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樓最近生意很不理想,樓裏的姑娘都睡的早起的也早。 己時不到,大多數人都已起床。 老鴇正在櫃臺前唉聲歎氣的盤點昨天的損失,大門突然被踹開,一群黑袍士兵呼啦一聲衝了進來,迅速占據了樓各個要道。 老鴇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懵了,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向最後才踏進門的張遼迎了上去:“張將軍,這是做什麽,我們最近可沒做違法紀的事啊。” 張遼懶得解釋直接問道:“司馬懿呢” 後,司馬懿黑著臉將曹昂咒罵了無數遍:“你逛青樓就逛青樓吧,幹嘛用我的名號” 老鴇卻愣了,苦思半天也沒想起,苦笑道:“我不認識這個人啊,將軍是不是搞錯了” 張遼懶得跟廢話,大手一揮吼道:“搜” 士兵剛要手,一道雄渾的聲音從樓上傳來:“張遼,你幹什麽” 眾人抬頭,就見一位四十多歲,留著八字須的中年男人站在樓梯口,一臉睥睨的著下方,正是前任徐州刺史的長子,現任陶家家主陶商。 陶商順著樓梯走下,邊走邊說道:“張遼,醉春樓乃我陶家產業,你如此肆無忌憚的闖進來,真以為我陶家好欺嗎” 張遼冷哼道:“有線報說我家主就在你醉春樓,陶商,你最好祈禱我家主完好無損,否則,他若在你這裏出點什麽意外,我能饒了你,黑袍軍和錦衛可容不下你。” 陶商下樓的腳步猛的頓住,站在原地臉變得極其難看。 城中最近發生了什麽他一清二楚,黑袍軍和錦衛葷素不忌,比當年的並州狼騎兇狠多了。 遠的不說就說趙誌,這倒黴孩子連曹昂的麵都沒見到就被錦衛抓了去,聽說已經折磨的隻剩一口氣了。 陶家要是也經曆這麽一遭陶商嚇住了,看向老鴇道:“那個司馬懿到底在不在這裏” 老鴇哪見過這個陣勢,早被嚇得愣在原地,聞言期期艾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倒是陶商後的冰冰說道:“你們說的是不是張晟,他當天來的時候用的就是河司馬懿公子的名號。” 張遼大喜,連忙問道:“他在哪” 冰冰言簡意賅的說道:“廚房” “帶路” 張遼毫不客氣的說道。 一群人急不可耐的衝向樓後,衝過花園走廊,來到了廚房門前。 遠遠就聽見曹昂的破鑼嗓子在喊:“我問你們,陶商公子吃過佛跳牆嗎,既然沒有你們怕個鳥,咱們抓時間做一份不就行了嗎,真的做不出來,假的還不能湊合嗎” 張遼等人麵麵相覷,悉的聲音讓他們大鬆一口氣,不過話中的容卻讓他們大跌眼鏡,半晌無語。 主還真是,心直口快啊話中的主角陶商公子臉就不怎麽好看了,聽這意思,想把自己當傻子唬弄 隻聽曹昂繼續說道:“陶商沒吃過佛跳牆,他哪知道正宗的佛跳牆是什麽味道,毫不誇張的說,咱們端一盆豬食放他麵前說這就是佛跳牆,他也沒法反駁不是。” “手下都麻利點,爭取半個時辰結束戰鬥,鴨脯沒有就用鴨脖代替,魚翅沒有就用魚尾代替,肫沒有就用胗代替,烈酒沒有就用濁酒代替,用水代替也行,武火快燉煮就。”
“咱們是廚師,菜單的解釋權在咱們手裏,別老盯著菜單盯著配方,那玩意都是給外人看的。” “至於廚房裏麵,你們可以自由發揮嘛,做廚師的不工減料能有利潤嗎” “我決定了,從今起所有用料減半,多出來的錢咱們兄弟按比例分,這年頭不中飽私囊怎麽能發家致富” “至於陶商那邊,完全沒必要擔心,咱們拉屎的還能被吃屎的難住” 門外,張遼等人聽的一臉黑線。 什麽工減料,什麽中飽私囊,什麽發家致富,合著您老就是這麽發家致富的 幸好現在你是給自家打工,要是做大漢的,治下的百姓還不得被你坑死 陶商臉更是陣青陣白,如變龍般不斷替。 暗下決心,回頭就把這批廚子換了,一個也不留。 周瑜和簡雍再次對視,都被曹昂的極品搞無語了。 跟隨而來的冰冰心更是複雜,現在還沒從張晟是主的震撼中恢複過來。 “快點,都快點,老四把火燒旺一點”曹昂掛著圍,拿著炒勺指點江山,猛回頭發現門外站了一大群人,頓時愣住。 廚師們也發現了這邊的異常,一個個大張,滿臉驚恐。 突然,張遼帶頭,所有士兵跟隨,同時單膝跪地,大聲說道:“我等見過主,救援來遲,請主恕罪。” 曹昂把炒勺一扔,快步走到眾人麵前說道:“九天了你們終於來了,該死的八年,錦衛幹什麽吃的,為什麽現在才找到。” “再不來,你家主就真的要改行當大廚了。” 八年愧的低下了頭,小聲辯解道:“主您潔自好,高風亮節的,屬下哪想到,您會出現在這種煙花之地啊。” 一句高風亮節說的曹昂眉開眼笑,說道:“不怪你,起來,都起來吧。” 眾人站起後,曹昂又看向陶商道:“陶家主,剛才的話,您沒聽到吧” 陶商:“”你當我聾嗎 張遼等人想笑又不敢笑,憋的那一個難。 “算算賬吧,我欠醉春樓一百二十三萬兩千七百二十四錢,我每月工資五千,除以三十每天算一百六十六錢,今天就算了,算八天吧,八天總共一千三百二十八錢,減下來我還欠你一百二十三萬一千三百九十六錢,柳南,天黑之前將錢送到陶家主府上。” 柳南抱拳領命。 張遼等人卻有些懵,沒看出來,主算數這麽好。 陶商翕,笑著說道:“不用不用,大公子臨是小店的榮幸,怎麽能收您的錢呢。” 曹昂搖頭道:“要的要的,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我這人最不喜歡欠別人的,還是還清好。” 陶商執拗不過,隻能同意。 曹昂笑道:“這件事解決了,我們說說下一件。” 這是要找事啊。 陶商心中升起一不詳的預,強著心頭悸說道:“大公子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