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分發農功獲得了木溪村們的好,曹晟懶的追究這種好幾分是真幾分是假,而是積極開展下一步工作。
走訪。
他得先弄清楚木溪各亭村各有多人口,年齡如何分布,家中有幾畝耕地,主要收來源,當地風俗習慣等基本信息,再找出一塊適合定居的土地準備遷徙。
遷徙之地自然要優於他們現在的生存環境,若遷過去不如原來,那還遷個屁啊。
幹就幹,亮木溪三傻帶著幹糧再次出發,一個村一個村的往過掃,準備深了解木溪的民風民,為此還特意從覃塘手中調了一位向導,名覃石,三十來歲,是覃塘的堂侄。
木溪方圓也就三五十裏,全鄉百姓加起來不足萬人,這點距離在中原也就一腳油的事,在木溪卻需要翻山越嶺,車不能開馬不能騎,趕起路來很是費勁。
曹晟由近及遠,晃悠近兩個月才走訪完兩個亭,這中午在經過五裏亭的路上穿過一條河流,放眼去,河流兩邊很是平坦,土地平整卻長滿野草,曹晟詫異的問道:“此乃何,為何沒人居住。”
眼前土地別的不,安置一個村落毫無問題,卻荒著長草沒人理會,實在不可思議。
相風跟隨姑父王舟多年,雖不會中原話卻多能聽懂,翻譯給覃石,聽完覃石解釋再寫到紙上給曹晟。
曹晟看罷很是無語。
蠻族不占這片土地的原因竟是離縣城太近,隨時可能遭遇漢軍的攻擊。
他口中的漢軍指的並不隻是偽漢,而是所有漢人軍隊,包括魏軍,看來蠻族當年被馬援打出心理影了啊。
曹晟躊躇片刻道:“過去看看吧。”
眾人沿著河流繼續向前,越往前河道兩邊的土地越多,就連兩側的山峰也比其他山峰平坦數倍,很容易便能開辟出土地。
河邊土地還有可能被突如其來的洪水淹沒,山上土地卻沒此影響,完全可以永久定居。
曹晟看後大喜,卻忐忑的問道:“這裏還是木溪地界嗎?”
若是別人家地盤豈不白高興了。
得到覃石肯定的答複,曹晟興的道:“這裏先記下,咱們繼續走訪,完事再。”
員任何一個舉措落到普通百姓頭上都是驚巨變,必須將所有因素都調查考慮清楚,不能隻拍腦門做決定,比如這條河流經過哪裏,通如何,有沒有修路連同縣城的可能,萬一是個死胡同怎麽辦?
這是曹晟人生的第一份工作,他表現的格外積極,謹遵老爹教誨,爭取將每一件事都落到實,走了三個多月,春耕都結束了才返回鄉衙。
江南不比中原,五月的熱的人隻冒汗。
氣熱曹晟的心頭更熱,剛一回來就鑽進房間,鋪開走訪三個月繪製的木溪地圖,指著當初選中的地方道:“就這裏了,此地水源充沛地勢平坦,極適合移民,努力一點至能開墾上千頃良田,安置木溪所有百姓不問題。”
桓範道:“眼下確實不問題,問題是以後呢,人口是會增長的,咱不能隻顧眼前不顧以後啊。”
確實,下代人長起來,這裏的土地就未必夠用了。
鄧艾道:“先解決眼前嘛,下代人長起來需要十五到二十年,這麽長的時間木溪在前進中原也在發展,而且發展速度遠超木溪,別的不,推土機挖掘機的產量翻個十幾倍沒有毫問題,大不了咱們調一批過來把山推平就是,還有道路,各村現在的居住環境也還不錯,再拓展拓展同樣能容納不人,現在考慮二十年以後的事,我覺得你想的有點多。”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在路上再看,遇到問題就解決,不能因為未來會遇到某些問題就提前放棄不是。”
曹晟猛拍腦門道:“你倆提醒我了,能不能想辦法調來一輛挖掘機,這玩意比上萬把農都管用。”
鄧艾桓範同時翻起白眼,無語道:“殿下你想多了,朝廷現在到在搞建設,除了公路鐵路還有個電網公司在後麵排隊呢,就算也不到咱們啊,況且就算真調來,就木溪這破地形你確定能開進來?”
重型機械對道路的要求可是很嚴格的,木溪境全是人力踩出來的羊腸道,不到一尺寬騎自行車都費勁,還開挖掘機,怎麽想的。
曹晟道:“不管了,先弄來再,給老二寫信,讓他設法幫咱們搞一輛。”
鄧艾:“……”現在的挖掘機都是公有的,市麵上本沒的賣,你二弟再有錢也未必搞的來啊。
死道友不死貧道,曹老二的事鄧艾才懶的勸,道:“老大,給這地取個名字吧。”
曹晟蹙眉思忖許久才道:“神溪怎麽樣,在這新建一亭,就神溪亭,以後若發展的好,咱把鄉衙也搬過去。”
鄧艾笑道:“那麽問題來了,如何才能讓百姓心甘願的遷過去呢,那裏以後變什麽樣百姓才懶的管,他們隻考慮眼前,那地方現在可滿是荒草,需收拾好幾遍才能徹底清理幹淨,今年本無法種植。”
曹晟用手指撓著鼻子一側道:“威肯定不行,必須得利,但是怎麽個法,你們有什麽建議沒?”
桓範道:“要不吊莊,所謂吊莊就是保留他們在老家的土地,讓他們來神溪開墾新的土地,兩邊土地都歸他們,村民可以自由選擇定居神溪還是返回老家,這樣就解除了他們的後顧之憂,沒了擔憂自然就會定下心來生活,起初他們肯定會有思鄉之心,過個幾年等神溪發展起來,兩廂一對比,自然選擇環境好的地方了,人往高走嘛。”
曹晟笑道:“這個辦法好,咱們好好計劃一下,盡快拿套方案出來。”
三人對著地圖指指點點,爭論好幾個時辰終於拿出一套可行方案,之後找到覃塘,讓他派人通知其他亭村來鄉衙開會,盡快落實移民之事,同時讓鄧艾親自去趟縣裏,這事不了縣衙幫忙。
至於挖掘機,他也就隨口提了那麽一,真沒抱多大希,在全國統一拚發展的大背景下,所有員都在埋頭苦幹,恨不得將能用資源全抓到自己手裏,不搶別人就不錯了,怎麽可能大方的分出來。
細究起來這事還得怪他那個爹,他爹是個務實的人,不喜歡虛頭腦那套,而且各種溜須拍馬,欺上瞞下的套路都懂,在他老爹手下做玩虛的本行不通,隻有務實一條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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