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他們合作的營生還沒有完全的把握,那得花點時間琢磨才行,我現在要做的是開墾大量的荒地。」
「開荒?還要大量?」徐文宣不明白花在想什麼,「家裡勞力不多,就算拉上大哥、二哥來幫忙也開墾不了多,而且荒地的作用不大,你有錢還不如像王家一樣買些土,省力又產糧多。」
徐文宣知道花有錢,王虎家賺多,就有多,願意自己存著他也不會管,但想要開荒置地真不如買現的。
花聲細語的解釋,「相公,我明白你有所顧慮,你認為該直接買土也沒錯,但我也有我的想法和計劃,開墾荒地是不會虧的。」
徐文宣又道:「我知道府有五年免稅的優待,其實自新皇打下江山之後一直有這項政策,可你看看村裡有幾家願意開荒?
你以為先輩們沒有嘗試過?幾年之後地里的收依然不好,稅收都需要補,地一多了,家裡的料也不夠用,沒有料糞水糧食就長不出來。」
「嗯,你說得有道理,但我會想辦法漚改良土壤,讓荒地沃起來,你不妨仔細算一筆賬,荒地不要錢只需要出力就是我們的,買土的十兩銀子能請多人幹活?
荒地就算三五年養不好,十來年總是能養的,反正家裡有地種,荒地權當是補充,至前五年不會完全沒有收,以後不一定付不起稅賦。
我手裡的確有點錢,但需要留足一部分當本金與人合夥,所以不能拿去買土地,反正開荒這件事不用你擔心,我能想辦法搞定。」
花沒有跟徐文宣細說計劃,如果他知道開荒用來種花,恐怕又要啰嗦一陣,等循序漸進把事做好了即可。
倘若花沒能力賺錢也沒有辦法改善土質,也不會貿然開荒,因為對於普通百姓而言種荒地的確是筆賠本的買賣,所以才會有荒地無人接手。
關鍵是朝廷分授或買賣的田地是不允許種糧食及桑麻以外的作,倒也不是絕對不許,只不過頂多只能占所得土地的百分之十左右,而朝廷不會約束荒地如何使用,反正時候到了該的賦稅足即可。
花的話都說到那個份上,徐文宣也不再勸阻,反而被花用來勸徐父徐母,因為之前只跟公爹婆母提過開荒卻沒說量有多大。
徐文宣在花的授意下去勸他爹娘,言說開荒近幾年效不大,多養幾年慢慢會好起來,地多於子孫後來有利。
談話期間,花又說從別人口中得知了幾種漚的方法,搗鼓出來的料能較快改善土質,老兩口雖然不太相信空口白牙的話,心想兒子都贊,想來錯不到哪裡去。
不過,老兩口並沒有立即答應,因為那可不是一件小事,他們需要細細斟酌,幾人在路邊攤吃了碗春麵就去市場上買豬下水,然後送徐文宣去書院了才往回走。
花看見徐文宣將有一場禍事,但留了個心眼兒沒立即提醒,想著時間近了再說,花要利用好此次機會讓老兩口信服。
回家之後,羅氏依然開始洗東西,而徐和順扛著鋤頭打算去村裡那些荒地查看,其實他覺得沒什麼看的,主要是打算帶花去瞧瞧荒地的土真不咋樣。
老人行事比較保守謹慎,徐和順是老莊稼把式,什麼樣的土好什麼樣子的地差,不用鋤頭挖開只看地上的草木都能斷出所以然來,但他依然挖開給花細細講。
花邊跟著羅冰雪,們兩個對土質不甚了解,只知道黑土比較,一般那種又黃又黏的土就不大好,而荒地正是如此。
花以前的家有片的花田,知曉種花還得看土的酸鹼,如果改善以及用什麼樣的花恰當,這兒沒買不到現的料,但可以用現有的東西製作。
製作氮磷鉀對於來說稱不上費勁,只需收集些原料即可,因而,徐和順給看了也沒能勸服放棄,他反而被花說的促使葉生長的料給打了。
夜裡老兩口商量了好一陣,顧慮依然沒能完全消除,最後羅氏嘆著氣下結論:
「老三媳婦要搗鼓荒地就讓折騰好了,我瞧著不是沒有算的人,橫豎家裡還有土地撐著,你先看顧好這頭,荒地那邊你管不過來就別花太多心思。
橫豎前五年不稅,五年之後興許我們老三已經考取功名,他有功名在,家裡就不用稅,多養幾年荒地也能種出糧食,我們多開荒,子孫後代就多福。」
就算老三考不上功名,至家裡還有那麼幾大片地,有地比什麼都強,他的兒子們以後也能鬆快些。
老兩口商定之後,第二天早上起來,花在灶門坑燒火,羅氏坐下烤著火穿好鞋又回到上房,不一會兒回來時用裳兜著東西,花看了眼也沒問,正往灶里添柴準備燒洗臉水。
羅氏走到屋中間,後面的徐和順進門,花立即讓開以便他們進裡面坐,徐和順進去后,羅氏坐在外面,見花灶里的火沒燃起來就讓等會再燒水,便把銀子遞給花。
「原來你大哥二哥們賺錢是七給公中,自己留三,現如今只有你和老三,反正都是你們用,我只收你五,另外的你自己收撿好,莫要花。
另外,我和你爹商量了,你要搗鼓荒地我們不管,反正你爹要先著家裡土地的春耕秋收,有空當然會幫你忙,忙不過來時,你可不要怨當大人的心狠,我們也不收你的進項。」
土地要耕細種產糧才多,家中那點地都忙不開,加上幺兒媳婦心貪,打算整很多荒地,老頭子哪有那麼多力,請人幫忙都得自家人盯著,他們才不會懶。
「娘說哪裡的話,家裡就這點人手,我怎麼會怪你們呢,開荒播種我自己想辦法,我賺了錢也要上,娘想賺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