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衛沒有因為楊六的話而做任何的停留,依然是呈一字形向前大步而來,在他們看來,兩百人戰一人,怎麼算都沒有失敗的道理。
卻不知,這一幕正中楊六的下懷。他還真擔心自己幾句話喊了出去,就會嚇到對方呢,那樣他將無用武之地。現在好了,這些人如此的不怕死正中他的下懷,他也有了表現的機會。
喊聲傳了出去,眼見錦衛們不為所,楊六當下是角一笑,這便把手中的九五式舉了起來,借著準星對準著走在最前面的那些個持火筒的錦衛上,隨後調整著呼息,右手食指輕輕勾著板機,開始一一點名。
在楊六的眼中,這些排著隊伍、手持火筒而來的錦衛就像是一個固定的靶子一般,只要他願意,可以輕取任何一人的命。只是這些人並非是什麼敵人,更不像是趙顯所帶的那些亡命之徒,他們只是了命令而來的士兵罷了。
並非是不死不休的敵人,他也就沒有必要真的給殺掉,只要打傷了,給其重創,瓦解戰心便是了。
將槍口輕輕移,由原本的額前位置變了雙,楊六的食指微微一,開出了第一槍。
「叭」!
第二次的槍響,旋轉的子彈向前飛速而出,呼嘯在空氣之中,直直的鑽到一名錦衛的右上。
子彈進,帶出了一巨大的衝擊力,與相接的那一刻,先是一道花飛濺,接下來就是一條人影摔倒在了地上,與其一同倒地的還有那原本的手持的青火筒。
「叭,叭,叭」!
這一切不過就是剛剛開始罷了,隨著接下來楊六不斷勾食指的作,一名接著一名的走在前排的錦衛被倒在了地上。極快的速度,確的命中率,讓走在前排的錦衛陣形徹底的了一團。
沒有人不怕死的,尤其是明知道必死的況之下,便是錦衛們的戰心也開始搖。有的直接向回跑,有的主趴在了地上,還有的乾脆已經點燃了火筒,將火藥傾灑了出去,至於是不是能傷到楊六,他們已經不在關心。
僅僅是打了七槍,擊倒了七名持火的錦衛之後,整個隊形就套了。夾在人群中的錢僧保起初也被眼前這一幕給完全的嚇到。他的腦海閃著剛才楊六不斷開槍擊中錦衛們的一幕,由此他斷定,對方的火的確非常的先進,如果一旦被金英所得的話,天下間哪裡還會有人在是他的對手呢?
想到如果可以把這樣強大的武拿在手中,到時候不管是獻給金英,還是自己留著都將為震懾別人所用的最強大的武。當下心中狂喜的他不顧隊形已經混,高聲向前面大著,「上,一起上,你們怕什麼?他只有一個人,在厲害也殺不了我們所有人。但凡誰衝到前面,拿下那把火賞銀一千兩,升三級!」
為了達到目的,錢僧保下了重諾。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一聲喊下,原本向後跑的錦衛們有不停下了腳步。想著建功立業就在當下,有些人發了一聲狠,轉大步向著楊六所在的方向跑了過來。
突然出現的變化,被楊六看在了眼中。一人一槍面對十人八人他自然是不懼的,但這麼多一起衝上來,怕是他一會連換彈夾的時間都沒有了。
原本想著像楊四一樣,一人戰退眾敵,如今看來,倒是有些小瞧了這些錦衛們的意志。腳步不由自主的開始後退,同時右手背在後打出了一個手勢,那是在告訴藏在楊家莊部的鬼影狙擊隊準備出手。
「沖啊!」眼看著楊六竟然腳步開始後退了,眾錦衛們不由大喜過。他們似乎看到了明,看到了希所在,也看到了升發財就在眼前。
楊家莊中,白佐等二十一人趴在房頂之上,各自找到了最佳擊的角度,只等著那些錦衛們跑到程之就要開槍殺敵。隨著那些錦衛們的步步臨近,氣氛變得十分抑。
隨時都會有大戰發生,一旦鬼影狙擊隊出手的話,那便是橫遍野的場面,也代表著楊家莊與大明的徹底決裂,這一刻所有人心中都怦怦的跳著,即張又興。
「叭叭叭叭!」
就在錦衛的前隊距離楊家莊宅院還有兩百步的時候,在白佐馬上就要下達狙殺的命令時,在他們後突然響起了一陣激烈的槍聲。
這突然響起的槍聲,也將做好擊準備的鬼影狙擊隊嚇了一跳,隊長白佐不明白,說好了他們這裡先發起攻擊,最後由刀嘯帶著二衛隊收尾的,怎麼他們那裡就先展開攻擊了呢?
「隊長?我們打不打?」一名鬼影隊員有些抑不住心中的興,悄然的問向一旁的白佐。
「等一下,先不要開槍。」白佐疑的看向楊家莊大門之,隨後將高倍遠鏡拿了出來,這一看他的神就變得十分激,「告訴大家,沒有命令不得開槍,六爺回來了。」
的確是楊晨東回來了。一路帶著三十餘人急速趕路,一人兩馬沒有停歇,終於讓他們在最後的時刻趕到了楊家莊外。在一看到有大批的錦衛已經衝進了莊子時,他是二話沒說,就下達了開槍的命令。
對楊家莊,楊晨東看的十分重要。若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急於離了朱祁鎮先一步趕回來了。他是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威脅到自己莊子的安全和莊中的人命。
楊晨東下了命令,跟隨他的三十多人自然不會客氣,舉槍而鳴,沒有防備後方的錦衛們迅速就倒下了一大片,這也嚇到了人群中的錢僧保,他不明白,哪裡來的人,擁有如此大的膽子,竟然敢向錦衛手,他們眼中還有沒有王法了。
當他帶著疑的心回去時,看到的竟然是穿著鴛鴦戰襖的一眾明朝士兵。
來的竟然是明朝士兵,這更讓錢僧保詫異非常。何時普通的士兵也有膽子向錦衛手了,而且他們手中的那些先進的火是哪裡來的?為了弄清這些原因,他下令所有錦衛停止行,他則帶著幾名親信直向著後方的楊晨東走了過來。
楊晨東此時也下令停止擊,他倒要看看自己走後,是何人忍不住要向楊家莊下手。當然,不管是誰,他都要讓其付出的代價。
錢僧保大步而來,自然也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楊晨東,雖然他穿著與平時的青並不相同,但東帥整個京師何人不知,誰人不曉呢?「楊晨東?竟然是你?」
「大膽,你是何人,怎麼敢直稱我家大名的名諱?」一旁騎於馬上的虎芒目寒,腕中的手槍槍口自然指向在錢僧保的口上。
「哈哈,不過一個區區五品閑而已,還真不放在本公公的眼中。咱家錢僧保,忝為馬監的監督太監。」哈哈大笑聲中,錢僧保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按照他的預計,自己報出了名號,楊晨東定然是下馬拜見的。畢竟明朝的太監集團一向權勢較大,尤其他還是有名有姓的太監首領之一,對方自然要迎合自己才是。
但錢僧保註定是要失的,在他一番自我介紹之後,楊晨東仿若未聞一般。相反還有著銳利的目盯著他問道:「本伯問你,為何要踏楊家莊行兇?」
「本伯?你.你不是太子洗馬嗎?」錢僧保被楊晨東的份給驚到了,一臉不解的問著。
「本伯問你為何來楊家莊逞兇,難道你聽不懂人話嗎?」楊晨東丁點要解答的意思都沒有,在眼看著對方所問非所答的時候,右手一揚,一槍就打了出去,正中那錢僧保的右之下,撲通一聲他就跪在了地上。
誰也想不到楊晨東說手就手,這邊還在問著話呢?那邊就已經開了槍,且一槍正中錢僧保的右之下,將其打跪在了地上。倘若是仔細看去的話,不難發現,這所跪的方向正是楊晨東所在之地。
「嗆啷!」主子辱,幾名屬於錢僧保的親自錦衛馬上就把隨的綉春刀拔了出來,一幅躍躍試隨時都要衝上來的樣子。
只是不等他們在有什麼舉,仇五等侍衛一隊早就舉起了九五式,連番的勾槍支之下,那幾名剛才還一臉兇像的錦衛就全數倒在了地上,人人都是額頭中彈,死的不能在死。
相比於之前楊六隻是警告的作法,楊晨東本就沒有留活口的意思。
幾聲槍響之後,錢僧保周邊在無一人能夠站立,這一幕也驚嚇到了這位監督太監。他強忍著部傳來的疼痛,連迭聲的說著,「饒命啊,東帥饒命呀,咱家也是奉了金英大太監的命令,這才來到了楊家莊的。」
「金英?呵呵,那位過氣的老太監嗎?」聽到竟然是金英所命而來,楊晨東的眼中閃過了一道怒。知道了罪魁禍首之後,他失去了與錢僧保繼續說話的興緻,很是隨意的搖了搖頭之後,一旁善解人意的虎芒就隨手一槍正法了錢僧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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