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見花睡醒,笨拙的說辛苦了,問不之類的話。
「睡之前才吃過,娘總勸我多吃點,生怕小傢伙沒有口糧。」
「哈哈,我們家終於添丁了,爹娘高興,要是你吃不下就別勉強,掌大點的紅猴子吃不了多。」
「兒子,臭爹爹說你是紅猴子。」花扭頭,一臉滿足的看著兒子,「紅猴子倒也切,皺的樣子還有點丑。」
「哪有,我們兒子一點也不醜,剛生下的孩子都這樣,過些日子長開了會更好看,我們這般容貌生下的兒子丑不到哪裡去。」
花笑瞇瞇的嗯了聲,「我接這種說法,你要不要抱抱他?」
「不了吧,剛才娘叮囑我不要弄他,說是娃娃骨頭沒長好,怕我不知道輕重,況且我們兒子正睡大覺,弄醒了哭怎麼辦。」
徐文宣想抱又有點擔心,羅氏聽到靜又進屋來問花吃不吃小食,再次叮囑一定要包好頭以防落下月子病諸如此類的話。
羅氏不僅僅口,說話間幫花將頭布整理利落。
興許嫌大人說話太吵,旁邊躺著的小傢伙兒哼唧兩聲,睜開瞇瞇眼,羅氏連忙將他抱起來送到花懷中餵。
自從孩子出生,安王等與花親近的長輩經常來看,小傢伙了他們的新寵。
原先為兒子準備的名字是徐翊軒,等到孩子出生,花聽他們軒兒軒兒的覺想錢姨娘喊柳明軒,兩家往來頻繁,以後難免會發生尷尬之事。
徐文宣道:「我也認為軒字該改一改,不僅與柳明軒的軒相同,我的名字里也有同音的宣,孩子的名字應該避開親長的名諱才是。」
花知曉有這種說法,仍然甩鍋給他:「你怎麼不早點說?」
他嘿嘿憨笑,「媳婦如此聰慧,早晚會發現,我何必多此一舉。」
「詭辯。」
「好吧,確系當初我沒想到非常合適的名字,私心裡還有點想占柳明軒的便宜,沒注意自己名字同音,現在聽起來方才覺得怪異。」
「真的是,為何想占人家便宜?」
「沒有為什麼,就是想。」
「稚,你看改什麼名字好?」
徐文宣若有所思,「要不將軒字改為宸,徐翊宸,希我們兒子以後格不爭,運亨通,能一世富貴,你覺得可好?」
「極好。」
「宸兒,我們宸兒乖,來爹爹抱抱。」
花抿淺笑,見他抱著孩子搖,忙不迭制止,「你不要搖他,爹娘也喜歡抱起搖,養不好的習慣,總要抱起搖才睡,麻煩得很。」
明白他們喜歡孩子才抱起到搖,但孩子很容易養習慣,以後不好帶。
白天還好,人多可以抱他走走,夜裡就糟糕了,花沒那份力。
徐文宣連聲說知道了,抱起兒子在屋裡繞圈圈,花懶得說他。
羅氏已經開始籌備孩子滿月酒,與徐和順一起掰起手指算老家那些親戚可能回來。
「花家肯定要來人,大郎幾姊妹、他三舅婆……」
「哎喲,你算這些幹啥,不管哪些親戚來,我們家都住得下,不缺那口吃的,等人來了再安排嘛。」
羅氏瞪他,沒好氣的道:「你是要屎漲了才挖茅坑?家中屋舍雖多,可平日里沒用就沒布置,總得按照大致人頭鋪排,不然會花冤枉錢。」
「怎麼能算冤枉錢,咱家來客又不是只有這一回,像床單、被褥之類的東西用完之後收起來,以後還可以重複用。」
「你懂個屁,我們家在京城的親戚不多,而且他們家就在這一片,一般況不會在咱家過夜,就算有也沒多人。
老家的親戚這次來之後,不知下次要隔多久才來,床單、被褥那些什放久了不好,過幾年就不是時新的樣式,咱過日子得打細算才行。」
「是是是,按你的意思辦。」徐和順道。
炕上用的件又不是要穿到外面的裳,是不是時新樣式有什麼要的。
「他們千里迢迢來京城,我們不好讓人家空手回去,這些事都要事先安排好,哪有你說話那麼簡單。」
「嗯,你辛苦了。」
羅氏嘆口氣又道:「坐月子,不好讓心,你我須得把事張羅好。」
「老家的人往來都是你在安排,沒什麼可擔心的。」
「以前在村裡,簡簡單單就行,要麼是我們回老家送禮也自在,這回是他們跋山涉水來咱家吃酒,不一樣的呀,要補盤纏,還要準備回禮,而且不能家家都一樣,你腦殼不想事才認為容易。」
羅氏既希老家來人又覺得麻煩。
「你自己搞得那麼麻煩,盤纏和回禮都一樣不就好了嘛,反正不會讓他們吃虧。」
老家的三親六戚現在的日子比以前好過,但大多數人家算不上富足,送禮也就那種分量,所以回禮也輕鬆。
回禮準備相同,誰都不會有意見,而且省事。
「肯定不讓他們吃虧,但回禮肯定不能一樣,娘家人回禮要重,關係疏遠點的回禮要輕……」
徐和順聽念叨好半晌,不慨:「還是以前簡單,對方送什麼來,我們稍微換一種送過去就行,如今講究多得很,了拿不出手,多了又捨不得。」
人人都知曉他們老徐家有錢,反倒不好辦事。
「我估著老家這次來的親戚恐怕有點多。」
羅氏沒有言明可能有沾親帶故的人家一起來打秋風。
徐和順點頭附和,「那就不能一視同仁,不然虧大了,近親心頭也可能不舒坦。」
「你終於轉過彎來了哈。」
以前他們還在村裡時,原本沒有走的某些親戚就上趕著來結,如今兒子兒媳得勢,那些人更不會撒手。
必然知曉自家會補盤纏,還會回禮,每家出一個人來京城走一遭比他們在家做活幾年還賺得多,誰不會算那筆賬?
過了沒幾天,老家的親戚抵達,果然烏泱泱一群人。
羅氏自然歡迎至親前來,自將遠親劃歸打秋風一類,面子功夫還算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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