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河瞪大眼睛。
赫然!
一條條通赤紅,外形像蛆蟲的蟲子,從切口裏噴出來。
惡心到極點!
“這……這……”李長河舌頭打結。
當秦風說黃正中蠱時,他就覺得有點天方夜譚。
蠱?
都是電視裏的。
現實中怎麽可能真有?
直到此刻。
秦風用痰盂接著,足有二三十隻蠱蟲,在痰盂底部蠕。
真有蠱!
秦風刺了兩針止。
切口很小,不需要合。
他徹底沒力氣了,一屁癱坐在地上。
真氣完全耗盡!
突然!
他發現,珠子中的生命力,瞬間暴漲超過20%!
如此分量……
從融合珠子以來,單純救一人或殺一人,都從未增加過這麽多。
“原來如此!”
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治了三個患者,卻沒獲得生命力。
一重天初期沒真氣。
這時隻能用基礎針法,對重癥限於控製惡化。
中期初真氣。
這時候,再用基礎針法治病,獲得的生命力減半。
現在呢?
一重天後期!
要麽,治療更嚴重的傷病。
要麽,用更高明的醫,進一步提高治療效果。
否則將無法獲得生命力!
治療難度越大,獲得生命力越多。
“就是說……以後再給患者治療,不能隻用基礎針法。”
“遏製病還不夠,要達到更好療效。”
原因,終於搞清楚了。
“秦先生!”
黃正蹣跚下床,深深一躬:“黃某有眼無珠,之前看輕了秦先生。”
“救命之恩,銘五!”
他很愧疚。
“小事。”秦風無力擺手。
“市首,之前沒來及跟你說,傲雪的命……也是秦醫生救的。”李長河低聲道。
“什麽?!”
黃正瞪大眼睛:“你怎麽不早說?!”
沈傲雪重傷,肺脈大出,命懸一線。
後來被一位神醫救下。
原來……
就是他?
“您沒給我機會說啊。”李長河苦笑。
“秦先生,你真氣耗損嚴重,先在這休息一下——長河,這裏留給秦先生,扶我出去。”黃正拱手告退。
“你知道真氣?!”
秦風不由瞪大眼睛。
“我義兄是武者。”黃正微笑。
“市首的義兄,就是傲雪的父親。”
李長河解釋,轉而看向黃正:“秦醫生幫了傲雪很多。”
“甚至因為幫傲雪,差點被唐青眉所殺!”
黃正驚呆了。
“多謝!”
他再次鞠躬,眼神中充滿激:“秦先生大義,黃某銘記!”
“市首客氣了,這蠱……”秦風言又止。
一般人怎麽可能中蠱?
這事,不簡單!
“是唐家。”
黃正苦笑,搖頭道:“我暗中保護傲雪,一旦表現的太過明顯,不僅傲雪會被盯上,我自己也有危險。”
“沒想到……即便如此,唐家也不放過!”
“秦先生先休息,恢複之後再談。”
他跟李長河離開臥室。
秦風打坐調息。
心裏沒來由更可憐沈傲雪。
到底什麽仇什麽怨?
他不知道。
但!
怎麽也不該連累無辜者吧?
唐家太毒了!
調息恢複不同修煉,對專注力要求不高。
他胡思想。
突然!
一個問題浮現在腦海中。
雲抱樸提出鬥醫。
按說,這個人對勝負很在意。
鬥醫是較量。
但!
今天何嚐不是一場較量?
雲抱樸沒診斷出,黃正的病癥本,卻被自己治好了。
這場,雲抱樸輸了!
輸家會怎樣?
要麽惱怒,要麽愧難當。
可……
“我說過,結局早就注定了!”雲抱樸先後兩次如此說。
似乎,對輸贏和麵子,都沒太當一回事。
為什麽?
“如果不為輸贏,他何必提出鬥醫?”
秦風約覺得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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