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連連應好,孟先生便說他要找最好的工匠把畫裱起來。
花想起剛才王大丫說畫畫都可以賺很多錢,立時提醒大家不要泄是畫的畫。
王大丫很是不解,「小姐,這是為啥呀?您這麼有本事……」
花笑了笑,解釋道:「人怕出名豬怕壯,畫畫是個累人的差事,假如有大人找來,我還不便拒絕。
賺錢的方式有很多種,我也不是那麼的差錢,作畫權當興趣好,閑暇之餘畫畫極好,若是當一門生意就累人了。」
畫畫一事沒人能幫分擔。
曹莽都能想到宮廷的人可能來請當畫師,孟先生自然也明白,他也叮囑大家別走風聲。
花不喜歡被人左右,有些才能又是別人想要的,以免有衝突。
花稍後進一步解釋,暫時不考慮幫別人畫畫,倘若以後有空可以,那都是后話。
花從來沒想過當畫師,點亮畫畫技能是為了方便自己。
這兒收攤沒多久就吃晚飯,早早的洗漱睡覺。
翌日清早,徐文宣送去飛鴻武館,再同黃康友一起回書院上課。
黃康友也是即將參加院試的人,花特地跟師傅、師娘以及大師兄說,讓黃康友和徐文宣一起早點去府城準備考試。
徐家人要去府城陪考一事也作了說明,請蕭颯酌租院落,讓大家不要住得太擁。
花把事代清楚就同八師兄出發去曹氏。
黃善寶夫婦送他們出大門口,目送師兄妹二人離開往屋裡走。
黃夫人從袖袋裡掏出看起來嘟嘟的玻璃瓶,連連稱讚,「丫頭搗鼓出來的東西真是好看,香水聞著沁人心脾……」
之前花給噴了點,現在聞著還香,丫頭還說能持續很長時間呢。
黃善寶見喜滋滋的模樣,迷離的眼神掃過去,撇口是心非的攻擊。
「哎喲,得了孝敬眼睛都笑瞇了,當初誰把我罵得狗淋頭的?真是的,誒,我除了得點零吃,什麼都沒得。」
黃夫人聞言,眼尾一掃,眉頭上挑,「黃善寶?你還是不是男人?那些陳年舊賬翻出來有意思麼?你這種臭男人用什麼香水?糟蹋好東西。」
「師娘。」旁邊的徒弟們哀怨的喊道。
「去去去,沒說你們。」黃夫人揮揮手。
難道你們不是臭男人?
黃善寶嘆氣,夫人混不講理。
「可惜了呀,我一眼就相中了給我們康友做媳婦,哪知竟被徐文宣那小子捷足先登了。」
每每想起這事兒,黃家夫婦就惋惜不已。
花的模樣自是沒話說,人家有本事,有極高的習武天賦,分明就是為他們武館而生的丫頭。
「嗨,還說這些做什麼,做徒兒也不錯。」黃夫人說道。
樂顛顛的拿著香水回房,放進妝奩匣子中。
卻說孟先生過了小半個月才拿著畫捲去找人裝裱,即便如此也驚艷了裝裱師傅以及在那裡為數不多的人。
孟先生便說是無意中遇到的路人所畫,人怕是難尋的了。
一傳十十傳百,人像畫得跟真人一樣的事在上層圈子傳開了,海城書院的夫子們又跑去孟先生家欣賞。
孟先生許他們看,他是不許別人畫的,唯恐誰不小心給他損毀了。
花跟他學畫在海城書院並非,有的夫人的確懷疑是花所畫。
可另外的人就想呀,孟先生畫技就那樣,青出於也不可能超乎想象,而且花都沒在家。
如此便解除了對花的懷疑。
熊縣令和雲澤也去拜訪孟先生,前者言說若是此人能為衙門描畫像,抓犯人就容易的多。
雲澤原本是去看看傳言是否為真,見過人像之後,他請請孟先生說說那位畫師的長相,最好是畫出來,他想把人找出來。
此人比那些個聲名遠揚的畫師強了不知多。
眾所周知,孟先生的畫技稱不上好,以他的作畫風格畫出來的人能找得到才怪。
更何況孟先生存心瞞,本沒用心畫,單男之別這一點就把人們給帶歪了。
只有黃康友如同手握劇本一樣,他沒見著畫像,但聽聞那件事就篤定是花所畫。
他靜靜的看著周遭的同窗滔滔不絕的瞎扯,也不去向徐文宣求證。
嗯,等小師妹回來,讓給爹娘畫一幅,等他們百年過世后,子孫後來能跟見著真人一樣。
黃善寶夫婦:兒吶,我們還年輕噢!
花有了幫手,在曹氏並不是那麼忙,所以有時間調香。
制香總歸是為了賺錢,香水那麼貴,自然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單憑寧海乃至府城那一圈消費不了香水的產量。
既然決定走高端路線,價格自然可人,正好曹氏嫡系與皇家及皇親貴胄有往來,可以通過那條線打開銷路。
同時,花著重培養雪凝霜、雪凝冰姐妹二人,因為銷售那條線也不會落到別人手中。
培訓好們二人,再讓姐妹兩慢慢培養人才。
目前,花調香不多,香、香油的種類也不算多,暫時不需要大規模的銷售,大可慢慢籌謀。
雪家兩姐妹本就通曉詩書,人又機靈,教導起來比較容易。
到了七月份,大多數花期已過,不用留太多人在曹氏,花決定讓的八師兄和心思縝的雪凝霜留在曹氏做剩下的事。
花本人則帶著格跳的雪凝冰去安西府城。
本想提前去府城見主持院試考試的學政大人,豈料學政是管片區考試的人,不僅僅只主持安西府的考試。
他要在另一個州府主持科考,那邊完了再去下一個地方,因而他管轄的州府院試時間是不相同的。
花決定趕到正在考試的州府去,然後尋找機會與學政同行回安西府。
當然,據說出考試題的人不止學政一人,花回到府城立刻想辦法與府城可能出題的人見面。
因為出題的人會提前進封閉管理,要是作慢了可能會來不及。
花暫時住在客棧,把看到的題目整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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