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有也是人家的。
曹琪清楚自己的定位,不管什麽好東西其他兄弟不分是不到自己的,教皇之位如此大的餡餅更不可能落到自己頭上,除非地下有更大的陷阱等著自己。
達勒端起茶杯呡了一口,靠著椅子道:“既然殿下已經知道我也就不瞞你了,教廷如今的境確實有些艱難,除了你沒人能破局,隻有你做教皇羅馬人和漢人都能接,這對你來也是好事。”
“據我所知,分封出去的大魏皇子隻有數萬人口,需要好幾代才能徹底發展起來,你又與其他皇子不同,將來就算分封,落到你手裏的土地也是最偏遠最貧瘠的,你就甘心?”
“教廷則不同,你若接教皇冕下的饋贈立刻就能擁有一個人口超千萬的大國,不比你辛辛苦苦墾荒強嗎?”
曹琪握著茶杯陷沉思,達勒得對,他在宮中的份很尷尬,將來未必會被分封,就算分封也是撿別人不要的,想想都憋屈,相比之下,繼承教皇之位反而更可取。
教廷上下請自己做教皇肯定沒安好心,但自己也不是泥的木偶任由他們擺布,當年周陳平推漢文帝劉恒上位也沒安好心,結果呢?
想通利弊曹琪當即表態道:“我同意了,教皇冕下想讓我怎麽做?”
達勒大喜,起拜道:“微臣見過太子殿下,教皇冕下讓你先安心上學,畢業之後再趕往聖山繼位,咱們教廷太缺技了。”
“我知道了。”
曹琪起道:“以後我想辦法聯係你,沒事別主找我,免得引人懷疑。”
完不等回複便轉離去,出了茶樓走在街上,曹琪著燈火陷沉思。
皇族子弟哪個不是野心之輩,沒人甘心平庸他也一樣,留在長安他永遠沒有出頭之日,就算曹家人死絕了大魏的士大夫們也不可能讓他一個異族繼承皇位,教廷是他唯一的機會。
教皇瑪麗蓮娜想拿他做擋箭牌,自己為什麽不可以鳩占鵲巢取而代之呢,離畢業還有十年,足夠自己做準備了。
下定決心曹琪便不再糾結去不去的問題,而是思索如何壯大自己的實力,去到聖山後如何快速穩住局麵,想逆勢翻盤他需要幫手,一個人肯定搞不定,學校那些純統的漢人同學沒人願意跟他混,想要幫手隻能從跟他一樣的混兒之中尋找。
好在大魏的混兒也不,蔣琬家和黃忠家的尤其的多,從中挑選幾個優秀者不問題。
想到這裏曹琪心中也湧出一豪氣,等老子為羅馬教皇,率領十字軍征討四方的時候,看那群兄弟還敢不敢瞧自己。
抱著這樣的想法,曹琪誌得意滿的哼著調回了學校。
皇宮之中。
曹正糾結今晚去哪個妃子寢宮休息,太監匆匆來報丁儀求見,曹隻好下心中邪念趕往書房接見。
丁儀得到準允走進書房,行禮拜道:“太上皇,探匯報達勒在鴻運茶樓見了曹琪殿下。”
“曹琪?”
曹想了半才想起自己好像有個兒子曹琪,蹙眉問道:“那個逆子今年幾歲了,達勒見他做什麽?”
你兒子幾歲了你問我?
丁儀無語的道:“不清楚,達勒派人在門口守著,我們的人進不去聽不到他們談了什麽,曹琪殿下進去不到二十分鍾就出來了,離開茶樓後沒去別,直接回了學校。”
曹用手指敲打著桌麵道:“沒猜錯的話教廷是想用曹琪的份做文章,可惜達勒太急了,來長安才幾就行,是真的急不可耐了還是看不起我大魏探的能力。”
達勒剛到長安,還在所有勢力的監視之中,任何舉都瞞不過有心人的眼睛,這個時候行簡直愚蠢。
這事要換曹或者其他漢人,肯定要先冷一段時間,等各方勢力的眼線不耐煩了退走之後再行才可保萬無一失,真不知道達勒怎麽想的。
丁儀臉同樣有些不好看,拱手拜道:“敢問太上皇,接下來該做什麽?”
曹道:“繼續監視達勒,對了,曹琪那邊也盯點,看看他有什麽作,但別被他察覺。”
“喏。”
丁儀行禮告退。
曹則捋著胡須陷沉思,悠悠道:“這事越來越有意思了。”
羅馬帝國的繼承製度與大魏略有不同,曹琪在羅馬帝國可是有繼承權的,教廷八是看上了他羅馬與大魏的雙重統才來長安找他的。
曹何許人也,幾乎一眼就看穿了達勒的目的,也清楚曹琪的選擇,皇位的有幾個人拒絕得了,至他不行。
龍生龍生,老子都做不到的事兒子肯定也做不到,曹琪的選擇幾乎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
那麽問題來了,是將這個逆子一把拍死徹底絕了教廷的幻想還是主扶他上位呢。
曹對曹琪沒多,若非丁儀提醒他都想不起來自己還有個混兒子,這種況下做出的考量自然是以利益出發的,隻是如何選擇,曹一時有些委決不下。
拍死曹琪斷了教廷念想,讓一切維持原狀,但已驚弓之鳥的教廷會不會做出什麽過激行為,比如不惜代價出兵滅了趙國。
與曹琪不同,他對曹衝這個兒子還是很在意的。
第二條路便是主扶曹琪上位,他相信自己兒子的能力,隻要坐到那個位置上就一定能收拾掉羅馬貴族,徹底掌握教廷的權力,區別隻是時間長短而已。
但如此一來又有個患,萬一這子離掌控,不服朝廷指揮怎麽辦,曹琪對曹家恐怕仇恨比親多,得了勢不定第一個報複的就是曹家。
當年草原那起兒子造反,借此拉全族一起陪葬的事他可沒忘呢,費盡心思將曹琪送上位,人家卻掉過頭來打自己,大魏還不得被偽漢的孫吳給笑死。
曹琪得了教廷若安心做大魏的藩屬,對大魏的好可就太大了,最直接的一點就是再有藩王分封到安息就可以直接從教廷獲取補給,不用再耗時費力的玩什麽空投,有了教廷這個中轉站,大魏就可快速建起諸多藩國,將偽漢死死包圍在貴霜之中。
問題是曹琪若不願意呢?
“去特麽的……”兒孫的事最難理,曹越想越窩火,氣的一把將桌上東西掃了出去,又起渡了許久的步才離開書房趕往卞太後寢宮。
曹琪的母親早就過逝,是卞太後一手帶大的,想了解他還是得詢問卞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