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晏淮臉凝重的看了一眼裴斛鶴,又掃了一眼一臉莫名其妙的容夏禾。
「所以,你一直讓禾兒留下來,就是這個目的?」
他有些怒了。
不管什麼雪狐族什麼守護者。
他都不可能放任禾兒離開他的邊,他可以什麼都不要。
唯獨,不行。
「禾兒,我們走。」
霍晏淮攬著容夏禾的肩扭頭就走,容夏禾也沒有拒絕,只是眉頭微蹙。
「誒,你們等我把話說完行不行。」
裴斛鶴打算去拉容夏禾的手頓在了半空中,隨即轉了個方向拍了拍霍晏淮的后別。
「不要這麼衝!」
兩人止步。
「容夏禾,你捫心自問,我何時坑過你?」
裴斛鶴了眉心:「再說了,你娘正在來雪狐族的路上,你就這麼走了,娘也不要了?」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頓。
仰著臉看著裴斛鶴:「我就相信你一次,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雪狐族的那些勞什子規矩對我沒用。」
換而言之。
未婚夫什麼的。
不承認。
「我知道,我知道,我像是那種棒打鴛鴦的人嗎?」
「不像。」
霍晏淮拍了拍裴斛鶴的肩膀,不由角高高的勾勒起。
「謝了,兄弟。」
只要容夏禾和裴斛鶴雙方都不願意。
這婚事……
足夠作罷。
三人並肩朝著靈狐谷而去。
雪狐族有四座山。
分別是主山的靈狐谷。
還有幽婆婆的幽狐谷,裘長老的乾狐谷,星長老的星狐谷。
幽諾坐在幽婆婆的屋子裡。
隔壁那裝潢緻的諾苑,原本就是從小住到大的屋子。
可此刻,卻看起來極其的礙眼。
直到住過了靈狐谷的屋子,才知道的屋子是多麼的小,多麼的破。
幽婆婆端著一杯花茶走過來,擱在了幽諾面前的桌上。
自小看著幽諾長大,雖然沒有緣關係,但也一直將當自己親生孫一般的疼,哪裡會猜不到的那點心思。
爭強好勝,不是壞事。
就怕……
用錯了地方。
「諾兒。」
幽諾回過神,手捧起了茶杯朝著幽婆婆說了聲:「謝謝婆婆。」
「誒。」
幽婆婆長嘆了口氣,慢條斯理的將竹筐里綉了一半的鞋面取出來,緻小巧的鞋面上,綉著大片的臘梅。
一直希,諾兒這孩子能像梅花一般,高潔、謙虛。
「諾兒,你要知道,有的東西是你的它跑也跑不掉,若不是你的,不管費多大的心思,那都不會是你的。」
握著茶杯的手,不期然的收了些,骨節的位置微微泛白。
垂著腦袋,誰也看不清的神,不在想什麼。
只是低低啞啞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了,婆婆。」
那聲音里彷彿帶了一的哭腔。
幽婆婆憐惜的看著,將手裡的活計也放了下來,走到的邊,輕輕的將人摟在懷裡。
平時撒的時候,最幽婆婆這般摟著了。
但是這一次。
並沒有去回摟著幽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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