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煞有介事的點頭,配合的附和他,「張大哥說得是,不知哪家姑娘這麼倒霉,竟然從城樓上摔了下來。
我想那死狀肯定很慘,恐怕留了一地,五臟六腑都摔出來了吧,張大哥見了那樣的形會不會後怕?」
張姓漢子拍了下膛,揚聲道:「妹子小看你張大哥了不是?堂堂七尺男兒怎會怕那種小場面。」
「是是是,我笨,不會說話。」錢多多出笑意,接著問他,「摔死的姑娘長什麼模樣,不?」
「模樣沒看清,我離得稍微有點遠。」姓張的漢子口而出,然後有點不好意思,隨即又道,「瞧著是個人兒,一併掉下兩個人呢。」
「兩個?」錢多多震驚,隨即平靜下來,朧月郡主邊有丫鬟和護衛,掉下兩人不奇怪。
重要的是人究竟死了沒有。
姓張的漢子豎起兩手指,肯定的道:「沒錯兒,就是兩個姑娘,可惜了呀!」
旁邊的人隨口應和了句,「看來是小姐帶著丫鬟一起求死。」
「誒,好好的姑娘怎麼就想不開呢,榮華富貴不要,偏偏要去見閻王爺。」
「你怎麼知道能榮華富貴,怕是沒有那些或是失去之後才想不開。」
三人中沉穩點的漢子解釋道:「兩位兄長不防想一想一般人家的姑娘如何能去到京城的城樓之上?那位紅子必定非富即貴。」
「這位大哥說得是。」錢多多看著說話人,然後轉向張姓漢子,「張大哥,後續如何,兩人都死了?有沒有人給們收?」
「死字肯定沒得跑了。」張姓漢子嘆口氣,對著之前分析份的漢子說,「你想的沒錯,的份可能不一般,很快兵士前來,不讓人看,但也說不定。」
錢多多聽說不尋常,馬上追問:「張大哥此話怎講?」
「因為涼州王的車駕正好路過,那姑娘砸破人家車頂,據說裡面坐的世子爺都被砸暈了。
而且車頂是鋪的玻璃呀,我的個乖乖喲,砸碎還得了,流都能流死人,恐怕死的不止一個姑娘,涼州世子何等份,自然不許旁人圍觀。
百姓們都被驅趕,本就與我無關,又急著來與兄弟們匯合,我看一陣就走了。」
錢多多暗道不好,朧月郡主砸死了涼州世子,事可大了。
「呵,真慘。」隨口敷衍了句,聽到背後有人喊「」,隨即跟張姓漢子幾人說句抱歉,然後朝茶亭邊上站著的人走去。
「余叔,表哥他。」
被稱作余叔的人只道:「十八爺吩咐屬下先帶回寧海,況急,我們立刻出發。」
錢多多不用想就知道柳明軒的想法,遂道:「余叔先走,我跟他一起。」
「可是……」
「沒什麼可是,聽我的,我與他一起更方便行事,快走吧。」
他聽罷,沒有遲疑,立刻翻上馬離去。
柳家的人些都站了起來,神凝重,最初只把紅子之事當趣聞在聽,直到柳明軒倉惶離桌,錢多多去隔壁打聽,他們才反應過來那位極有可能是朧月郡主,心知事的嚴重。
其中一人接過錢多多牽的馬匹,等待著安排。
旁邊三位漢子喝完最後一口酒便離開,姓張的漢子屢屢回頭,裡念叨著,「小娘們兒帶勁。」
「張大哥清醒點,那幫人瞧著不好惹。」
另一人也道:「我們快些上路興許今天還能趕到與其他兄弟匯合。」
柳明軒從馬車裡出來,見錢多多向他走來,有點開心,卻沉著臉問:「我不是讓你走?」
他不想連累錢多多,所以代余叔給家裡帶話,如果收到他回不去的消息就給錢多多和離書。
錢多多攏著手,沒好氣的道:「你讓我走就走?我可不是那麼不仗義的人,你要回去,我勉為其難陪你回去看看況。」
「好啦,這種時候就莫要貧,聽話,你帶著他們先走,我一個人回去行方便,花肯定會儘力幫我,你留在這兒會讓我分心。」
錢多多漫不經心的哦了聲,「原來你一個人都沒打算帶去,是想一個人去送死?」
「多多,我沒心思跟你扯,快些走吧,你本就不該捲其中……」
「得得得,見著你死氣沉沉的樣子就心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我猜你回去肯定不會找花,一定是躲在某靜觀事態發展,準備隨時獻出自己的小命讓對方消氣,以保全柳家,是不是?」
不等他說話又道:「你說我不該卷進來,但你已經讓我卷進其中,如果襄王要把朧月郡主的賬算到你頭上,我又如何能獨善其?」
「正因為如此,我才讓你快點回家帶著舅舅他們躲起來。」
錢多多直道:「姨母聽到消息自會安排,你辦事我不放心,必須同你一起回去打探況,別一廂願的認為我是為了幫你。
我坦白告訴你,不是,我是為了自己,知道你不願意麻煩花,使得左右為難,但我不那樣想,生死攸關,能用的時候當然要用。」
「錢多多。」
「吼什麼吼,你以為我願意麻煩人家?這不沒辦法的事麼,單憑你我二人能打探到什麼消息?
我剛才跟姓張的男人打聽過了,應該是朧月郡主和的丫鬟一起跳下來,丫鬟當場斷氣,而朧月郡主則掉進涼州王車駕中將涼州世子砸暈,有兵驅趕,無人知曉他們的真實狀況。」
柳明軒無奈的閉上眼睛,他們之前還為涼州王的隊伍讓道,當時還好奇涼州王的馬車車頂與眾不同,得知使用的玻璃車頂,他很是得意。
當即表示以後的車頂也用玻璃,那樣線更好,並嘀咕花怎麼沒想到這樣的好主意,卻沒想到存在安全患。
見他不語,錢多多又說:「你別只往壞了想,沒傳出死訊就算好消息,又或者襄王府不會把這筆爛賬算到我們頭上,反正你沒有讓朧月郡主跳樓,你也不曾主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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