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辣椒？！”

楚楚一下子來了神,一骨碌從牀上爬起來，“九大神捕裡面我最喜歡的就是啦！”

蕭瑾瑜使盡了全力氣才把楚楚摟了回來，扯好被子把還溜溜的子裹好，哭笑不得地在圓潤的屁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再怎麼喜歡，也不用急著去跟人家這樣坦誠以對吧……

被打了屁，楚楚吐吐舌頭,一頭鑽進蕭瑾瑜的懷裡，“我說錯啦,我最喜歡的是你！”

蕭瑾瑜徹底沒脾氣了，“我知道……”

蕭瑾瑜擡手輕釦了幾下車廂壁,揚聲對外面道，“他們一時回不來……今晚先停下歇息吧。”

“是，王爺。”

楚楚趴在蕭瑾瑜懷裡道,“王爺，我去給你做點兒吃的吧，要不馬車一跑你又什麼都吃不下了。”

“我不……”蕭瑾瑜輕輕拍著的腰背，試圖哄睡，“太晚了，快睡吧……”

楚楚在他一側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從他懷裡掙開，抓起服眨眼工夫就一件件穿好了，“不也得吃，我是你的娘子，吃飯穿的事兒我說了算！”楚楚把他裹得嚴嚴實實的，又仔細塞了塞被角，“你先睡一覺，等飯做好了我你，吃完飯就吃藥，吃了藥咱倆再一塊兒睡。”

“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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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一直惦記著見見那個讓崇拜已久的“小辣椒”長的是個什麼模樣，楚楚這一晚上睡得並不沉，第二天清早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下子就睜了眼。

蕭瑾瑜因爲幾日來難得一夜安眠，睡得又香又沉，楚楚怕擾了他，不敢，只得豎起耳朵聽，還沒聽見說話聲，就又聽見另外一陣馬蹄聲，想是騎馬的人勒繮繩勒得急了，馬蹄聲剛停就接上一陣響亮的嘶鳴，蕭瑾瑜一下子就被驚醒了。

“王爺，是不是小辣椒回來了呀？”

能讓景翊慌神慌到連馬都勒不穩當了，除了冷月還能是誰，“應該是……”

“那我啥時候能看看啊？”

“我們起牀……我進來。”

“好！”

楚楚迅速梳洗好，還幫著蕭瑾瑜拾掇好，攙他坐到椅裡，還很快地把馬車裡收拾了一下，既張又興，儼然一副準備招待貴客的模樣。

蕭瑾瑜揚聲換冷月進來，外面有個清朗的聲音乾脆地應了一聲，楚楚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兒了。

車門一開，一團紅影閃了進來，迅速關上車門，向蕭瑾瑜屈膝一跪，“卑職冷月拜見王爺。”

蕭瑾瑜看著跪得很像那麼回事兒的冷月，清淺苦笑，“拜我也沒用，你倆的事兒自己解決，我可管不了……你留他一條活命就好。”

蕭瑾瑜明明相當於什麼話都沒說，可冷月答得乾脆果斷，“冷月明白。”

“起來說話吧。”

“謝王爺。”

冷月一站起來，楚楚纔看清的模樣，下微尖，葉眉眼，英氣裡混著幾分嫵，高挑飽滿的子裹在一紅勁裝裡，手裡抓著一把劍，整個人得熱烈如火，正跟楚楚想象裡的小辣椒的模樣差不離，看得楚楚激不已，“你……你就是小辣椒吧！”

冷月一愣，“我是什麼？”

楚楚笑得甜甜的，“你是小辣椒，六扇門九大神捕裡唯一一個神捕！”

冷月一雙緻的眼睜得溜圓，撞鬼似地看向蕭瑾瑜。

近來一直是一個案子接一個案子地跑，跑的還都是離京城十萬八千里的地方，就只知道蕭瑾瑜親了，還是娶了個與衆不同的仵作姑娘……至於怎麼個不同法，冷月現在算是明白了。

蕭瑾瑜淺笑，“剛纔還在說喜歡你。”

楚楚趕忙點頭。

看著冷月一時半會是琢磨不明白了，蕭瑾瑜沉聲道，“這個你回頭問景翊……現在我得問你，涼州如今況如何？”

冷月立時姿拔地站好，微微頷首，“回王爺，我也是剛辦完馬幫的案子，想順道看看我爹再回京，結果就遇上他營裡這事兒了……這兩天軍心不穩，前線有點兒吃，我纔出來迎迎王爺，確保安全。”

蕭瑾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微微蹙起眉頭，“摺子上說，是突厥軍隊請了苗疆巫師對我軍下了蠱。”

“誰添了這麼一句廢話啊！”冷月罵完便道，“不過……近段日子軍營裡確實平白出了好些邪乎事兒，有將士是把自己勒死的，有的是悶在澡盆裡淹死的，還有一個是自己奔進篝火裡燒死的，攔都攔不住……反正都是跟中邪了似的。開始我也覺得下蠱之說忒胡扯，但我有一回還真在陣前看見了那個苗人。”

蕭瑾瑜微愕，“陣前？”

“是，那個人騎了一匹白馬，穿得七八糟的，擱老遠一打眼兒就能認出來，那小子還一臉的無辜，我還從沒見過哪個男人能把眼睛眨得跟景翊似的……”

蕭瑾瑜聲音微沉，“你上陣了？”

冷月吐了下舌頭，有點兒不好意思地笑笑，“好久沒正兒八經打過仗了嘛，看見了就沒忍住……”

“下不爲例。”

“是！”

“你先回營，萬勿聲張，靜觀其變……務必保護好那些，我晚些時候傳書給你。”

“是……”冷月突然想起件事，向蕭瑾瑜一拜，“冷月謝王爺全我二姐與吳郡王。”

蕭瑾瑜輕笑，“謝不著我……是景翊做的。”

冷月撇了下，“那也是你讓他做的。”

“這次還真是他自己的主意。”

“那也是王爺管教得好！”

“是你管教得好……”

冷月一拜而退，楚楚意猶未盡地著窗往外看，看著冷月利落地翻上一匹健碩的棗紅馬，鞭子一揚，眨眼工夫就跑沒影了。

“王爺，會破案，還會打仗，真厲害！”

蕭瑾瑜還沒出聲，就聽馬車外面傳來一個幽怨的聲音，“厲害的地方還多著呢……”

“景翊，你進來。”

楚楚趕把窗口讓出來，可景翊這回居然是規規矩矩地走了門，不但走門，還走得一瘸一拐的。

蕭瑾瑜上下打量著他，景翊頭髮有點，但服還算整潔，一點兒都不像跟人過手的，只是看起來累得慘兮兮的，“怎麼了？”

景翊一屁在桌邊凳子上坐下，滿臉怨念地著膝蓋，“跪的。”

蕭瑾瑜眉梢微揚，“你倆是去拜菩薩了？”

“不是……被冷月罰的。”

蕭瑾瑜輕勾角，“你讓皇上皇后準冷嫣出宮，促蕭玦與冷嫣，不就是爲了在冷月面前討個好嗎……怎麼，沒用？”

景翊哭喪著臉，“我哪兒知道怎麼那麼大的火氣……”

蕭瑾瑜看著景翊側頸上的兩朵紅，現在他可是比誰都清楚這紅印子是怎麼來的了，“老法子也沒用了？”

“大冷天在荒天野地裡折騰了一晚上都不帶消火的……剛折騰完就挖了一把蚯蚓讓我跪，不能把蚯蚓扁，也不能讓蚯蚓跑出去，否則就把我的服一把火點了……”

楚楚聽得聚會神，忍不住追問，“那後來呢？那些蚯蚓怎麼啦？”

“蚯蚓好得很……我認錯了。”

“原諒你啦？”

“原諒了一部分吧……”

“啥原諒一部分呀？”

“把外還給我了，把裡面的服燒了……”

蕭瑾瑜若有所悟地點點頭，就穿著一件外，難怪騎馬都騎不利索了。

楚楚一本正經地道，“那肯定是你認錯認得不誠心，小辣椒可不是小心眼兒的人！”

“心眼兒是不小，多得很呢……”景翊說著一臉怨念地看向蕭瑾瑜，“你知道在這兒，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啊？”

“我要是早說了，你不就早跑了……”蕭瑾瑜上下打量著景翊，“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還有力氣辦嗎？”

“什麼事兒？”

“你喬裝一下，混到軍營裡去。”

要不是膝蓋疼得不願，景翊一準兒跳起來，眼睛瞪圓了盯著蕭瑾瑜，“混進去？！”

“不明白？就是裝普通軍士，跟他們混到一塊，別讓人發現。”

景翊聲音都發飄了，“王爺，你知道那是冷大將軍的軍營吧……”

一想起自己那個年逾花甲還把一柄長刀舞得虎虎生風的岳父老泰山，景翊腳都發，還讓他混到這個以軍紀嚴明名揚四海的人的軍營裡，這要被他發現……

“冷將軍就見你不足三面，加在一塊兒都不到半個時辰，只要你小心些，他認不出來。”

“不行不行……”景翊一個勁兒擺手，“他不認識，冷月還認識呢！”

“躲好就行了。”

“我不會打仗，還疼著呢，怎麼裝啊……”

“裝個傷兵正好。”

景翊都快哭了，“想知道什麼事讓冷月傳消息不就行了，還讓我混進去幹嘛啊？”

“冷月太招眼，只能明察，鬼在暗，還需暗訪。”

景翊深呼吸，再深呼吸，最後可憐兮兮地看向蕭瑾瑜，“王爺……我要是被冷將軍抓了，你會救我吧？”

“嗯……”

景翊追問，“嗯是什麼意思啊？”

蕭瑾瑜眉頭輕展，“看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