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們？」徐文宣疑，「他們大多在店裡做事，很去其他地方嘛，雙方去的地方也不同。」

即便夥計們閑暇之時有到逛的習慣，但他們能去的地方與那些人出之地大為不同，撞上的可能極小。

總不能發店裡夥計到撒網，倘若沒有收穫，豈不白費工夫，還耽擱店裡的生意。

花站定，聲道：「大於市，你聽說過沒有？你們這些個做的人難道都是去那種門檻很高，花費很大的地方？」

「那倒不是。」

同僚中有寒門考出的，也有家中條件很一般的人，還有家道中落的人，他們沒有太多錢去花費高的地方樂。

「那不就得了麼，細一般都很會藏自己，經常出三教九流的地方，那兒很好收集報，也方便藏自。

去太過奢華的地方本高，還容易被人跟蹤，反正你們目前也沒什麼大的收穫，帶過來轉一轉就當多一條路子，你們不但沒有損失，多都會有點收穫。」

見花抿淺笑，似乎在鼓勵他，隨即就道：「好，我試試看他們願不願意來。」

「他們不願意來，你不會勸呀？再說了，徐氏百貨是我們家開的，他們不好意思拒絕，況且我店裡的酒館很差勁麼？」

徐文宣聞言，心領神會，笑道：「媳婦兒，你這是想賺他們的錢吧？」

「誒，你怎麼說話的，當然不全是，你們去別家喝酒是花錢出去，來我店裡也是花錢，錢給誰賺不是賺？

如果有人嫌我們店裡貴，你可以承諾算便宜點，徐氏百貨裡面的酒館從來不講價，位置俏得很，吹牛你會吧，不會就讓師兄上。

既然你們懷疑便將他們弄到自己地盤來，就算沒得到有用的消息，至把他們的銀子賺進腰包，反正沒走空。」

還特別叮囑徐文宣，如果是他請客就不必非要將人往店裡領。

「哈哈，你……你想笑死我是不是？你算得賊啊！」

「嗯哼，我可是生意人，你來店裡請人喝酒，我不僅沒有進賬，佔用我的位置，至會減一筆進賬，你去外頭花的沒我這兒多。

當然，如果有人提出要來，你也別直接拒絕，反正你視況而定，規矩不是死的。」

徐文宣以拳抵輕咳兩聲，笑嘻嘻的道：「想說我不會請他們喝酒，我沒錢，跟他們關係也不算好，也沒有別的意圖，我要節約。」

「好吧，你贏了。」花很是無語，「吃喝了別人的應該回請，尤其是你們重點懷疑的對象，請他們來也無妨。」

「我記住給你帶散財子來，先把錢賺了再說其他，橫豎調查細不是我們的正經差事，隨便搞搞唄！」

「怎麼？前兩天還熱高漲，今兒就開始說喪氣話了？」

「我沒泄氣，只是覺得查細好難，比查命案難得多。」

「的確有難度，但方法總比困難多，不管查什麼都要有耐心，太過心急可能會忽略掉細微的東西。

你別以為店裡的夥計派不上用場，我們家茶館、酒館、棋牌室接待的客人都不是一般人，論認人識人的本事不一定比你和師兄差。」

徐文宣笑道：「是，你們培養的夥計自然不差，我可從來沒有嫌棄的意思。」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人，去年在船上我分辨人的本事你也見識過，還行吧？」

「豈止是行，簡直太行了，只不過這些面對的人十分狡猾，而且因為他們是朝廷命，你不可以審問他們。」

畢竟份不同，需要顧及很多，且不是上面的人來調查，只能暗地裡作。

僅僅只是懷疑，上頭也不可能大量的審查，行事始終不方便。

「他們是朝廷明白，我還是郡主呢，在明面上，他們都得敬著我，你不必擔心，我心裡有數。

其實我並不需要審問誰，只需說一些話，觀察他們的反應以及表，可以分析出一些信息，他們跟我談得越多，餡的可能就越大。」

與人談，不正眼看人是對對方不敬，相信那些人不會不看，除了份制，他們並不知曉那本事，而且怎麼著也算個，不應該不找人待見。

假如有人刻意迴避，也許那人很有問題，不排除不好意思的可能，亦或是他早已得到消息，所以不敢與談。

如果是後者，對方極有可能是去年那伙人的幕後主使的眼線。

徐文宣稍加思索，爽快的道：「原來如此，那我和師兄商量，一定想辦法將人帶過來。」

花點點頭，「這就對了嘛，你們在其他地方約酒，我不方便去找你們，來到店裡，我是東道主，前去打個招呼，順理章。

有時候查案子也靠巧合，也許我們都沒問出什麼結果，正好有夥計撞見他們中誰誰與某某在哪兒見面，調查不要只查本人，多查他邊的人，興許有意外的收穫。」

花不打算將駭人聽聞的事告訴徐文宣，夫妻之間也有不想或不能說的。

要查人，首先要見到人，如果有看到有用的信息，還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對方過去在什麼地方與什麼人見過，可以轉告徐文宣說某個夥計看到過，而且詢問非常仔細，還跟夥計去某看過，將夥計描述的人像畫出來。

徐文宣不會懷疑，說得那麼清楚，他沒必要再去盤問夥計，而且重點是該拿著畫像找人。

倘若看到的是將要發生的事，便容易得多，可以直接派人去盯。

至於派誰去視況而定，若是他有空，就讓他去那兒做什麼事，製造出他偶然撞見的意外。

如果他和康友師兄沒空就讓紅澤的出面，或者是參與調查的其他師兄，最後才是店裡見過面的夥計。

既然要用夥計們當幌子，總不能一直撒謊，勢必要讓夥計們親自到幾次才行，不然遲早有一天會餡，最好的辦法是完全打消他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