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
眼前的證據確實全部指向孟安晴。
但如今知道事有蹊蹺,喬喬自然便會多留一個心眼。
“是是是,”心很累,“我普渡眾生行了吧,能不能讓阿晴說句話?”
青勾起角,彎起眼睛,笑得要多假有多假,抬起一條胳膊并著手指揚了揚:“請,請啊。”
孟安晴憋了一會兒,細聲細氣憋出幾個字:“我真的沒有。”
白皙的面龐漲得通紅,又憋出一句:“我可以,以死證明我沒有。”
青扯,在他開口之前,喬喬及時盯了他一眼。
他微笑著擺了個上的手勢。
喬喬見孟安晴再憋不出話來,便和聲道:“阿晴這人,每次說謊耳朵必定變紅,很好認的,夫子都習慣了觀察的耳朵來分辨我有沒有做壞事。”
扯一扯院中閑事,幫助孟安晴放松心神。
青眼角直:“……你倒自豪哈?”
孟安晴聲音低低:“我也管不住耳朵發紅。”
喬喬見面緩了些,像是能正常說話了,便問道:“在阿晴心中,是如何看待父親、大哥與我?”
孟安晴雙手,很認真地說道:“王爺收留了我,對我恩重如山,在王府,我食無憂,誰也不敢欺負我,我過得很好。在我心中,王爺就像一座大山,讓我敬重仰。”
向喬喬:“喬喬最護短,總是幫親不幫理,我做了壞事都幫我兜著,對我最好……”
的語氣很真摯,臉上有激、有崇拜、有喜歡,并無一惡意。
喬喬有些不好意思:“我那就是債多不愁。”
“而世子……”孟安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世子他是一個好人。”
喬喬:“……”
青:“……”
二人向孟安晴的耳朵,發現那對尖尖的白耳朵慢慢紅了兩只蝦。
青抬手指著自己鼻子:“耳朵紅是撒謊——所以我不是好人?”
喬喬了鼻尖:“咳。”
知道孟安晴心悅青,讓當著正主的面評價對方,著實是有些為難小姑娘。
也正是因為如此,喬喬很難相信,信中那些尖酸刻薄、帶著滿滿惡意去詆毀青的說辭出自孟安晴之手。
孟安晴是當真喜歡青的。
青敲著桌面思忖片刻,瞇起雙眼,惻惻地靠近了些,著嗓音問:“你平日,就不思念戰死的父親,病逝的母親?想到他們時,不會想起是阿爹派你爹爹去的百足?”
“戰場上每日都要犧牲許多將士,不是爹爹也是別人。”孟安晴抿了抿,臉顯出些慚愧,“其實我早就已經不會時常思念父母了。在王府的時候過得很好,來到昆山院也有許多好朋友,而且課業也多……”
失去親人畢竟是十年前的事,也不能怪小姑娘沒心沒肺。
耳朵并未變紅。
喬喬猶豫了一會兒,彎起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緩聲問道:“其實有件事,我想了好些日子也想不明白,阿晴能否為我答疑解?”
孟安晴點頭:“嗯嗯!”
“我在昆山院,便只有你們三個好友。”喬喬道,“先前院長來尋人,你們使勁將我與大公子往一湊的事……”
孟安晴不眨眼地看著:“嗯嗯?”
喬喬清了下嗓子,正道:“蔣七八煽風點火,是因為的未婚夫移秦妙有,一心想要秦妙有吃癟,所以拼命合大公子與別人。龍靈蘭心悅韓崢,將我和大公子湊一塊,也算是排除掉一個勁敵。們各有各的目的,而你。”
喬喬問:“你明知道諸侯王與大公子絕無可能,為何也那般開心地合慫恿?”
這事已納悶了好一陣子。
蔣、龍各有目的,孟安晴卻著實是沒有道理。
孟安晴眼神微微有一點發慫,瞄了青一眼,為難地低聲線道:“……喬喬,真要當著世子的面說這個?”
“?”喬喬奇道,“為何不行?”
孟安晴眨了眨眼睛,猶豫了一會兒,弱弱道:“因為我知道喬喬喜歡大公子啊。既然喬喬喜歡,我當然要兩肋刀。”
青:“?!”
喬喬:“!!”
外頭分明風和日麗,喬喬卻聽見雷電劈進庭院的聲音。
“、喬、喬?”青咬牙切齒,目殺機。
喬喬:“我沒有阿晴你別瞎說。”
青緩緩笑開:“來來,孟安晴,你不要怕,大膽說出你的證據!”
提起這個,孟安晴立刻雙眼彎彎,出了謎一般的微笑,掰著手指頭對青說道:“喬喬明明最怕苦,卻非要吃那個又苦又涼的玉堇膏;明明從青松臺回來更近,卻一定要過清涼臺;每次只要有人提起大公子,喬喬一定會豎起耳朵尖;喬喬最討厭旁人說和別的男子有關,卻不介意我們開和大公子玩笑;還有還有,喬喬的門匙,也是木槿花!”
喬喬大驚失:“我的門匙就只是尋常的路邊花——不是,你怎麼知道我的門匙?”
“因為你有時候會把它畫在課業本上啊。”孟安晴答得理直氣壯,“雖然你涂得快,奈何我離你近。”
喬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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