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講到這裏，不由自主地長長歎出一口氣，仿佛又置於當年的爛尾樓，臉上的表變得異常凝重。

    韓旭自然知道郭嘉是陷了回憶之中，也沒有打擾，靜待對方接著講下去。

    郭嘉在短暫的失神之後，才反應過來，一臉歉意地看向兩個從燕城過來的青年才俊。

    “對不住，想出神了。”

    李樂毫不介意，而是對當年的案頗興趣，不提問道，“那後來呢？”

    郭嘉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後來便是第三起，第四起，唉，因為我們的工作失誤，案不知怎地被泄了出去，一時引得沸沸揚揚。

    我記得當時整個耀揚市都炸鍋了，平時別說是適齡的了，連男人都不敢走夜路了。

    甚至大白天都沒有多人敢上街的。

    一連四起命案啊！

    這幾起案子遲遲未破，也到了上麵足夠的重視。

    省署下派了專案組，但是專案組的人走了一批又一批，換了一茬又一茬。

    你們猜怎麽著？嗬嗬，愣是連對方的都沒有著一。

    說來也奇怪了，那兇手一連做了四起命案之後，竟然憑空消失了。

    之後再也沒有犯過案！

    你們也知道，咱們幹刑偵的，最怕就是這種突然間收手的罪犯！

    你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卷土重來？！

    之前我聽我們領導說，你們過來可能是想查查當年的案子。

    說實話，那起案子已經了我的心結了，所以我才會過來負責接待你們。”

    韓旭與李樂沒有想到還有這麽一茬兒，都有些沉默了。

    現在的案子雖說有些明朗了，但與耀揚曾經發生過的案子卻越來越遠。

    即便燕城那邊的燈塔連環j殺案偵破了，也可能不會對耀揚這邊的偵破有半分幫助，所以韓旭難免不知道該講些什麽好。

    李樂卻將注意力放在了其它方麵，“耀揚發生的四起案子，難道就沒有留下什麽線索嗎？”

    聽到李樂這麽問，韓旭回想到餘天放給他的資料，上麵明確寫著各個現場被清理的極為幹淨，並沒有留下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郭嘉作為案件的親曆者，也是其中一起案件的發現人，當然非常關注案的進展。

    不過據他所知，四起案子就像燕城發生的燈塔案一樣，沒有留下任何可供調查的線索。

    郭嘉甚至一度懷疑，犯罪嫌疑人完全是一個惡魔，否則也無法解釋，對方怎麽可能不留下任何線索的。

    “唉，如果兇手有留下什麽線索就好了，”郭嘉似乎突然間又想到了什麽，“哦，不對，他好像留下了一個簽名！”

    “簽名？”韓旭與李樂立馬提起了興趣，特別是韓旭，他不記得在資料上提及過這麽一個簽名的。

    郭嘉皺著眉頭，想都沒想，拾起一樹枝，在小院的泥土地麵上刷刷畫了幾筆。

    橫、豎、撇，僅僅隻有三筆！

    像是一個木字，了最後一捺！

    完全不是一個漢字！

    李樂看著頭大，疑道，“這是個什麽字？我怎麽不認識呢？”

    韓旭接道，“別說你不認識，我也不認識，就是一個沒有寫完的字。”

    “沒錯，可能是沒有寫完，”郭嘉頓了一下，“所以當時有很多人並不認為這是一個簽名，他們更偏向於這是一個巧合，但我不相信什麽巧合。”

    韓旭上下打量著那個沒有寫完的字，或許說是偏旁，不得要領，不問道，“兇手將這個字寫在了哪裏？”

    郭嘉猜到韓旭會這麽問，淡然道，“其中一的背上！”

    李樂聽的眼皮一跳，“真是喪心病狂！”

    郭嘉又接著說道，“那一背上的傷痕雖說也很，但是分明可以看出來，上麵刻了這麽一個什麽也不是的字。

    唉，我研究了好幾年，也沒想明白，一橫，一豎，一撇，代表了什麽！

    或許真的隻是一個巧合吧。

    再或許隻是那個兇手在行兇的時候，突然興起的惡趣味吧。

    那個字，本並不有任何意義。”

    韓旭聽到這裏，並不覺得那個所謂的字沒有任何意義，隻是沒有找到相關聯的線索而已。

    兇手既然留了字，肯定有其必然的緣故！

    韓旭也不相信巧合，隻信奉擺在眼前的證據！

    耀揚四起連環j殺案的始末其實並不複雜，兇手之所以可以在短時間幹四起，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便是隨機作案，沒有明確的目標！

    隻要是適齡，都將為兇手的目標，甚至這些之間沒有任何共通點！

    與一般的連環案件截然相反。

    大多數連環殺手很喜歡留下屬於自己的簽名！

    韓旭認為一般的犯罪行為往往會現出兇手的心格。

    案發現場也往往會留下屬於兇手的個人印記，比如一些並非犯罪所必須的手段與行為。

    特別是對於一些慣犯而言，犯罪手法也許會不斷進步，但這些細微的細節卻如同強迫癥一般，是犯罪者很難抹掉的。

    而在連環殺人案件中，更是如此。

    可是在耀揚案中，這個木字了一捺的不規則文字，卻一點也不像是一個簽名。

    因為僅在一個被害人上出現過，不備強迫屬，難怪之前的很多人會將這個文字忽視掉。

    不過，韓旭卻認為這個留字行為很有可能是兇手在一次次的殺人過程中，漸漸覺醒了一些東西，開始有意識地留下一些什麽。

    隻是這個過程比起一般的連環兇手要慢上一些。

    他，隻是在殺人的過程中，“長”的比較緩慢罷了。

    於是，韓旭將心裏的想法毫無保留地講了出來。

    郭嘉與李樂都聽的懵圈了，原來還有這麽一種解釋！

    但是如果真如韓旭所說的話，那麽，這個兇手的心智未免比正常人要低上很多。

    然後問題來了！

    兇手又是怎麽做到將現場理的幹幹淨淨的呢？

    “難不，他還有同夥啊？”李樂看待問題的方式往往出奇不意。

    韓旭聽到這句話時，卻仿佛抓到了什麽，但很快又從指尖溜走了。

    “同夥？”郭嘉聽到這個詞語，搖搖頭，不大認同，幹下如此殘暴案件的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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