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有對比有傷害蘇純真:「我肯定是我爸爸媽媽從垃圾桶裡撿來的孩子,姐姐和媽媽長得像,而我,和爸爸媽媽長得都不像,嗚——」
溫瑜很心疼蘇純真,抿了抿,雖然沒辦法同,但覺得,蘇純真一定是一個很善良的生,哪怕是被父母這麼嫌棄,也沒有心懷怨恨,反而一直在努力,一定是很想讓的爸爸媽媽多看看的。
如此傷心的時候,就連哭泣都這麼忍,是一個不想麻煩別人的好姑娘。
雖然沒有見過蘇純真,溫瑜已經在心裡喜歡上了這個可憐的姑娘了。
施誌克:「純真,我們不是說好的嗎,明天要一起去三水漫畫工作室的,你不想看看你最喜歡的漫畫家嗎?」
溫瑜這才知道,原來蘇純真就是施誌克邀請一起去參觀工作室的那個同學。
蘇純真搖了搖頭,眸中儘是憾,「我沒機會了。」
施誌克拿手機的手了,張地喊道:「有的!你有機會的,我們不是說好的嗎,漫畫工作室的人已經答應了,明天會特地為我們兩個開放工作室的。」
「你知道嗎,三水不僅僅會畫漫畫,還會配音,模仿各種聲音都非常像,唱歌也超級好聽,你難道不想聽聽唱歌嗎?」
車子開到了蘇純真家的小區,據追蹤定位,蘇純真就在這個小區。
所有人從車裡下來,施誌克在繼續和蘇純真打電話,其他人則仰頭看了一下小區的一號樓,這個小區的樓很高,大概有二十層,蘇純真會在哪裡呢?
蔣司曜:「有風的聲音,應該在頂樓,我們上頂樓。」
其實,蘇純真本就沒有離開家多遠,這就是蘇純真的家。
從家裡跑出來後,沒有地方可以去,便上了頂樓,在這裡待了十幾個小時,熬了一個通宵,這十幾個小時,都沒有閤眼。
因為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爸爸媽媽指著的鼻子罵「不聽話」,罵「不知檢點」,罵「不好好學習」,罵「廢」……
還有同學們的嘲諷,那些難聽的聲音,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會充斥整個腦海。
肚子很,但不想吃東西,一個考第二名的,沒有資格吃東西。
幾分鐘後,所有人來到了一號樓的頂樓。
施誌克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欄桿外麵的蘇純真,嚇得驚,「純真!」
蘇純真轉過來,沒想到施誌克會找到,嚇得後退了一步,「你不要過來!」
欄桿外麵有大概一米的平臺,蘇純真本就瘦弱,一寬大的校服穿在上,頂樓的風大,吹在上,像是要吹起一隻風箏。
往後退了一步的時候,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深怕失足掉下去。
大家都想往前走,想要攔下,可他們又都不敢往前走,害怕會刺激到蘇純真。
施誌克停下了腳步,手機落到了地上,他整個人的力氣好像被空了一樣,張地連說話都有些結,「純真,我,我,我找到你了,不是沒有人在乎,在乎你的,我很在乎你的……」
他以前最懶了,經常上課遲到,後來為了能夠早一點看到純真,他定了很早的鬧鐘,每天等在校門口,就是為了能夠和純真來一個偶遇,兩個人一起走進校門,走到教室。
「你坐在第一排,我坐在最後一排,我為了能夠和你坐得近一點,專門向老師申請了講臺桌旁邊的位置,每當你這組換位置換到我旁邊的時候,我都好高興。」
說著說著,施誌克的眼眶紅了。
「你星期一的時候會散著頭髮來上學,星期二的時候會紮低馬尾,星期四和星期五就會紮高馬尾,因為你都是週日的晚上洗頭,為了節約時間,你一個星期隻洗一次頭。」
所以,學校裡有很多生在背地裡說蘇純真不講衛生。
「我有觀察的,你是乾頭髮,週五的時候,頭髮也不是很油,比有些每天就洗個劉海的生還乾淨呢,們就是羨慕嫉妒恨,所以才會說你的。」
「你喜歡穿黑的運鞋,校服拉鏈拉到頂……」
蘇純真的眼淚已經迷糊了雙眼,沒想到,施誌克這樣瞭解。
「我苦練轉筆,就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可是,你的注意力永遠都在書本上,和黑板上,我後來也不轉筆了,我就專門找你請教問題,你這麼忙,還不嫌棄我,特別有耐心地給我講解題目,我肯定浪費了你不時間吧。」
蔣司曜和何紀北從兩邊包抄過來,他們趁蘇純真看不清楚的時候,快速將拉了回來。
施誌克沖了上來,地抱住了蘇純真,緒再也控製不住,嚎啕大哭道:「我這麼喜歡你,我還想著和你考同一所大學,然後再向你表白呢。」
蘇純真從來沒有過這樣溫暖的一個懷抱,泣不聲。
施敏心走到何紀北麵前,低頭牽起何紀北的手,心疼道:「你手流了。」
何紀北回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上麵破了一點皮,流了一點,「沒事,破了一點皮而已。」
施敏心執著地抓住何紀北的手,從包包裡掏出了一個創可,幫何紀北了起來,「謝謝你,你剛才翻欄桿的樣子,好帥!」
剛纔看到紀北哥和司曜哥翻過欄桿的時候,施敏心心裡是嚇了一跳的,好在大家都沒事。
何紀北輕咳一聲,再次回自己的手,故作嫌棄地要去撕掉手上的創可,「這也太娘了吧,不符合我的氣質啊。」
施敏心攔住了何紀北,「不許撕掉,這樣一來,其他人看到了,就知道你說名草有主的了。」
對「名草」這兩個字,何紀北是非常認可的,但說好了不乾涉私生活的,怎麼開始乾涉起來了?
念在還有其他人在場,何紀北不想和施敏心繼續糾結這個話題,暫時先忍了。
溫瑜也來到蔣司曜麵前,問道:「你沒有傷吧?」
蔣司曜瞥了一眼何紀北,丟下一句氣死人的話,「我又不是何紀北。」哪有那麼容易就傷。
這果然是蔣司曜會說的話,溫瑜抿笑了笑,一直懸著的那顆心,終於可以落下來了。
蔣司曜有意離開,把空間留給施誌克和蘇純真,他走到門口,轉看向何紀北,怎麼的,還要繼續圍觀嗎?
雖然蔣司曜沒有說話,但何紀北馬上領會了蔣司曜的意思,朝施敏心抬了抬下,示意跟他一起離開。
四個人站在電梯門前等電梯,溫瑜心裡還是不太放心,問蔣司曜,「我們就這麼走了,真的沒事嗎?」
蔣司曜沒有馬上回答,何紀北倒先開口道:「誌克長大了,我們要相信他可以理好的。」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蘇純真和施誌克都還隻是個高三的學生,萬一……
蔣司曜:「蘇純真說了這麼多家裡的事,心裡還是很想得到父母的認可的,還有目標的人,不會輕易求死的。」
電梯到了,一行人走進電梯,直接按了一樓,意思很明確,是認真的要讓施誌克自己來解決這個問題。
電梯下行到十一樓的時候,停了下來。
四個人正在說話,電梯門自開啟。
「謝謝,謝謝啊,實在是太謝你們消防員了。」
一個中年婦抱著一隻泰迪在跟消防員道謝。
溫瑜本能地抬頭看去,竟發現騰鑫就站在電梯門口。
騰鑫也沒想到會在這裡到小魚兒,還有蔣司曜。
他和蔣司曜的眸對上的那一刻,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何紀北很敏銳地察覺出了氣氛的不對勁,抬眸打量眼前的這個消防員,他立馬就想到了騰淼的那個哥哥,不就是一個消防員嘛。
難道說,這個男人,就是蔣司曜的敵?
何紀北的角微微搐,心中不經嘆,這世上怎麼就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呢,居然在這裡也能到。
他又看了看溫瑜的反應,其實,溫瑜的反應能夠反應出很多資訊的。
溫瑜看到騰鑫,第一反應自然是很驚喜,很高興的,麵帶笑容同騰鑫打招呼道:「騰鑫,你怎麼會在這裡?」
騰鑫回了小魚兒一個燦爛的微笑,答道:「我把他們走丟的狗狗送回來。」
施敏心是唯一一個沒有在看騰鑫的人,因為一直都在觀察眼前的這個抱著泰迪的中年人。
想了好久,施敏心終於想起來了,「你是蘇純真的媽媽!」
每次施誌克的家長會,施敏心有空的話,就會代替媽媽去參加,在家長會上見過蘇純真的媽媽。
蘇純真的媽媽愣了愣,茫然地看著電梯裡的施敏心,想不起來是誰,「恩,我是純真的媽媽,你是?」
施敏心忽然鼻酸,不是因為自己,而是為了蘇純真。
你的兒昨天晚上離開家之後到現在都沒有回家,你做母親的,居然一點兒覺都沒有。對家裡的小狗狗都可以這麼上心,為什麼不能多關心關心親生的兒呢?
難道說,蘇純真不是親生的嗎?
就算是領養的兒,好歹也相了十幾年了,沒有緣關係,也應該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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