去。
待得他走遠之後,煙羅才放鬆了下來。神繃了一整日,這會兒鬆懈下來,便不由自主地犯困。
蘇喬見煙羅一直在打哈欠,也知實在是累了。的聽覺嗅覺都比常人靈敏許多。對於危險的知,也更敏。今兒一整日,除卻那些拚命的府兵們,興許便是最疲累了。
因而也不多耽擱,便去向胡湘兒告辭。
舒桐毓等人,早在秦長淮開口之後,便先後離了歸荑閣。胡湘兒張了一整日,這會兒也著實累了,又有媽告訴秦雲平不知為何哭個不停,也就沒多做挽留。
一出歸荑閣,卻發現虞妙音還在外麵等著。
“你怎麽還不回去?”蘇喬好奇道。
“妙音放心不下,想先送側妃回裳繡閣。”虞妙音上前來扶著蘇喬,蘇喬隻是一笑:
“這麽多人跟著呢,能有什麽事,今兒大家都累了。你也回去好好歇著吧。”
“說不定,還有歹人藏匿在府中,側妃還是小心些好。”虞妙音不無擔心道。
“你要知道,以昌彥的本事。歹人悄悄藏匿在府中,比正麵衝進來還難,沒事的,放心吧。”蘇喬笑道,虞妙音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問道:
“側妃可知,今日是怎麽回事?”
蘇喬搖了搖頭:“我也是一頭霧水,想要問問王爺,卻又不敢。”
虞妙音知不願說,也不能強求,免得蘇喬為此惱了自己,隻得勉強一笑:“那妙音便先行告辭了,側妃千萬小心子,若有不適,當立即府醫來看看才是。”
蘇喬點了點頭,便也去了。
秦長淮抄底溪塢館的事,自然是震驚了整個臨安。
臨安城中,凡是略微有頭有臉的,誰人不知溪塢館?刑部與驍衛營也曾嚐試將其剿滅,卻每每無功而返——沒有半點溪塢館違反紀的證據。也曾派人去搜查過,進到的地方,卻隻是溪塢館的一層皮。
如今秦長淮深其中,掌握了不證據,更是趁勢一舉拿下,便是溪塢館的那位館主,也被下了獄。
於是第二日上朝時,秦長淮由一個好紈絝的浪子弟,搖一變,了智勇雙全的國之棟梁。不僅一切職務悉數恢複,更是封了親王,為寧王,又封秦長淮長子秦雲平為郡王,封號康和,秦長淮之素娥為公主,賜名嫻儀。
自南齊建朝以來,向來是“皇伯叔昆弟皇子,是為親王”。雖也有武將功臣被封為郡王,可異姓親王,秦長淮卻是第一個,更別說這般的子加封。秦長淮的風頭,一時無二。
蘇喬便知道,胡湘兒又要忙起來了。
除卻那些要踏破門檻的恭賀之人,先前離了王府的人,這會兒自然想要回來了。
可王府那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
是以這些日子,不止胡湘兒,便是舒桐毓和宋紅秋,也跟著忙得團團轉。
蘇喬子不好,加之有孕在,胡湘兒也不會讓去麵對這些紛雜的事,反倒樂得清閑。
溪塢館的事,雖破了其巢,可結案並非一時三刻的事,這事既是秦長淮辦的,理應他收尾,他也忙得數日不曾著家。
有時秦長淮好容易回來了,卻因是深夜,蘇喬睡著了,他也不忍吵醒,隻悄悄地看了看他,自去了別的地方歇息,第二日天未亮便又出門。這麽一來二去的,兩人竟有一月多的時間未能見麵。
寧王再度風無限,那些刻意拉攏討好的,便又送上了禮。各式各樣的珍品不計其數,國天香的人,也各有風韻。
隻是這一次,竟一個也送不進府。
便是聖上要給秦長淮賜兩個側妃,秦長淮也不過為府中兩個人請了聖恩,而後婉拒。
世人都道,秦長淮這是怕了。
本就俊朗無雙,有勇有謀的一個英雄人,唯一使人詬病的,便是府中各的人。隻是這點病終究不算病,男人嘛,便是有些好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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