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有些牽強吧？就算他是陳雲朗，也不了關鍵證據啊。連個正臉都沒有，無法還原像，說服力不足啊。”李樂突然明白為什麽查了這麽久，什麽線索也沒有，如果眼前這個外賣員就是陳雲朗本人，那可太生猛了。

    就視頻裏那個大肚子，得塞多東西才能撐起來？

    老張聞言，雙手一攤，也覺得一點兒辦法沒有，“這家夥太謹慎了，完全不像個人啊！一點兒馬腳也沒有。”

    “誰說不是呢，事發多久了，還tm偽裝呢！我嚴重懷疑這家夥放個屁，都會拿塑料袋子兜著。”李樂從警時間不長，也是第一次見到智商這麽高的兇犯，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麽。

    “屁又不能當證據，這家夥再厲害，咱們也得把他抓起來！更何況你們已經找到痕跡，說明陳雲朗作案並不是無跡可尋！”不知道什麽時候，韓旭回來了，似乎並沒有被罵的太慘，他接過李樂的話茬兒，繼續說道，“這幾天，咱們先休息休息。秦隊放話了，事已至此，他那邊會繼續派人盯著陳雲朗……”

    “不讓咱們查了？”橙子聽了這話，氣不打一來。

    韓旭罕見笑了笑，解釋道，“誰說不讓查了，該走訪走訪，該查監控查監控，隻是降降強度。這個陳雲朗遠比想象中的難纏，所以咱們還是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吧。”

    雖說有些不甘心，但卻是事實。

    韓旭在與秦的流中，恍然間覺得自己走了一個誤區。

    這似乎是陳雲朗心設計出來的局。

    每個人都在試圖短時間找到線索來偵破這個案子，但是事實上，卻陷早已準備好的甕中。

    越是想快，越是遠離真相！

    韓旭不曉得這個局原本設定的勝負手是什麽，但潛意識裏認為打陳雲朗的節奏，才是至關重要的。

    這就好比下一盤棋，對方已經落子，你可以選擇暫緩，合理利用時間來看清楚棋路，然後方能破局。

    “老張，那個什麽蔣子歸的律師，你查了沒？”韓旭忽然想起早上那張可惡的臉，決定換個方向試試。

    “哦，查過了。”老張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沒有查到他的委托人，還神的。這個蔣子歸口碑很好，保工作也是一流。想短時間查到他後的委托人，不太容易。”

    韓旭眉頭微皺，心下想著這個神的委托人或許是一個突破口。

    “蔣子歸，這名字耳啊。”李樂在一邊小聲嘀咕著。

    韓旭回頭一拍他的肩膀，“李樂，咱們去這個家夥的底吧？”

    “不去，剛回來，你就拉我當壯丁啊，還有沒有天理了？”

    “去不去，上次欠的路費，不還了。”

    “哎哎……有你這樣的沒，有話好好說，我去開車行了吧。”

    這年頭，欠錢的都是大爺，哪怕隻是五十呢！

    “張哥，你把那個律師的地址發我一份。”韓旭衝著張垚濤咧出一口白牙。

    “我也去吧？”橙子騰地又站起來，著眼睛，怪可憐的。

    “我們又不是去幹仗，你繼續努力，加油！”韓旭可不想太過興師眾。

    ……

    李樂駕車，韓旭翻看著老張發過來的資料。

    這個蔣子歸的履曆可能是韓旭見過最牛掰的，名校畢業，年名，與人合夥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不到三十，家人！妥妥的小鮮外加功人士，實力不容小覷。

    “我想起來了，這個蔣子歸我聽說過，比我大幾歲，也是從我們那個中學出去的。當年，別提多嚇人了，高考你知道這小子考了多分？”李樂瞟了一眼韓旭手中的資料，緩緩說道。

    “那能有多？”燕城畢竟不是大城市，競爭力並不大。

    “680！簡直不是人，好像還是當年的全市文科狀元！老子都驚呆了。”回想起以前的事，李樂滿是懷念。

    “學霸啊！”韓旭訝然，怪不得是頂尖名校畢業。

    “學霸？那是霸中霸！”

    韓旭回想起那張麵無表的撲克臉，確實像個霸中霸的。

    “嘉譽律師事務所，知道在哪兒不？”

    李樂回道，“開發新區恒信大廈。”

    韓旭愕然。

    這個恒信大廈是開發新區的標誌建築之一，占地極廣，一至六層是遠近聞名的恒信商場，以前屬國營，早些年被私企收購，反而愈發繁華起來，甚至撐起了燕城最大的商業圈子。

    兩人進電梯，李樂按下13層，“整個13層隻有兩家公司，一個是蔣子歸的律師事務所，一個是九晟集團的分部。”

    韓旭聽了，微微皺眉。

    電梯門剛要關上，一隻白皙小手卻了進來，微微晃，趕在完全閉合之前功停。

    進來的是一個白領麗人，一聲不響地站在韓旭左手邊。

    淺藍職業套襯著姣好無限的材，凹凸有致，一頭漆黑直發斜斜披在左肩，韓旭低頭，恰好可以收獲一片如玉白皙。

    李樂撞撞韓旭，眼睛眨了兩下，像是在問怎麽樣。

    “你好，請問幾層？”韓旭不失禮貌地問。

    “13層，謝謝。”音完無暇。

    “真是巧了，我們也是去13層，你是九晟集團的員工嗎？”李樂盡量出一個人畜無害的表，借機一睹芳容。

    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嘖，真漂亮，”李樂口而出，這一句是發自肺腑，沒有半點的意思。

    “謝謝。”聲音很微弱，韓旭如果不是站在邊上，甚至不可能聽到。

    “叮！”電梯門開了。

    搶先出去，高跟鞋急促地踩著地板，留下一個足夠人的倩影。

    “韓旭，我覺得我了。”李樂了下。

    “你確定不是饞人家子？你他麽的都幾十次了，沒一個撐過三天熱度的。”韓旭說話糙得沒邊，不過也是事實。

    李樂正道，“怎麽說話呢，咱們好歹也是人民那什麽，注意點兒影響！別讓人笑話。要不，你先過去，我去趟洗手間。”

    “你是想去要微信吧？”韓旭太清楚李樂是什麽貨。

    “你這……算了，不說了，我先走了。”

    看著李樂大長甩起來飛奔的樣子，韓旭一陣無語。

    不過，貌似他們去的方向，和韓旭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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