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男人，滯立了半晌。

的話就像刀子，割裂他的心臟。

「知道我為什麼答應跟顧夢重新開始嗎？」他可笑地問。

顧汐抿，淚水落在臉頰。

告訴自己，這抹淚，只是因為在為自己的遭遇而難過，與霍霆均話里的傷無關。

顧汐轉過來，直視著他：「我又不是霍先生肚子里的蛔蟲，我怎麼知道你和顧夢之間的恩怨纏綿？但我請你真的不要再來招惹我，我怕了，真的怕了，我不想顧夢誤會你跟我之間還有什麼瓜葛，我的生活已經一團糟糕了。」

顧夢的「能耐」深刻領教過的，當年為了跟霍霆均離婚，對方使盡了手段。

當年主跟霍老太太承諾離開北城，除了想要陪霍辰燁重新振作起來，也因為和霍霆均、顧夢幾個人之間的糾纏讓疲憊不已。

兜兜轉轉，現在彷彿一切都回到了從前，只不過，這關係比之前更加複雜了。

顧汐怕連累倆個孩子和媽媽，將他們卷進是非甚至危險里。

霍霆均長眸瞇起，目又怒又冷：「看來，在你的心裡，我做這一切，只是徒增了你的煩惱而已，對吧？」

顧汐：「我很謝你幫我、救我，但是……」

霍霆均冷沉地抬手，示意住。

他後退，再後退，漆夜般的眼眸，閃爍著碎。

「既然如此，那我如你所願！」

他決然地轉，大步而去。

顧汐看著疾弛而去的那抹車影，久久地呆立在那裡。

心底慢慢地冷下去，凍意徹骨。

捂住自己的膛，不懂為什麼自己的心會那麼的疼。

一路回到霍家。

顧汐腦海里都是揮之不去的，霍霆均傷冷漠的背影。

「小汐？小汐？」

直到聽聞耳邊有人喚的名字，才回過神來。

顧汐看向面前滿臉擔憂的黃月蓉。

「媽，都那麼晚了，您怎麼還沒睡？」強歡笑。

黃月蓉嘆一口氣，拉著兒坐到沙發上。

「小汐，你幾天時間消瘦了一圈你知道嗎？」

顧汐淡然地解釋：「我在忙著裝修診所呢，您也知道，籌備期間比較辛苦的，瘦點也不奇怪。」

「那你和辰燁的事呢？就這麼不了了之嗎？」黃月蓉追問。

顧汐垂眸：「我等他給我答覆。」

「那他有沒有說過什麼時候給答覆？當初他信誓旦旦地承諾會對你好一輩子，這婚都沒結呢，就這麼對你！」

顧汐拍拍媽媽的手背：「媽，給他點時間吧。」

「但我們現在這樣留在霍家住，份很尷尬啊，要不然，你先不要弄診所那邊，跟我回綠江鎮去清靜一陣子吧。」

顧汐不同意：「媽，五年前我逃避了問題，所以五年後，我不得不回來解決問題，我和霍辰燁之間的，不管合或離，都要有個結局的，我哪都不去，我就在這裡等著他。」

黃月蓉見說服不了倔強的兒，只能繼續唉聲嘆氣。

……

月夜朦朧。

男人立在窗前，看著遠暗黑的海平面，眸深沉、晦，眼底下卻是無與倫比的思念。

數天的時間，他也形容漸瘦。

程子默這些天的緒時好時壞，很多時候會粘著他跟他一直聊以前的往事，但只要他一提到想了離島的事，就會大吼大，甚至嚎哭尋死。

霍辰燁無法把如此脆弱的、曾經過的人，拋棄在這裡，回到霍家跟顧汐和孩子團聚。

「辰燁，你在想，對嗎？」

後，傳來程子默虛弱的聲音。

霍辰燁拔偉岸的背影微微地僵住。

他轉過來，看著瘦骨嶙峋彷彿只剩下一副軀殼的人。

上前，把自己上的外套下，幫披上：「怎麼出來了？這裡風大，進去吧。」

卻冰冷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程子默深地凝視著他，把手在他的臉頰：「阿燁，如果你想走，你就走吧，這倆天，我想通了，與其把你拴在我的邊，當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還不如放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