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你得罪了姒文姬，我只是個普通的代行者，一天到晚戰戰兢兢，哪裡招惹得起人家，我躲你還來不及，給你饋贈，不是打人家的臉麼？」

貘故作無辜。

「姒文姬是誰？」

貘不顧上的安全帶，哆嗦著湊近李閻，滿臉的挑破離間：「羽主的妻子，太歲的死敵。」

李閻暗暗把這個名字記在心上，貘話里話外把自己的地位放的很低，可李閻卻不這麼想。貘不想淌渾水，這應該是真話，但是招惹不起姒文姬，恐怕不實。

無論是否自願，參與到對太歲的圍捕中，這本是就是能力的證明。太歲也說，貘是留手，不是不夠格手。

想著這些，李閻轉頭問：「現在你不怕了，能不能把那次饋贈還我？我掛在拍賣行也有大幾百點的閻浮點數。說實話，我現在手頭有點。」

「可以是可以。」貘了回去：「不過，你現在真正需要的，不是這個吧？」

他著李閻的電腦屏幕。大的指頭著楚地神系的字樣。

「自己能索出這種事，我還真是有點佩服你。」

「我的那些推論，是對的？」

李閻試探著問，

「大上沒錯，不過，沒什麼必要。」

貘解釋說：

「任一傳承達到覺醒度00%的閻浮行走，再進一步，就是代行者，擁有傳承專屬的【代行能力】」

「屆時，其他所有傳承的覺醒度將被制，不會再有任何提高。」

李閻介面：「【代行能力】的強度如何？」

「和普通的傳承技能本不是一個概念。我拿到貘的【代行能力】以後，最早的【禍斗】只有燒烤的時候，偶爾才會拿出來用。」

貘話頭一轉：

「但是，我的確見過，能夠使用兩種，甚至兩種以上的【代行能力】的閻浮行走。他們的基礎，的確是就是你的設想。如何作，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們的代行能力，都屬於同一個神系。」

沒等李閻多想，貘就當頭澆下一盆涼水。

「可是，閻浮行走公認的最強者，依舊是個單一傳承的代行者，花里胡哨沒什麼用，這就是他對那位能使用兩種【代行能力】的行走的評價。」

花里胡哨沒什麼用。

李閻聽這話耳。那個赤背男人撕破儺木面的影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逝。

「羽主？！」

「對，羽主。十主中公認的最強者。你也見識過了吧，那只是冰山一角。曹援朝發起瘋來，摘下幾顆排位靠前的閻浮果實也不在話下。他可是真正單打獨鬥，能和思凡主過幾手的閻浮行走。啊，扯遠了。」

「話是這麼說，不過第二項傳承對於閻浮行走的素質提升還是很明顯的，不如這樣，我給你開個後門，下次閻浮事件的傳承容，我給你找一個頂尖的類傳承，就當做你失去第三次饋贈的補償了，如何？」

貘話里很大方，其實可能還比不上幾百閻浮點數。畢竟，完事件后，取到傳承捲軸的可能不大，更多的，還是擁有傳承之力的其他品，甚至是【歃酒】這樣消耗品。

「你要真有這個能耐，給我換個傳承的閻浮事件吧，不要類，要五仙類。」

「啊，你是讓姒文姬坑怕了吧？」

貘猶豫一會兒，一拍大：「行，你說吧。」

李閻拿起電腦，在楚地神譜里劃了半天。

「就這個吧。」

他拿手指點。

帝堯之，帝舜之妻，湘水之神。

湘君娥皇。

李閻輾轉回了河間老宅，把脖子上的銅錢一摘，自家藤椅上一躺，滋味不足與外人道。

吱呦吱呦藤椅響，李閻珍而又珍地把《場斗》后三折的拿出錄音，一邊打開電腦，把錄音帶轉刻p3，斯人已逝，這段錄音，別再失傳了。

足足三個小時，李閻瞇著眼睛，帶子音質清晰，那面凈無須的老先生一腔一調，好像就在眼前。

「劉墉，你看見屈原了。屈原跟你說什麼來著？」

「屈原說，『我逢昏君須當死，你遇明主自當生』，屈原見無道昏君，得他跳水死了。說我劉墉遇見您這位明主，有道明君了，我不應該死，應當活著。萬歲，我特來問您，是讓我死啊，還是讓我活著？！」

李閻錄完，隨即就發在了論壇上。

這個論壇上，有很多懂相聲的票友

一開始，也沒什麼靜，大概一個多小時。才冒出一個評論。昵稱是「買碗涼」。

「殷文碩的吧？」

殷文碩是劉寶瑞的學生，曾經做出過補錄。

再過十分鐘，還是這個「買碗涼」。

「臥槽！」

再後來，往後是一片水友留言。

「臥槽！」

「臥槽！」

「……」

李閻關上電腦，不再留意，當今網路發達，《場斗》再無失傳的風險。

「總在老宅呆著也不是事，很多東西不方便，丹娘上次還問我，電視上那木葫蘆哪裡能買。想一想，當初開音響店的日子還舒服的。」

收音機沙沙作響，銅錢方眼中青流涌，人魚躍而出，丹娘的子展開來，好的腰肢盡無疑。

丹娘的臉有一由而外的古典，帶著讓人怦然心的風韻。

「睡醒了？覺怎麼樣？」

李閻問。

丹娘左右環顧，摘下高跟，換上白拖鞋到院子里接了一盆涼水，頭朝李閻的方向一別：「家裡怎麼這麼多灰。」

李閻一愣，心裡頭沒來由的，一熱流緩緩涌。

「丹娘。」李閻站了起來。

「咱們，搬家吧。」

……

丹娘醒過來，也把當初李閻裡叼住的果核碎片給了李閻。

運氣不好，不是那幾件可能和龍生九子有關係的木銅。說起來，那些東西，恐怕最後也進了羽，介二主的口袋。

運氣也不錯，不是那些飛濺的琥珀核桃殼。

李閻當時咬住的，是被「求不得」越界吸收掉的，九件龍形木銅當中，廢掉的那一塊。

【睚眥之泥】

重量：一斤四兩

品質：傳說

類別：消耗品

這原本是九龍子之一，蘊含澎湃的睚眥之力的神，可已經失去所有的活。

為任意兵進行鍍層，可使之胎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