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花知道朧月現在的緒不穩定,做出的反應也可能並非心中所願,但只要朧月願意跟他們談就是好現象。
朧月郡主又嗚咽著眨了下眼睛,襄王妃欣喜若逛,連忙幫取出裡的紗布,拿起手帕替朧月臉。
「太好了,朧月你能想開,母妃實在太開心了。」
朧月郡主一時半會兒哪能想通,弱弱的喊了句,「母妃。」
花注意觀察,朧月本沒有放棄尋死的念頭,只不過此時無法做到而已。
「朧月,這世上除了生死以外都算不上大事,你太讓我失了,如果你一點勸都聽不進去,只有再堵住你的。」
「表姐不要管我。」朧月哭泣,他們怎麼能會的心。
「好,我可以不管你,稍後你想怎麼樣都行,不過你放心,你父王母妃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去死,所以你越是掙扎就越痛苦。
你儘管咬自己,等藥效過去,你將會知道什麼是痛不生,我也不想再理會你這種自私又沒擔當的人。」
襄王妃接著又道:「你真的忍心拋下母妃?我不說讓你回報養育之恩,只要求你別放我白髮人送黑髮人。」
「母妃,嗚嗚……」朧月郡主泣不聲,「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不等說完,襄王妃搶話道:「有,你有,朧月你不是最喜歡柳明軒麼,母妃什麼都答應你,馬上把他給你找回來。」
「不要!」朧月郡主歇斯底里的吼,惡狠狠的說,「別去,如今我了破爛,你們倒是想起他來。」
「朧月啊,你不要這麼說自己,你會好起來,柳明軒肯定願意陪你。」
「我說不要就不要!」朧月猙獰的尖,襄王妃嚇了一跳,外面的人也一樣。
花適時的說:「三舅母,算了吧,表妹不想就不要勉強。」
襄王府捂著口鼻哭,此時的本無暇顧及喜不喜歡柳明軒做婿,一心想著怎麼樣才能放朧月不鬧,如何安兒的緒。
「母妃不想堵你的,可我害怕失去你,如果你還不聽話,我只能那樣做。」
失去理智的朧月郡主豈會聽話,狂怒之時咬住襄王妃塞紗布的手,聽到對方悶哼才鬆了點。
「舅母!」花連忙將襄王妃的手拖出來,浮誇的道,「流了,必須快點洗手上藥。」
「我沒事。」
疼歸疼,沒有被咬傷。
「手都被咬破了,怎麼可能沒事,人咬一口比蛇的毒還大,更何況表妹多年沒能洗牙齒,毒更大,舅母大意不得。」
襄王妃接收到花的眼神暗示,遂道:「人咬了有毒?」
「當然,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人上帶有許多看不見的毒蟲麼,它們會隨著傷口鑽進去,嚴重的會導致你的手紅腫,化膿潰爛。
表妹初初醒來,有些事接不了實屬正常,我們先出去,讓一個人靜一靜,想想到底該何去何從。」
其實在這種時候,卻說可能沒多大效果,反正朧月現在彈不得,讓靜一靜也好。
襄王妃猶豫半晌才應好,而後又道:「我不放心朧月,你去魯醫進來幫我理一下即可。」
「母妃,我……」
「你別擔心,母妃沒事。」花拉走,襄王妃又才對朧月說,「我出去包紮一下,等會兒回來陪你。」
花則湊近朧月,「你是尊貴的郡主,就算死也要死得高貴,咬斷舌頭流而亡,死相太難看了些。
我就不繼續留在這兒多管閑事,得回家忙自己的事,最近一兩天可能不會來看你,若是某個時刻想我就派人來,我那兒有一封你的信。」
知道朧月明白信從哪裡來。
「走,你們都走!」
聽得出朧月非常憤怒,只不過吼出來的聲音並不大,襄王妃心疼得一步三回頭看。
汪氏夫婦等在門外,見花二人出去,迫不及待的詢問朧月勸得如何。
襄王妃搖頭,花簡要說明況,並將剛剛撒謊的地方點了一句,以防他們說。
朧月的湯藥和飯食送到,襄王府一群人,襄王妃留在外間,終於放開了哭。
花陪著,表示很無奈,朧月這副樣子,勸人家別太傷心不大好,而且容易越勸越哭。
襄王妃哭了半晌才眼淚,抬起頭問花:「剛才我們對朧月是不是太狠,本就難過,我們還指責。」
襄王妃口中的我們其實指的正是花,只不過說得稍微婉轉一點,畢竟只有花才叨叨的數落朧月。
「正常的勸不管用,我姑且試試別的方法,有用自然更好,達不到效果也無所謂,倘若朧月恨就恨我罷。
時至今日,應該沒有什麼比惡劣的狀況更能擊垮,告訴一些事實未必是壞事,端看三舅母作何想。」
襄王妃連忙解釋道:「呀,舅母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怕朧月不了。」
「我明白,您休息一會兒再去看錶妹,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帶著他回去了。」
朧月發話了,想來之後用不到柳明軒,正好順理章將他帶走,讓他回到原本的生活軌跡上去。
「你這就要走啊,別把朧月剛才的話放在心上,我替跟你賠罪,三舅母知道你幫了我們很多,我都記在心裡。」
「三舅母這說的是哪裡的話,我怎麼會跟朧月置氣,只是覺得朧月一時半會兒聽不進勸,可以多給一點時間冷靜和考慮。
加之府外來探朧月的親友多,暫時我就不跟大家搶時間,等朧月的緒稍微穩定些,那時寬更有用。」
花不是有耐心的人,勸不好可能會炸,關鍵是能理解朧月的心和做法。
一直勸朧月做違心的事且在這種時候,覺對朧月有點殘忍,勸朧月想開的人絕大多數都不能同。
「你得閑還是多來看看朧月,興許明天有轉變,倘若的眼睛能看得見或許就沒那麼痛苦,我想說你能不能再為看一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