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淮到底是大意了,他沒想到方遙岑竟然會為了拿到盒子,而挾持了他的兒。
看來人始終會變的,當初方遙岑還對他的“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十分不滿,雙方為此,起過不爭執。
而如今,也不折手段起來了。
“你別急,他們不會傷了嫻儀。”秦長淮先安了妻子的緒,而後命人前往臨安找到方遙岑,看看到底想做什麽。
結果方遙岑卻來了。
二人在帳篷裏見了麵,談了什麽,無人知曉,隻是最終達了共識,雙方將在春狩結束後,秦長淮回了臨安,再將盒子給方遙岑。而在此期間,嫻儀不得有半點損害。
雖如此約定了,可第二日一早,秦長淮便以胡湘兒子不適為由,先回了臨安。
回到寧王府時,才知道昨兒出了那些事,而蘇喬,一早便出門了。
去了哪?
自然是拿著盒子和鑰匙,去和方遙岑換人去了。
昌彥他們按著蘇喬的吩咐,將人分批次而去,悉數遭了埋伏,好在都隻是了傷,並沒有危及命,其中一個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句話。
嫻儀公主在他們手中,要求蘇喬明兒開城門時,帶著盒子與鑰匙,到城外三十裏的雲河換人。
蘇喬等了一夜也沒秦長淮那邊送來的消息,實在也沒別的法子了,便讓煙羅把盒子取了來。
有了鑰匙,如玄鐵的盒子很輕易地便被打開了。
盒子裏沒多的東西,隻有一塊銅雀令。
蘇喬想了想,將銅雀令收好了,又尋了一塊差不多大小的石塊裝了進去,這才帶著籬落和煙羅,出城往雲河去了。
方遙岑帶著人,早在河邊守著了,蘇喬找了一圈,沒瞧見嫻儀的影,便沉聲道:“先把人出來。”
“你把東西給了我,我自然會放公主離開。”方遙岑不肯退步,蘇喬卻是冷笑了一聲:
“做出這樣卑鄙齷蹉的事,還想著我相信你們不?”
“我隻是要盒子,並沒有傷人的心,若非你走了鑰匙,我們也不會綁了嫻儀來。”方遙岑道,蘇喬不與多做爭執,索退後一步:“若不先將公主給我,我便把東西送到聖前。”
一麵說,一麵作勢要把盒子給了煙羅:“我是無力,可煙羅應該能在你們追上之前,趕到獵場。”
方遙岑掂量了半晌,沈菁紋提起,蘇喬功夫進步得很快,雖然們人多,可憑蘇喬和籬落兩人,阻攔們一段時間也是正常的。煙羅輕功不錯,方才又聽到獵場那邊傳來消息,秦長淮已經向臨安出發了,要不了多時間便能到王府,若是他得了消息趕過來,局勢便不明確了。
因而讓人抱了剛剛睡醒的嫻儀來,嫻儀見到蘇喬便掙下來,“噔噔噔”地跑到蘇喬麵前:“姨娘,弟弟妹妹呢?”
“在府裏呢,姨娘先來接你。咱們比賽,看誰先到府裏,好不好?”蘇喬抱了嫻儀到煙羅懷中,道:“帶著公主回王府,務必要保證安全。”頓了頓,又道,“你們兩個一起去。”
“側妃......”籬落急忙開口,卻被蘇喬給打斷:“這是命令。聽好了,現如今,沒有什麽比公主的安全更重要。”
煙羅點點頭,向來唯蘇喬的命是從,籬落猶豫了半晌,卻也不能違抗蘇喬的意思,隻好跟著煙羅一起去了。
小公主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個勁地朝蘇喬揮著手:“姨娘要快著些,嫻儀可不會讓姨娘。”
待著們走遠了,蘇喬方才回頭。方遙岑也耐心十足,直到這會兒方才開口:“可以把東西給我了?”
蘇喬點點頭,趁他們鬆懈,把盒子狠狠一拋,落了河中。
方遙岑下意識地便跳進了河中,蘇喬這是另尋了一個方向,發足狂奔。
期間,也有幾個人追了上來,幸而被打退了。可卻半點不敢鬆懈,直跑到一個莊子裏,正巧遇見了要去趕早市的吳嫂子。
“你這是怎麽了?”吳嫂子見的狼狽模樣嚇了一跳:“這一年多你跑去哪了?走也不說一聲,怪人著急的。”
那天一早,去敲隔壁的門,卻發現門戶大開,家裏卻空無一人。
看著沒什麽東西,吳嫂子還當蘇喬出去了,可直等到第二天也沒見人回來,又了丈夫四打聽,也沒打聽到什麽。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麽憑空失蹤了。
“嫂子,有人追我,我這會兒沒時間跟你說了。”蘇喬一麵說,一麵不住地回頭。
吳嫂子了,也沒見到什麽人,卻還是道:“你跟我來。”
領著蘇喬到了後院的柴堆前,吳嫂子把柴搬開,出一塊青石板來:“這是地窖,冬日裏便拿來埋東西,輕易不取用,上麵隻堆柴。等到了夏天,這柴用得差不多了,出板子來,便也可以取出裏麵的糧食來吃。你先在裏麵躲幾天,我拿柴住,沒人能發現得了你。了便自己弄東西吃,裏麵什麽都有。”
蘇喬激地一笑,便鑽了進去。
地窖裏的溫度比起外麵的,還更冷了幾分,蘇喬打了幾個寒,聽著頭頂上的靜漸漸沒了,狂跳的心這才勉強平靜下來。
尋了個地方坐下,蘇喬拿出在裳裏的銅雀令,來回看了半晌。
看樣子,這銅雀令是複國的關鍵。
或許......得了它便能尋得一大筆金銀珠寶,以供戰爭,又或許,拿著它便可命令一支能打仗的軍隊。
隻是這麽重要的東西,方遙岑為什麽不自己拿著。
與那個顧登臨,應該是首領人,那這銅雀令應該在他們手中才是。卻又不像是因為意外而丟失了,反而是一開始,便是這麽安排的。
盒子與鑰匙,分別由蘇家和沈家進行保管,世代相傳,直到首領人來,取了銅雀令,再行大事。
想來應該是當初有人預測了陳國將被擊垮,便安排好了這一切。
或許按照計劃,複國一事早該進行。隻是出了什麽意外,才耽擱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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