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現實還是虛幻甄艾目驚愕，沒想到蔣司曜會這麼坦誠地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為一名心理醫生，在工作中，最害怕的就是患者諱疾忌醫，瞞自己的真實想法，如果一個人能夠敞開心扉，把心裡的想法都表達出來，一般來說他的心理是不容易生病的。

這幾年，蔣司曜其實都特別封閉自己的心，很多真實想法都一個人藏在心裡，不管是作為心理醫生，還是蔣司曜的朋友，都是非常擔心的。

不過，現在好了，可以稍微放心一點了。

甄艾稱讚道：「你的進步很大嗎，坦誠地對待自己的心，這有利於你和溫瑜的的。」

蔣司曜微微皺眉，眸中閃過一落寞，「可是，心裡好像並沒有我。」

甄艾翻了一個白眼，忍不住吐槽道：「你以為都是一見鍾，你喜歡人家，人家也立馬就會喜歡你的事嗎？」

終於讓抓到機會吐槽蔣司曜了，在談這件事上，是一個菜，但好歹比蔣司曜好一點，哈哈哈哈。

果然應驗了那句話，「互相比慘，痛苦減半。」現在好像並沒有覺得失有多痛苦了。

甄艾很欠地把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有了你的襯托，我心裡好像沒有那麼難了。」

蔣司曜抿了抿，展開了「毒舌」攻勢，「怪不得有人說你是版何紀北，還真的是渣得明明白白啊，我替那些被你過，卻不能你的男人到悲哀。」

甄艾瞬間偃旗息鼓，蔣司曜的這張，是說不過的，「我和何紀北不一樣的好吧，我這是病，我也想治好啊，可何紀北那是單純的渣，單純是人太壞。」

兩個人談話，隻要有了共同的敵人，那聊天氣氛就會變得很和諧。

蔣司曜不懟甄艾了，甄艾也不幸災樂禍了，而是真心實意地替蔣司曜開心，「你能明白自己的真實，我真的替你到開心，過去的事，能放下的就放下，放不下的就好好彌補，你這麼優秀，是個正常的人，都不會不喜歡的。」

甄艾就從來沒有喜歡上過蔣司曜，這也驗證了自己的這句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

蔣司曜彎了彎角，「借你吉言。」

甄艾：「那關於徐真的事……」

蔣司曜打斷了甄艾的話，「真已經不在了，我不希聽到有關於的一些不好的事，我知道不是一個完的人，但幫過我，我不能因為不能張口說話了，就忘記對我的幫助。」

甄艾有些不明白，秀眉微蹙，追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有些聽不明白，幫過你什麼，其實我一直很懷疑你和的，可大家都說是你的朋友，你也從來沒否定過，所以我才一直沒有多問的。」

「不是我朋友。」蔣司曜的眸投向了遠的某個地方，思緒回到了三年多前，「是一個可憐的人，被家裡人出賣，我出於好心救了，在別墅裡住了一段時間，雖然做飯真的很難吃，但也不會什麼事都不做，求我留下，因為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甄艾靜靜地聽著，覺到事肯定沒有這麼簡單。

「你知道的，那段時間，老頭子經常給我安排相親，還說什麼以前給我訂了娃娃親，那個人還說要把人給我帶到別墅來，誤以為真是我的朋友，我就將計就計，借著真推掉了那些相親。」

甄艾知道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可是，聽到「娃娃親」三個字，心還是到了震的，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人把「娃娃親」當真的？

蔣伯伯和蔣伯母也真是的，他們到底有多擔心蔣司曜娶不到老婆啊，以蔣司曜的條件，怎麼可能會沒有孩子喜歡呢。

蔣司曜是什麼格的人，他是典型的吃不吃的，你越是著他做什麼事，他就越是會反抗的逆反心理。

「那孩子是？」甄艾小心翼翼地問道，深怕這是一個不能及的問題。

不過，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不說說清楚，心裡都難。

後來聽說，徐真是一兩命，蔣司曜之所以會患上失眠癥，難道不是因為一下子失去了徐真和徐真肚子裡的孩子嗎？

「有一次我喝多了……」

甄艾一聽到這個開頭，就已經能想到後麵的容了，終於忍不住說道：「不瞞你說，我看到過徐真和一個男人進出酒店，舉止很親，照你的意思說，你應該隻和徐真發生過一次關係，這麼巧，就懷上了？」

蔣司曜眉宇微淩，沉著臉沒說話。

既然話都已經說出來了，甄艾就沒有要遮遮掩掩的意思，繼續說道：「你也知道，我一直對徐真不太客氣，我現在說的這些話，我敢用我的生命擔保，我沒有要汙衊的意思。我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是因為我覺得這是你們兩個之間的事，的事，我不便於手太多。」

這些話，甄艾真的忍了很久了，之前一直礙於蔣司曜的麵子問題，都忍著沒說，今天一定要說個明明白白。

「可現在你告訴我，隻是假裝你的朋友，你們兩個的關係是在演戲，那我就不得不懷疑了。有跟你坦白過自己的史嗎？」

蔣司曜的神有些恍惚，幽幽道：「真死後，我經常分不太清楚現實和演戲，我有時候覺得好像真的是我的朋友，是我摯的人，但有時候，我又非常清醒，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甄艾手輕拍了兩下蔣司曜的肩膀，安道：「想起來很痛苦，那就先不要想了，來，吸氣，呼氣——」

這種現象很正常，長期失眠已經導致蔣司曜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了，他又是那樣的敏善良，徐真的死，他肯定把最大的錯都怪在自己上了。

蔣司曜做了一個深呼吸，他緩緩閉上眼睛，過往的事在他腦中快速閃現：真抱著他的小，苦苦哀求他救；真笑著說自己會幹家務後，不會在別墅白吃白喝的；真含淚求他不要趕走，隻要能留下來，讓做什麼都願意……

「司曜，司曜！醒醒，司曜，不要想那些事了！」

甄艾用力地抓住了蔣司曜的胳膊，在他耳邊大聲地喚他的名字。

看到蔣司曜的額頭都已經冒出冷汗來了，他的樣子看起來很痛苦。

過了好一會兒，蔣司曜突然睜開眼睛，眸中儘是茫然。

甄艾心裡懸著的石頭這才落了下來，嘆道：「你嚇死我了，我們不說以前的事了。」

現在的環境這麼吵雜，蔣司曜都能夠沉溺在過去的事裡，這是很危險的。

付農就在附近，聽到甄醫生很著急地呼喚爺的名字，爺的臉看起來很差，第一時間趕了過來，擔心地問道：「爺，你沒事吧？」

甄艾有些不放心蔣司曜的狀況，提議道：「我們先送他去醫院看看吧。」

蔣司曜緩過神來，抬手拒絕道：「我沒事，不用去醫院，今天可是我生日，我走了，算怎麼回事？」

「可是你現在的樣子……」甄艾堅持要送蔣司曜去醫院，他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好。

蔣司曜搖頭，臉上的神看起來有些虛弱，他沖甄艾笑了笑，想讓放心一些。

可是，瞭解蔣司曜的人才會知道，蔣司曜輕易不會笑的，他真的變了好多，是因為溫瑜吧，這是好事，應該到高興的。

甄艾欣地回了蔣司曜一個笑，可眼淚卻不爭氣地溢位了眼眶。

忙背過去，抬手了眼淚，轉而回過來，勉強地扯出一個笑容，開口道：「你反正現在心裡有主兒了，已經沒有我這個好朋友的位置了，我也不死皮賴臉地纏著你了，我找別人玩兒去了。」

留在這裡心裡肯定擔心，反正也不可能勸得蔣司曜，甄艾乾脆起離開了。有付助理在，他不會讓蔣司曜出事的。

更何況，蔣司曜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狀況自己應該清楚，要去找何紀北問問，除了服務人員，醫療人員有沒有事先準備好。

付農看著爺的臉一點一點緩過來，心裡還是不太放心，「爺，你真的不用聽甄醫生的，去醫院看一看嗎？」

「我沒事，隻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蔣司曜抬手了太，忽然轉頭看向付農，輕聲問道，「我問你，你老實告訴我，我和真的關係，到底如何？」

付農的臉瞬間僵住了，整個人也怔了怔，大家都清楚，徐真小姐是爺的雷區，是不可以提及的，可是，爺今天怎麼主提起徐真小姐的事了？

蔣司曜看到付農的臉變了變，心裡知道他有所顧忌，便事先保證道：「我問你，你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你放心，我不會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