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在徐州待了多年,對陶家的勢力一清二楚。 陶家在城外的莊園有四,每莊園至藏著私兵五百,糧數萬石。 不過那是以前,票風波之後,莊園還有多糧草就隻有陶商知道了。 張遼馬不停蹄的趕到最近的一莊園,結果晚了。 趕到時莊園大門已破,莊中守軍被集中到一起,幾名黑袍軍士兵將莊園的主事五花大綁拖出門外,夏侯霸的刀已經揚起,眼看就要將那人斬殺當場。 “仲權且慢,這個人留給我” 張遼連忙大吼,生怕喊的慢了此人了別人的刀下鬼。 夏侯霸已經知道發生了何事,所以也沒爭搶,及時收手等他過來,然後將刀遞給他說:”看你的了。” 張遼點頭謝過,長刀一掄,那人便首兩,死於非命。 夏侯霸稟告道:“莊中搜出糧食三千多石,兵甲一千多副,金銀珠寶若幹,如何置” 張遼說道:“留一百人守衛,其他人押解這名士兵趕往下一。” 陶家莊園的私兵沒怎麽上過戰場,欺負欺負老百姓還,遇上黑袍軍這樣的銳立馬抓瞎。 張遼與夏侯霸興衝衝的跑過去,結果連打掃戰場都沒趕上,夏侯充,魏續,宋憲,侯幾人早結束戰鬥了。 四莊園共繳獲一萬餘石糧草,三千多副兵甲,俘虜一千八百多私兵。 張遼給魏續留了一個團,命他留守莊園,看管俘虜,等待曹昂命令,然後帶著剩下的人馬回了城。 一晚上繞著城牆跑了好幾圈,回去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他雖然疲憊卻毫無睡意,進了城直奔刺史府。 剛到門口就遇見了同樣返回的八年,兩人都沒心談,隻微微點頭便算打了招呼,然後並肩直奔曹昂住。 胡三守在門口,見兩人過來連通報都免了,直接放他們進去。 曹昂沒睡,而是像癱爛泥似的將自己陷在沙發裏,見兩人進來,像個被人了定符的僵一般,連頭都沒抬,問道:“都辦完了嗎” 八年說道:“稟主,浮屠寺八百六十二名僧以及一百四十三名雜役全部下獄。” “哼。” 曹昂冷笑道:“司空府都沒這麽多仆役,浮屠寺,好一個浮屠寺,這些人給我嚴格盤查,沒有作犯科一心向佛的,送他們去別的寺廟,犯了法的,不管他是佛祖的人還是玉帝的人,通通拿下。” “喏” 八年領命。 曹昂這才抬起頭,布滿紅的眼中滿是暴戾與殺機:“文遠,你那邊呢” 張遼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況,說道:“主,請允許我手刃陶商,為冰冰報仇。” “不急。” 曹昂說道。 這什麽話,老子的人死了你跟我說不急 張遼不悅的說道:“主,你不會打算放過陶商吧” 曹昂冷笑道:“文遠,你約過炮嗎” 張遼:“”曹昂繼續說道:“就是搞人,第一次你想下的服需要花大量的時間或金錢,還要說一大堆甜言語,說實話,不比打一場勝仗容易。” “可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你再想服就容易太多,說不定不等你手先把你了,知道為什麽嗎” 張遼搖頭,不是很懂。 曹昂道:“因為覺得已經睡過一次了,再睡一次又有什麽關係,這人。” “就跟你打仗一樣,將敵方的陣型撕開一條口子,對著這條缺口你可以為所為。”
“有些事妥協過一次就會妥協第二次,昨天醉春樓沒殺陶商,他肯定以為我怕了。” “我確實怕了,我怕的不是陶商,而是世家這個群,大漢的人口,糧草,兵源,土地超過九都掌握在這些世家手裏,世家又是一個比較特殊的群,平日裏各種算計,各種勾心鬥角,隻要利益到位,父母兄弟也能說棄就棄,可一旦到威脅,他們又會毫不猶豫的放下見一致對外。” “天下這麽多諸侯,哪個不是對他們大力安,百般討好” “殺陶商簡單,一刀下去完事,可捅了世家的馬蜂窩就不好收場了,說不定我們會死的比董卓還慘。” “麵對這樣的群,我能不怕嗎” “所以,昨天我怕了,在陳宮楊修司馬懿的苦勸下借坡下驢,饒了陶商,卻忘了,世家就是一群狼,你退一步他們就會進一步,直到你退無可退,直到將你撕碎” 張遼疑的說道:“既然這樣,主為何還留著陶商” 曹昂說道:“還是因為人,昨天我已經退了一步,所有人都會以為我怕了世家,為了討好陶家,為了維護他們的群,一定會有人跳出來,求也好,威脅也罷,未來幾天,刺史府一定會很熱鬧。” “我就是想看看,誰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跳出來跟我作對” “至於陶商,我不但要滅他的門,還要誅他的心,我要讓整個陶家臭萬年。” “八年,那些東西該亮出來了。” “按照路程,我爹快來了,所以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是” 八年躬拜道。 曹昂揮了揮手,兩人抱拳退下。 出了門,張遼迫不及待的問道:“指揮使,主說的是什麽東西” “跟我過來。” 八年掉頭向另一邊走去。 張遼急忙跟上。 沒多久,兩人來到一座大殿前,取出鑰匙打開門,張遼發現,這赫然是一間書房。 隻是裏麵的書沒放在書架上,而是像垃圾一樣堆在地上,無數竹簡堆的跟小山似的。 八年指著最大的一座書山說:“這些全是陶謙進徐州後,陶家犯下的罪證。” “不止陶謙,更多的是陶商,陶應以及陶家偏房遠支犯的,那些親戚仗著陶家的勢力魚百姓,這些破事他們不覺得什麽,陶謙陶商也不覺得什麽,至沒有親戚的麵子重要,可對被他們欺的百姓來說卻是滅頂之災,天降橫禍。” “從實施通行天下計劃開始,我就收集各大世家的罪證,這些都是鐵證如山無法反駁的,證據不足的我沒往裏麵放,怕被人問住下不來臺。” “陶謙是中平五年主徐州的,到現在才幾年,你看看。” 八年指著書山,義憤填膺的說道:“別人是學富五車,他家倒好,各種罪行遠不止五車。” “這還隻是陶家一家,徐州有多世家,大漢又有多世家,這群所謂的書香門第,聖人之後都做了些什麽啊” 張遼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書山,久久沒回過神來。 他原以為,錦衛隻是斥候探那樣的角,現在看來,錦衛遠比自己想象的可怕,眼前的指揮使更是深不可測。 如果說八年是一柄利劍,那握著劍柄的曹昂,又可怕到了什麽程度 對比之下,連曹昂都到害怕,無奈妥協過一次的世家呢 現在看來,大漢遠比自己想象的要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