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西？親子鑒定？傅先生不會還相信這個吧，現在這個時代連都可以做假，更何況只是幾張紙。」手指輕輕一撣，又將紙推了回去，「這又能算得了什麼？」

江煙是打算死不承認了，傅寒川來之前就知道不會這麼輕易承認，否則也不會遠在他國生下孩子這麼多年都不告訴他了。

傅寒川將那幾張紙好好收起來，眼神認真地看著，「煙兒，這份文件是造假還是真的，你比我清楚，我來只是想和你好好談一談。」

「談什麼？如果是來要孩子的話你現在就可以走了，我是絕對不會把晨曦給你的。」

「我不搶孩子，只是晨曦還那麼小，他也需要父親的不是嗎？」不等江煙說話，他就繼續說，「我知道你能給他很多的，也能將他照顧的很好，但是父對於孩子來說有多重要，我們都清楚的。」

他沒有直接說要孩子，但是這種做法對江煙來說比跟直接搶孩子還要扎心，從曦寶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在擔心這個問題，一直到現在也是，

每次在託管班看到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的時候曦寶從來都說不羨慕，可是就是因為這樣才更加心疼，他還那麼小，可是卻太懂事了。

孩子從小就知道自己沒有爸爸，他不知道媽媽從來不提起爸爸是為什麼，可是他知道說了爸爸只會讓媽媽不高興，所以今年才三歲多的曦寶從來不在面前提起爸爸這個詞。

傅寒川看到許久都沒有說話，便知道自己是說到點子上了，他再接再厲，「煙兒，晨曦需要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他也需要父親這個角的陪伴，就算是為了孩子好，我們也應該......」

「應該什麼？！」江煙從沙發上站起來，對著他喊道，「有什麼是應該的？有什麼是不應該的？你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你自己清楚，現在憑什麼來跟我說應該？！」

走上前拉著傅寒川的服往外扯，「你給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也不想和你談什麼應不應該，你現在就走！」

傅寒川怕會傷著自己，只能半推半就被推搡出門，門砰的一聲在他面前摔上，江煙在裡面說了一句，「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家門口。」

將傅寒川趕出去之後，江煙才渾無力地順著門板慢慢下去，眼淚在毫無察覺的時候已經爬了滿臉。

樓上轉角有聲音，抬起頭，就看到自己的兒子著小手臂朝走來，江煙看到兒子更加控制不住眼淚，抱著他哭出聲，「對不起曦寶，是媽媽不好，媽媽嚇到你了對不起......」

三歲多的江晨曦媽媽的頭髮，一直被抱在懷裡。

江煙哭了一會兒才堪堪止住眼淚，「曦寶怎麼下來了？」

因為江晨曦從小就是學的雙語，所以在語言表達能力上比起同齡的孩子要稍稍欠缺一點，但是這種現象以前諮詢過，醫生說是在孩子小的時候可能會有些表達不清，但是慢慢長大了之後就會現出更前的語言能力。

所以就算江晨曦在腦海里搜索了半天的詞，也沒有催他，而是耐心地等待著。

許是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詞，江晨曦小朋友眼睛都亮了一下，「媽媽不哭。」

江煙鼻頭一酸，眼淚差點又掉下來。

「爸爸。」他第一次出了這兩個字。

江煙頓時僵在了原地，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抱著他問，「曦寶，剛才說什麼？」

小朋友不知道自己剛才那兩個字對江煙來說有多大的殺傷力，似乎是對這兩個字的得了趣，他一連了好幾聲，「爸爸，爸爸......爸爸。」

江煙的手緩緩從他的上落，「你，曦寶......」在一次將兒子抱在了懷裡，眼淚終於決堤，哭著抱著他說，「曦寶想要爸爸是嗎......曦寶也想和別的小朋友一樣有爸爸是嗎......」

「對不起對不起......」江煙哭的不能自抑，因為自己對於傅寒川的緣故，從小就沒有在孩子面前提過這兩個字，教他說話的時候也只了媽媽這個稱呼。

可是的寶貝兒子現在卻表達出了對父親的，甚至他們兩個人本還不認識，難道這就是脈相連嗎......

晚上，江煙哄睡了曦寶，從房間出去之後站在二樓臺上吹風，如果說下午傅寒川那番話還不足以讓心的話，那剛才曦寶無意的爸爸才讓真正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從小就給了曦寶足夠多的，希能彌補他缺失父這一點，但是沒想到曦寶在看到傅寒川的時候，讓這一切都崩塌了。

不得不重新考慮和傅寒川的關係，自己是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牽扯的，可是不能因為自己單方面的而影響曦寶的長。

江煙幾乎一夜沒睡，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和醫院請了假。

傅寒川在醫院沒等到，直接追到了家裡，江煙一打開門就看到了在外面不知道站了多久的人，眸微沉，所天口口聲聲說不想再看到他，可是現在卻怎麼也說不來這句話。

兩人面對面站了許久，江煙是因為心思跑遠了發獃，而傅寒川則是一筆一畫描繪著的臉頰。

四年不見，比之前更了，歲月似乎沒有在的上留下痕跡，只是那雙眼睛看到他的時候不再有。

傅寒川上前一步，「煙兒，你......沒事吧？」

江煙皺眉，「我能有什麼事，不是答應了不來嗎，為什麼還來我家。」

傅寒川現在面對江煙的時候簡直沒一點脾氣，就算說話的語氣一點都不客氣，但是他還是好脾氣地回答，「我去醫院找你，他們說你請了假，我擔心你......」

江煙冷笑一聲，「不勞您擔心，我好得很。」

傅寒川還想說什麼，就看到江煙後一個小糰子著眼睛推開門走了出來，男人的視線立刻被吸引了過去，江煙看到他不對勁，立刻轉。

小糰子剛剛睡醒還懵懵的，慢慢挪過去蹭著媽媽的，的一聲，「抱～」

江煙的心都要化了，彎腰將他抱起來，親了親他還帶著些嬰兒的小臉，小傢伙趴在媽媽的懷裡又閉上了眼睛，嗓子里還哼哼著。

傅寒川看到眼前這一幕只覺得渾都被溫暖了，雖然他現在還不能抱著曦寶聽他撒，但是一想到以後小傢伙也會這樣趴在他的懷裡，男人心就無法鎮靜。

這是他們的孩子，他是孩子的父親......

江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臉上出這種表，怎麼說呢，就像是癡漢看到一樣......咳，雖然這個比喻不太恰當，江煙在心裡想，但就是這個意思。

曦寶趴在媽媽的懷裡又睡著了，江煙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他爭論什麼吵到孩子睡覺，於是一句話都沒說，轉進了房子。

傅寒川站在外面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糾結了一會兒發現江煙沒趕他走，於是便自作主張地登門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