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曹昂幽幽醒來,覺頭也痛腳也痛,全都痛。 他今天也是倒了黴,原本想著跑出門去,找到巡邏士兵回到刺史府就萬事大吉,誰想到遇到一群追殺自己的殺手,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派的。 要是那群殺手知道他們的目標就在他們腳下被錯過,不知道做何想 曹昂甩了甩腦袋,真佩服自己,都這麽慘了還有心替殺手考慮。 殺手先不說,但今天踩自己的錦衛和青樓的這群該死雜役,回頭一定要好好算算賬。 一個個眼瞎了不,沒看見他們的主就在腳下嗎 腦海裏各種念頭紛至遝來,他還沒從地上爬起,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扭頭一看,愣住了。 隻見牆角著五名子,頭發散衫單薄,衫破開之全是紫一道青一道的傷痕。 再一細看,五名子年紀最大的也就十六七,最小的十三都不到。 見曹昂來,五人像驚的兔子似的,齊齊向後了。 良為娼 曹昂一瞬間便明白了其中原委。 這種事別說人命如草芥的世,就連文景之治那樣的盛世都杜絕不了,青樓更是此類事件的重災區。 道理雖然明白,可當這種事真的發生在眼前時,曹昂心中還是升起一莫可名狀的憤怒。 們才十三歲,還是個孩子啊,這群人渣怎麽下得去手 “你們別怕,我不是壞人” 曹昂同心泛濫,連忙說道。 不料他自以為是的善意卻起了反效果,五名子盯著抖的更厲害了,那眼神就像發現了狼群的小綿羊,恐懼而又無助。 曹昂見此,放棄了努力。 們最需要的是解救,是離苦海,而不是無所作為的關心。 不過,貌似他眼下也是需要被解救的那位。 該死的老鴇怎麽那麽死腦筋呢,把自己困在這裏,也不幫自己送消息,錢怎麽還嘛 他艱難的爬起,走到門邊用力拉了拉,門被拉開一條隙,他手將鎖拉了進來。 大漢的鎖,好解決他又折在地上找了找,倒騰半天竟然發現一折斷的玉釵,頓時如獲至寶,將鎖重新拉進來,用玉釵進鎖孔,搗鼓幾下後,鎖功打開。 掉鏈子剛打開門,就見冰冰一臉愕然的站在門外。 兩人四目相對愣了數息,曹昂歉意的將推開:“借過,讓讓。” 說完就要走,冰冰急忙拉住他,將一個小盒塞進手裏說:“這是金瘡藥,你塗點吧” 曹昂接過就要離去,突然想起自己對這裏兩眼一抹黑,要是遇見一兩個雜役 從這裏殺出去,典韋許褚或許有可能,他,算了吧“冰冰姑娘,這院中可有狗,斷牆之類通向外界的地方” 冰冰搖頭道:“為防止院裏的姑娘逃跑,這裏的圍牆都在丈五以上,狗之類的本沒有,梯子也由管事專門管著,本拿不出來。” 我去,還是軍事化管理 曹昂死心了,說道:“既然這樣,你能幫我到刺史府送份信嗎,信送出去我就解救了,到時咱們一起走。” 冰冰為難的說:“我也出不去,我們這裏不允許姑娘單獨出去。”
曹昂的臉冷了下來,管理如此嚴格,樓裏的姑娘都怎麽來的也就呼之出了。 這醉春樓還真是徐州的毒瘤啊。 “一般人幹不出這樣的事,你們樓的幕後老板是誰” 冰冰說道:“陶家,陶商公子” 陶商 醉春樓開了這麽多年,前刺史陶謙不可能不知道。 或者,這座青樓就是陶謙授意陶商開的。 虧的史書還說他足剛直,守以溫仁,有大節。 還有劉備,還有呂布。 呂布且不說,人品本就不咋地,不能對他要求太高。 劉備可是仁義滿天下的劉使君,擔任徐州刺史那麽久,怎麽能裝作沒看見 原來,劉皇叔的仁義也是分人的“這樣吧,你幫我找一下老鴇,就說我有事找談。” 逃不掉躲不開,曹昂隻能暫時麵對了。 冰冰卻苦笑道:“還是別找了,你先前逃跑的舉徹底惹怒了,剛才還發狠,讓你好看呢。” “對了,你當時怎麽想的,怎麽就突然跑了呢” 曹昂苦笑道:“我上確實沒帶那麽多錢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總不能一直住這吧,所以就想著先跑出去,等回了家再把錢送來。” “你真會把錢送來嗎” 冰冰狐疑的問道。 “我”曹昂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說道:“算了,這話我自己都不信。” “我信” 冰冰眼中出一堅定,說道:“我相信你是個好人” 又發好人卡 你知不知道好人在我老家是罵人的話曹昂苦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再搏一次,先走了,你也快點回去吧,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唉”不等冰冰回複,曹昂便像兔子一般竄了出去。 然後在冰冰驚愕的眼神中,以比剛才更快的速度重新竄了回來。 他的後,老鴇帶著兩名膀大腰圓的雜役走了過來。 曹昂訕笑道:“大姐,我說我出來氣,您信嗎” “你說呢” 老鴇笑著說道,說完後臉一變吼道:“給我揍,丫的還學會逃跑了。” 兩名雜役雙手扣在一起,關節的咯吱響,獰笑著向曹昂走去。 兩人一步一步前進,曹昂一點一點後退,退過門檻,退到牆邊,終於退無可退,說道:“大姐,我覺得沒必要這樣,咱們都是求財的沒必要害命對不對,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在你這打工,什麽時候把錢還清什麽時候走,你看如何” 老鴇一愣,這人有點意思。 本來不打算理會直接開揍,不過一句話打了。 大家都是求財的嘛,何況最近被票坑的太慘,急需資金周轉。 曹昂一看有戲,再次說道:“兩位大哥強健的,我這小板估計一拳都挨不住,把我打死沒關係,你那一百多萬可就沒人還了。” “我打工的話,多還能還點,出來混的,沒必要跟錢過不去對不對” 老鴇攔住兩名雜役前進的步伐,問道:“你會做什麽,洗碗掃地就算了,我不缺人。” 曹昂道:“你這缺廚子嗎,許都第一樓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