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知王公公大駕臨,恕楊某來遲了。」豪爽的大笑之聲響起,楊晨東邁著大步出現在了大院的門口之地。
「呵呵,楊冼馬太客氣了,讓本公怎麼好意思。」車簾打開,一太監服的王振由馬車中現,隨後就下車來到了楊晨東面前。
楊晨東的笑屬於那種袖裡藏刀,但同樣的王振的笑屬於那種皮笑不笑。說到底,兩人不過都是因為利益才暫時的走到了一起,連盟友都不算,又如何能夠真誠的袒真心呢?
「王公公請!」楊晨東一彎了彎客氣的說著。
「六爺請。」王振哈哈大笑的客氣了一下之後,便舉步為首的向前走去,足足將楊晨東拉后了兩個位,那樣子彷彿是說,這裡就是他的府砥,而非是什麼楊家莊一般。
正廳之中,主客落座,一個很是普通的僕人上了兩杯茶后就躬退了出去。但凡是楊晨東的客人來了,都會由巧音送茶,但王振連這樣的待遇都沒有到,如此可見,在六爺眼中,此人連一個普通的客人都不如。
王振自然無法知道楊家莊的事。東廠和錦衛眼線無數,很多京師中的重臣都在被監視著,但這並不包括楊晨東。話說不夠格是一方面,還有就是這裡原本就被番子給包圍了起來,也沒有必要去監視什麼了。
「茶不錯,比之上一次的好了很多,看來六爺沒賺銀子呀。」王振只是像征的用沾了一點茶水之後,即一臉假笑的說著。
「哪裡哪裡,這還是託了公公的福氣,神仙居的收也自然有公公的一份。」楊晨東知道這是對方在提醒自己,當即就是一笑,很自然的說著。
「哎。」王振此時卻是一聲長嘆,似是很鬱悶一般,然後餘掃視了楊晨東一番,接著便不在言語。那幅樣子似乎就是在說,你快問我為什麼嘆氣呀。
王振裝一幅鬱鬱不樂之態,楊晨東如何不知是什麼意思。即然要演戲,當然是要演全套了,當下他便順著對方的意,一幅好奇的樣子問著,「公公何故嘆氣?」
沒有馬上回答,先是一臉的黯然之意,過了數息這才開口道:「六爺,你昨天弄的開業典禮陣容太過強大了,你不知道,因此有人妒忌了,今天早朝的時候,幾名史聯合彈劾你向三品以上大臣行賄,給他們送神仙居的會員卡。」
「有這樣的事?這是哪個王八糕子見不得別人好,出了這種下三爛的主意,我咒他不得好死。」暴跳如雷的楊晨東一改平常紳士的模樣,由椅子上站起之後就跳腳開罵。
直罵得王振都是直皺眉頭,心中想著,這哪裡有什麼飽讀詩書人的樣子,分明就是那些不講道理的潑(婦)嘛。
眉頭直皺,王振足足聽著楊晨東在那裡罵了好一會之後,似乎是累了,這才一臉氣的座在了椅子上,「公公,你告訴你是誰幹的,我花銀子買他的命!」
話說的是氣勢如宏,事實上楊晨東現在的確很有錢。僅僅是會員卡這一項就收了兩百多萬兩銀子,這還不算是接下來馬上還要辦會員卡的那些人。
之前有些人一直在觀來著的,想看看神仙居是不是有形容的那般好。有了昨天的事之後,想必這些人也不會在猶豫,那銀子還不是滾滾而來嗎?
有了錢楊晨東說起話來,辦起事自然底氣也就足了很多,眼下敢說用錢買命也就為了合理之事,至符合他現在的心。
眼見楊晨東怒不可竭的連花錢買命的話都說了出來,王振心中就是冷笑不已,年輕人終是年輕人,沉不住氣。要知道這些話說出來就已經是不小的把柄了,便是自己憑此抓人,其它的大臣們知道了也不好說些什麼的。
只是現在他還有用,這條命就先留著好了。即然是羊,當然是越宰的時候就越多了。「哎。」又是一聲長嘆,王振一幅語重心長,又似是長者教導晚輩的口氣說道:「六爺呀,做人不可以這麼衝的,也不是所有的事用銀子就可以解決的。好了,你也不用擔心了,早朝之上的事本公已經擺平了。」
「擺平了?」楊晨東裝十分驚訝的樣子先是目瞪口呆,接著就像是明白了什麼頓時哈哈笑道:「對呀,我怎麼忘記了公公呢。以公公的能力,解決這麼一點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
王振眼見楊晨東要開始拍自己的馬屁,生怕就此又會啰嗦個半天,連忙擺了擺手道:「彈劾你的問題是解決了,可是當今皇上也下了聖旨,要神仙居稅,差事還由本公去辦,六爺,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呢?」
看似剛剛安定下來的楊晨東一聽到稅字樣頓時又跳了起來,「稅?憑什麼?其它的大臣們都不用稅,甚至那些還沒有的舉人都不用稅,本爺怎麼說也是堂堂的從五品員吧?為何要稅?不。」
完全就是一幅無賴的臉,這一切看在王振的眼中,他心中對楊晨東的評價更低了,這人本就不是做大事的嗎?也不知道這神仙居怎麼就弄出了那麼多的花樣。
心中有些鄙夷,但臉上並沒有毫的顯出來,相反王振還一幅苦口婆心為楊晨東著想的樣子說著,「這可是皇上下了聖旨的差事,要不然就先一些,應付應付嘛。」
「真要嗎?」聽到皇上兩字,楊晨東似乎冷靜了很多,但接下來他就將腦袋向前一湊,小聲的說道:「公公,神仙居可也有你的份,如果要稅的話,那就等於也要分公公的好了。」
「哎,我才不過只有一罷了,算不得什麼,想必就算是分也分不出多吧。」王振表現的一臉滿不在乎。
看似還真是不以為意,但楊晨東知道,這麼多年的大權獨攬之下,王振早就養了目前一切的習慣。像是這種分他錢財的事,那便是連一個銅板怕也不會要。同樣的,進了口袋的錢,怕是在想拿不出去,就會非常捨不得的吧。之所以上這樣說,不過就是想撈取更多的好罷了。
知道了對方的脾,就等於知道了底牌。楊晨東便也在一聲嘆息之後說道:「好吧,即然是皇上的意思,那臣了便是,只是這樣一來,公公每月得到的就會上很多了。」
原本還一臉洋洋得意的樣子,想看看楊晨東會出什麼樣的代價拒絕稅,可未曾想,他竟然慫了,竟然同意了。
這是什麼意思?這個劇本完全沒有按照之前想像的來呀,這一刻反倒是王振開始做起了難。
如果真要稅的話,自然是分他的利益,就如楊晨東所想的一般,像是這樣擁有大權的人,那向來只有他收取好,哪有可能把好向外推呢?
「不行,稅可以,不能分本公的那一份。當然了,我會適當的取一些費用,意思意思也就是了。」王振腦瓜反應絕對夠快,僅僅是幾息的時間而已,就想到了對策,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啊!」楊晨東裝做一臉吃驚的樣子看向著王振,隨後說話都有些不利索的道:「公公的意.意思是說,你的那一份不不變?那要如何計算呢?這一稅肯定是要從總帳上扣除的呀。」
「無妨,先把我那一份分了,餘下的在按比例稅就是嘛。」王振雙眼一瞇,微笑而言著,彷彿在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心中罵著王振的貪婪,楊晨東裝了一臉為難的表回道:「可是這樣一來的話,就會影響到天外天的運轉了。不瞞公公,原本我是準備用神仙居的收去給天外天貿易商行進貨的,你也知道,像是那些玻璃呀、鏡子呀價格都是很貴的,沒有充足的資金可是辦不事的。而一旦功了,那賺的就會是金山銀山,到時候我還準備給公公四的好呢。哎,這一稅怕資金就不太充足了。」
一邊痛恨搖著頭,一邊用手掌不斷的拍著桌子,好似真是與什麼好東西失之臂一般。
「等等。」原本還是一臉冷漠,等著楊晨東主讓些好的王振,乍一聽有四的好可給,臉頓時就是大變,在也做不到之前那淡定的樣子。「六爺剛才說什麼?四?」
「對呀四呀。」楊晨東點了點頭,一幅的確如此的表,隨後又補充道:「當然,這是在有大筆足夠可用資金的況下,就像是如果王公公可以借我兩百萬兩銀子的話,在加上沒有稅收的煩惱,拿出四好來也就是應該的了。只是可惜,即然連皇上都有了旨意,怕這就很難實現了。」
一幅極為懊悔的表,好似好的一切就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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