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又些詭異的安靜,兩個人都等著江煙開口。
一個稍顯局促不安,另一個則是風輕雲淡。
江煙在心裡構思了一下,開口道:「校長您好,我們剛才已經參觀過校園了,對這邊非常滿意,但是有一點想和您商量。」
校長看了一眼傅寒川,然後說:「您請講。」
「我們孩子經歷比較特殊,住校這方面可能有點......能不能就在家裡住,我早上會送他來上學的。」
校長又看一眼傅寒川,「這個恐怕不行,我理解您作為家長的心,但是我們學校是封閉式統一管理的,雖然您況特殊,但是也不能因此壞了規矩。」
傅寒川在一旁聽的相當滿意,這個校長有前途。
「這......」江煙猶豫。
傅寒川適時地湊在耳邊說了什麼。
江煙眼睛一亮,趕忙說:「校長您看能不能這樣,我們每周二周四來接一次孩子,周一周三在學校住,這樣也不算壞了規矩!」
「這樣......我想想......」校長沒有考慮多久就答應了,「那好吧。」
「謝謝您!」江煙高興地站起來,手拉了拉傅寒川的袖。
男人角噙著笑,起和校長握手,「那就謝謝校長了,以後還要您多費心。」
校長額頭上有汗珠滾下,「沒事沒事,應該的應該的。」
江煙是高興了,出去之後還在跟傅寒川說:「這個學校真不錯,校長人也好的,禹在這裡肯定能過得開心。」
「嗯。」傅寒川見開心,角也勾起弧度,但是沒有注意到男人眼裡一閃而過的狡黠。
江煙坐在車上說:「我們去那接禹吧,他都在那住了快一周,哼,我看他都快忘了誰才是他姐姐。」
「好。」傅寒川達了心愿,心自然很好,說什麼都答應。
江煙提前給隋打了電話,說他們等會過去。
兩人到了之後,江煙拉著隋跟分自己的喜悅,說到那個校長的時候還多誇了兩句,說校長人好,善解人意什麼的。
蘇轍焓聽見了,眼神看向傅寒川。
男人眉頭揚了揚,蘇轍焓笑了,這心機,也不怪江煙玩不過他。
隋聽到笑聲,轉頭問:「你笑什麼?!」
蘇轍焓隨意地撿起地上的玩,「沒什麼。」轉而看向江煙:「是個好消息,祝賀。」
「謝謝。」江煙克制地點了點頭。
轉而又拉著隋和禹玩在一起。
蘇轍焓倒了杯茶遞給傅寒川:「得逞了?」
傅寒川看了他一眼,和他了杯,一切盡在不言中。
學手續辦得很快,馬上就到了江禹小朋友上學的日子,江煙如臨大敵,事無巨細地叮囑,一路碎碎念到了學校門口。
「到了。」傅寒川在前面說。
江煙看了一眼外面有些擁的人,低下頭繼續叮囑:「姐姐跟你說呀,在學校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沒事不要跟同學起衝突,當然如果被欺負也不要怕,打電話給姐姐......」
禹對上後視鏡中傅寒川的目,兩人都無奈地嘆了口氣。
江煙也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多了,有些抱歉地看著禹,「姐姐是不是說的有點多了......」
禹馬上坐直了,揚起一個笑臉,「沒有,姐姐,我喜歡聽你說。」
「噗嗤——」
前座的傅寒川笑出聲,沒想到這小傢伙現在也這麼能演戲,可能是跟在隋邊比較多,潛移默化了影響,這子倒是比之前活潑了不。
不過傅寒川一點都不擔心他會學壞,一個人的品除了從平常的事中看出來之外,從他的眼神里也能看得出來,傅寒川在商場混跡那麼久,看一個人的眼神簡直是易如反掌。
江煙聽到傅寒川的笑聲,也不說了,「好了好了,我們快進去吧。」
於是江禹榮地為了小學一年級的新生,正式開始了自己艱苦的學習生涯。
為什麼說艱苦呢?因為從這一天開始,往後十幾年的學習生活里,他在姐夫的一手控之下,再也沒有驗過走讀生的快樂。
一開始他不知道,後來知道之後就不樂意了,但是看到姐夫對自己的親兒子也是這種待遇之後,他平息了。
從學校回去之後,江煙看著禹空的房間,心裡有些失落。
傅寒川從後圈住,江煙把自己靠上去,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江煙才緩緩說道:「還有些不習慣。」
傅寒川在頭髮上落下一個輕吻:「過兩天就回來了。」
「我知道,但就是覺得有些難過。」
江煙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覺,但是有些時候無需言說,懂得人自然懂。
江煙手放在他的手上,轉過看著傅寒川:「我有話對你說。」江煙拉著他的手走到外面,讓他坐下來,然後自己坐在他的上,摟著男人的脖子,鄭重地說:「我辭職了!」
「......!」傅寒川有些驚訝。
江煙看著他呆愣的表笑了:「這麼驚訝做什麼,你不是早都想讓我離開醫院嗎?」
傅寒川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只是沒想到,你不是不願意嗎?」
「嗯......一開始是不願意啦,而且那是我學習並且堅持了很久的事業,哪能說放下就放下,但是我後來想,如果這樣能讓你安心的話,好像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江煙說完之後認真地看著他:「你放心了嗎?傅寒川。」
傅寒川沒有說話,只是地將抱進懷裡,蹭著的肩膀。
「好啦好啦,這麼大人了還撒。」江煙也手抱著他,表都是愉悅的。
抱著抱著,江煙覺到脖頸有涼涼的覺,停下笑,試探地問:「你、你哭了、嗎?」
傅寒川沒有抬頭,這下江煙確認了,溫地抱著他,輕聲說:「你不是應該開心嗎?怎麼呀,被我啦?」
男人好一會兒才平復,慢慢抬起頭,還能看到眼眶有些紅,他有些抖地開口:「對不起煙兒,我不想讓你放棄做醫生,我只是......」
「噓。」江煙用手指擋在他的上,「不要說,我知道你是擔心我,雖然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我相信一定有你的道理。」
傅寒川看著這樣,忍不住地吻了上去,「煙兒......」
他知道放棄自己所有多難,可什麼都沒問,就只是為了讓自己安心,願意放棄堅持已久的,熱的事業。
傅寒川在心裡發誓,一定會加倍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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