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唾沫橫飛了一大堆,見曹晟臉平靜沒有毫波就知道自己的口水白費了,但也不氣餒,笑道:“覺得我的不對是吧,那就親自去驗一下吧,扮苦力去車站碼頭討生活,或者去外城那些七八糟的幫派混黑道,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發現這群人的手段有多麽繁雜,《孫子兵法》流傳千年,被無數兵者奉為瑰寶,但萬變不離其宗,兵法記載同樣來源於生活。”
“底層百姓的謀生手段往往更直接,更能現大道至簡,返璞歸真的涵,由底層一步步爬上來,親自走上一遍之後各階層的通用手段你便能了解個八九不離十,屆時不管世家王侯還是佞權臣,再想蒙騙你就沒那麽容易了,因為他們懂的你也懂。”
“很多東西你不需要會但必須得懂,屁都不懂躲在深宮臆想能想出什麽來,真以為下事都會順著你幻想出來的劇本走啊。”
“閑話不多了,這幾沒事多去火車站轉轉,別的不單單搗票黃牛那一套就夠你學的,記住喬裝打扮啊。”
經此一曹晟同樣來了興趣,笑道:“好,我也想去看看有沒有你的那麽神奇。”
曹晟告辭離去,回到寢宮翻箱倒櫃終於找到一件帶著補丁的服,見洗的分外幹淨埋怨道:“你洗他幹嘛?”
劉曼道:“不洗不把其他服也弄髒了嗎,你找破服幹嘛?”
曹晟懶的解釋,換上之後跑到殿外的花園裏打了幾個滾,沾上泥土才滿意離去,出宮喊上鄧艾桓範直奔火車站。
十一月份大雪覆蓋,火車站是相當的冷,曹晟捅著袖低著頭,看著來來往往不顧嚴寒的人群道:“找找看有沒有什麽輕鬆賺錢的活計,我可不想去扛麻袋。”
火車既有客運也有貨運,客運好,貨運卻比較麻煩,起重機無法直達車箱,很多東西都需要人工搬運。
鄧艾桓範聞言犯了難,他們聽過火車站的一些事卻並未真正經曆過,穆然之間很難清門道。
桓範苦笑道:“那就從最簡單的來吧,先去買票。”
三人並肩進售票大廳,發現每個窗口都排著長龍,沒敢隊排到最後,排了近一時好不容易到了窗前,售票員卻拿過一個牌子放到窗臺起離開,牌子上赫然寫著四個大字:票已售罄。
其他窗口同樣也是,三人歎息著離開,剛走出大廳一名賊眉鼠眼的青年便主湊來低聲道:“兄弟,要票嗎?”
曹晟左右看了看問道:“去三張,是跟裏麵一個價嗎?”
“當然不是。”
青年笑道:“比裏麵貴個兩三不等,據時間定,現在出發就貴一些,明出發就便宜點,你要哪種?”
曹晟也沒砍價,買了三張明早出發的道:“兄弟,請問一下,你們的票哪來的,一張賺兩,生意不賴啊。”
以稀為貴,現在的火車票並不便宜,這個差價若能堅持下去,收還是很可觀的,但羊出在羊上,他們賺的都是百姓的汗錢。
“這事能告訴你嗎?”
青年轉就走,曹晟連忙攔住笑道:“兄弟,俺是武陵的,想來長安混口飯吃,您這招人不,以後我跟您混怎麽樣?”
完還飆了幾句木溪的方言,青年這才放下戒心,著胡須道:“也不是不行,隻是已晚……”三人秒懂,帶他去附近飯館吃了頓大餐,飯後青年剔著牙道:“我確實需要幾個跑的,這樣吧,以後你們就從我這拿票,票價高出廳中一,賣多那是你們的事,賠了賺了都跟我沒關係,幹不幹吧?”
三人對視一眼道:“幹,當然幹。”
青年在口袋倒騰半,從桌底下遞給他們一遝票道:“五十張,去晉的都有,明黑之前賣完,賣不完就作廢了。”
鄧艾接過票鑽到桌底檢查一遍,確認之後向曹晟點頭,曹晟果斷付錢。
“以後每晚六點在此頭,據況商量。”
青年接過錢叮囑一句起離去。
曹晟三人又坐了十分鍾才離開,準備趕往大廳就地上班,沒走幾步就被四名警察圍住,揶揄道:“有人舉報你們倒賣車票,跟我們走一趟吧。”
曹晟三人同時懵,心頭無數神咆哮而過。
不用問,舉報的肯定是剛才那子。
罪證就在上,逃跑反抗隻能坐實罪名,三人無奈跟著警察趕往附近的鐵路中隊,剛進門為首的警察就手道:“拿出來吧。”
曹晟老實將車票遞了過去,警察練翻看一遍道:“五十三張車票隻有三張真的,你們不但倒賣車票還特麽販賣假票,可以啊,老實代吧,賣多了?”
“票全是假的,你確定?”
曹晟徹底懵,這被人涮的也太狠了吧。
警察罵道:“裝什麽無辜,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知道嗎?”
曹晟從口袋裏取出一塊金牌啪的砸到桌上道:“我要見你們隊長。”
警察一看金牌當場嚇尿,連忙去將隊長請了過來。
隊長拿起金牌檢查一翻,臉不自然的笑道:“幾位上有何吩咐?”
曹晟問道:“這車票是怎麽回事,車站還有假票?”
隊長解釋道:“這群黃牛太可惡,真票與假票摻著賣,賣掉就是賺到,我們雖然大力查,但大魏律中這不算刑事案件,頂多十五就放了,放出之後他們便重舊業,抓不盡的。”
曹晟拿走令牌道:“了解了,我們過來的事不許跟任何人起,你們該幹什麽就幹什麽,權當什麽也沒發生過,告辭。”
完票也沒要轉就走,隊長帶著警察將他們送出中隊大門,等人走遠才抹著並不存在的冷汗道:“怎麽會有暗訪的,上頭要徹查車站了嗎?
邊警察蹙眉道:“不太像,暗訪的話不是應該乖乖接罰,等離開再找出賣他們的人算賬從而打部嗎,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暴份,我看八是哪個世家子弟閑的無聊跑來驗生活了。”
隊長蛋疼的道:“確實,他們仨雖然極力掩飾,卻怎麽也不像幹苦力的,這群驗生活的二世祖比暗訪還讓人頭疼,他們不會按規矩辦事,吩咐下麵的人最近都安分一些,等這邪風過了再。”
“喏。”
邊警察臉直接耷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