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晨東還幸福的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時候,原本還算是平靜的朝堂之上,因為胡長寧的突然到來,正發生著有如八級地震一般的轟。
「皇上,以上就是昨天晚上事的全部經過。」胡長寧跪倒在地,詳細的講了一遍自己的所見所聞之後,就將頭深深的低下,一幅等待聖裁的模樣。
隨著胡長寧將發生在楊家莊的事講出,群臣中頓時有如炸開了鍋。
沒有聖命,甚至沒有毫的證據,一個錦衛的千戶就敢殺一名剛立了大功的朝廷五品員,這簡單就是無法無天!
更不要說,聽胡長寧的介紹,大吉之土豆也因此被浪費了不。胡大人連夜就帶人把那塊被踩踏之地翻了一個遍,發現那地里的土豆被傷害極大,很多都已經不形了。當然,他們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楊晨東提前安排過的,那些土豆也是被提前一步的清理過了。
不知道一切都是楊晨東的首尾,只是清楚土豆損失了,那就是朝廷的損失,就是國家的損失,就是皇上的損失,亦是眾大臣的損失。登時,做為戶部尚書的王佐就第一個跳了出來。
原本他就擔心土豆的種子不夠,為此事他還想著商量一下楊晨東,讓他從自己的私田中拿出更多一些的土豆貢獻出來。可現在倒好,國家的土豆到了減產傷害不說,楊洗馬也了傷,如果此時不能懲罰喜勝的話,那如何去與人家涉?
不懲治兇手,楊晨東豈會心甘?換自己又豈會心甘?
「皇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喜勝目無皇上,目無國法,憑心做事,竟然殺害一名朝廷大員,如果此事不能嚴懲,怕是會寒了全天下員的心呀。」
王佐這一帶頭,禮部尚書胡濙也是應聲跪倒在地,為了自己兒子的前程,這一次也必須要狠狠的收拾了喜勝,若不然的話,已經得罪了人家的兒子豈不是要被事後穿小鞋嗎?「皇上,臣贊同王大人之請,請求重殺人犯喜勝。」
「臣附議。」一直在朝堂之上當木頭的英國公,武將的代表人張輔此刻也是跪倒在地,一臉的憤恨之態。
去年的時候,自家的良田正是被喜寧喜勝這兄弟兩人給霸佔了,弄得他是名聲掃地。那次之後,他就一直鬱鬱寡歡,準備窩囊著過完一生了。
而現在,反擊的機會來了,兩位文臣尚書主跳了出來,他又豈會客氣了,當下就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繼三人之後,接下來其它的文臣武將也是一一跪倒在地,人人一幅憤慨的表,痛斥著喜勝的無法無天。
高座於龍椅上的英宗此時面也並不好看。
土豆早就被他視為了大吉之,並宣告於天下所知,這就等於是皇了。但那喜勝竟然敢帶人在那裡手,踐踏著吉,這本就是在無視皇權的存在。
就算是你和楊晨東有仇,要收拾他,也盡可以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手呀,為何要在大吉之的莊稼上,這不是壽星老上吊,嫌命長了嗎?
此刻,英宗真恨不得下旨殺了喜勝,以儆效尤。
然正當此時,一旁站著的王振開口了,「皇上,此事實在是有些蹊蹺。喜千戶為何要殺楊洗馬,為何又會選在大吉之的莊稼之上,這一切的一切都有待調查。老奴愚見,還是應該先弄清楚事的原委,在做定奪才是。」
原本王振聽了胡長寧的說詞之後也是非常的生氣,也想殺之以解心頭之恨,畢竟他與楊晨東已經有了共同的利益。就在昨天,司禮監的那名隨堂太監牟木給還給自己奉上了一個尿不的好東西。有了它,當真在也不怕因原因會當場出醜的事發生了。
王振還知道,這些東西出自於楊晨東之手,由牟木拿到宮中來賣,主要的消費群就是他們這些太監,且一個尿不的價值不菲,竟然要二兩銀子。
好在的是,這二兩銀子中,他可以得到一的好,積多之下,自然也是一筆利潤可觀的來錢之道。
有了共同的利益,喜勝還要對楊晨東不利,甚至還起了殺心,這本就是不可饒恕的事。可是說一千道一萬,此人是喜寧的親弟弟,還是唯一的弟弟,沖著這一點,他也必須要站出來說話才是。
王振之所以能擁有如此的權勢,除了英宗朱祁鎮極為的相信他之外,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得到了大多數太監的支持。正是有著這樣的底氣,做起事來的時候,他才能夠如此的肆無忌憚,如此的順利。
喜寧就是這些支持自己人中勢力較大的一。如果在這件事上,他不能替喜勝說話,那自然就會把人給得罪了,也就會搖自己的領導地位,這一點並非是他想要看到的。這便才猶豫出言相助,要將事托上一托。
原本心中已經有了決定,但一聽王振之言,英宗便立馬就放棄了原本的想法,而是點頭贊同的說著,「不錯,先生之言甚有道理,總要把事先調查清楚才可以的。這樣吧,事就由先生去辦,有了結果告訴朕和群臣也就是了。」
「謝皇上。」王振連忙拜倒在地,「皇上聖明。」
「好了,無事退朝吧。」英宗擺了擺手,這一早上就弄得心不好,搞的他有些無心政事。
高高舉起,輕輕落下,事竟然以如此而收場。在皇上先行離開之後,王振便發號施令道:「將喜勝送下詔獄,同時派紀寧前往楊家莊調查此事的全部經過。」
即然權力到了自己的手中,那派出之人也必須親信才可以。紀寧這位心腹就派上了用場。
依然還跪倒在地的眾群臣們,聽到竟然是這般的答案,一個個都是怒目不已,但又並沒有什麼其它的辦法。此事已經由到東廠手中辦理,想必結果一定會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至於害者楊晨東,他畢竟還是太年輕了,一個喜勝就能傷他,一旦等東廠出面了,他又豈能扛住力呢?至眾臣是不抱有任何希的。
楊家莊。
清晨時分,六爺過了一個愉快而幸福的早晨。雖然巧音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但依然還是用櫻桃小口滿足了一切,讓他徹底的將多日來的鬱悶發(泄)了出去。
雪娘子終於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頓時是滿臉紅,有些無地自容之。
好在的是,接下來楊晨東就裝著睡著的樣子,這才避免了大家的尷尬。但三人都知道,有了今天早上的事,們間的關係都已經有了微妙的變化。
萬世都怕走出第一步,一旦走了出去,接下來的許多事都是水到渠了。甚至巧音和雪娘子已經開始商量晚上誰來侍寢的事。
早飯是由兩端上來送到楊晨東的口中,難免又了一番齊人之福。這一次不僅肚子被填飽了,便是他的一雙大手也是上下齊,在兩上過足了手癮,賺得了不的便宜。
兩自然也是拒還迎著,引得臥室之中儘是息之聲。
一切的好,在虎芒的出現之後慢慢散去。「爺,東廠的紀寧來了,還帶來了不的補品,說是給爺補用。還有牟木太監跟著一併來了,此時就在偏廳之中等候。」
楊晨東的反應何等之快,眼看東廠的人都屈尊給自己送禮,王振不僅派出了心腹紀寧,還讓牟木也跟著一併來此,那說和的意思就變得十分明顯,如此說來現在的喜勝應當無事才是。
想到這些,楊晨東不由就是一聲的輕嘆。
原本以為,自己獻上了土豆給皇上,又拿了許多的好給了王振,他在對方心中也應該算是一個人了。今天自己了委屈,他們理應幫自己出頭才是。但現在看來,終還是他太樂觀了一些。
只是一個錦衛的千戶喜勝罷了,只因他有一個權勢滔天的哥哥喜寧,自己奉獻的一切都為了過眼雲煙,依然還是要為最終的那個犧牲品,那個讓步者。
「如此對我,本爺不取而代之,還待如何?」事的發生,倒也讓楊晨東更近一步的認清了事實。這樣的皇上,又有這樣是非不分的太監掌權,是不會有什麼希的。如果任由此發展下去的話,怕是早晚有一天他會為犧牲品,那個時候為了一堆黃土怕是後悔都來不及了吧。
堅定了自己心的信念之後,楊晨東強下了現在就起事的想法。他心中的目標太大,需要的漢人之多不可想像,倘若是如今就兵戈相見,雖然他有立於不敗之地的自信,但最終傷害的還是漢人,還是普通百姓,這並非是他所願意看到的。而為了這個目標,如今也只能先忍一二了。「虎芒,那個紀寧我就不見了,牟木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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