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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料之中,追捕登徒子的人返回,面帶歉意地表示跟丟了。
趙晏謝過他們,與趙宏及霍公子上樓。
進雅間,趙宏連忙道:“阿姐,你還好吧?方才怎麼回事?”
“無礙。”趙晏搖搖頭,“我覺得有人在跟蹤我們,想著去隔壁看看,然后就撞上了那登徒子……沒什麼,我以為我能制伏他,誰知被他擺了一道。”
趙宏記得這趟出門的目的,心中蹊蹺,但念及霍公子在場,又不便多問。
見的神恢復如常,才稍許放下心來。
趙晏了襟里的信,所幸沒有在打斗中弄丟。
霍公子面激:“趙娘子平安無事就好,信件倒是其次。”
他看向桌案:“飯菜有些涼了,在下讓小二拿去后廚,幫忙熱一熱。”
說罷,又頗不好意思道:“在下只是不想浪費食,并非對客人吝嗇,二位若不愿意,可重新點菜,這些給在下帶走即可。”
姐弟兩人聽得此言,對他好倍增,趙晏起道:“我去人來。”
“還是我去……”趙宏正爭搶,已推門而出。
趙晏與店小二說了加熱飯菜的事,卻未立刻回去,而是混在進進出出的顧客中,悄無聲息地繞到后門。
知道這座云樓的歸屬,以前姜云琛帶和姜云瑤來過幾次,為求低調,都是繞后門。此時有種強烈的直覺,他一定還沒走。
果不其然,過敞開的門扉,看到了梁國公府的馬車。
今日是宋國公壽辰,姜云琛須得前去道賀,和弟弟出門時,他必然已在宮外。那廝絕不可能乘坐東宮的車駕招搖過市,向梁國公府借車是最便捷的選擇。
略作思索,轉離開。
弟弟和霍公子還等一起用午膳,總不好再繼續耽擱。
姜云琛費盡心思跟蹤,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目的,倒要看看,他的耐心能堅持到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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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琛生怕重蹈覆轍,直接回到馬車里,迅速換掉上的服。
幸好他有先見之明,上車前讓陸平多拿了一件襕袍以備不時之需。
陸平看他歸來,如釋重負地松出口氣。方才太子不讓他跟隨,他便留在下面等候,豈料沒過多久,就聽到趙娘子的聲音,他大吃一驚,忙奔出去,只來得及見太子的影消失在人群中。
……顯然,殿下出師不利,時隔三年再次與趙娘子手,沒能占得半點上風。
姜云琛用錦帕了額頭沁出的薄汗,接過他呈來的水一飲而盡。
陸平識趣地沒提剛剛的事,拿出扇子為他鼓風,請示道:“殿下可要回宮?”
“我歇一陣再說。”姜云琛靠上墊,假意閉目養神,“你看著些,他們走的時候告訴我。”
陸平明白他說的是誰,領命退了出去。
車廂歸于安靜,視覺關閉,思維卻變得異常清晰。
趙晏的手大有長進,看來在涼州并未荒廢功夫,長高了不,還好他也沒落下,把抱在懷里的時候,的腦袋恰好抵在他的肩膀。
那個“擁抱”純屬急之下迫不得已,他立馬就收回了手,但的溫竟固執地停留在他的掌心,長久揮之不去,連帶整條手臂、乃至前都有些發燙。
他想到與初次相見,雕玉琢的孩站在滿園瓊花玉樹間,像個漂亮而致的娃娃,一雙水桃似的眼睛黑白分明,嗓音清脆悅耳,堅持要幫朋友找回丟失的首飾。
彼時他完全不相信,應選還沒開始,阿瑤怎會與為朋友?
何況那麼一段距離也不算近,自稱一路跑來,卻臉不紅氣不,本就是在撒謊。
他把默認和阿瑤一樣的孩,五歲的小娘子,怎可能有這麼好的力?
換做阿瑤,走的快些都會呼吸急促。
然后,用切實行證明,是他低估了。
或許從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把當做尋常的小娘子,而是勢均力敵的對手,除了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上的對決,比武更是家常便飯,所謂“男大防”,于兩人而言形容虛設。
直到三年前——
他忽然想起什麼,忙不迭打住,但卻適得其反。
驅散回憶,剛才的畫面反而不合時宜地浮上腦海,形拔、姿態矯健,卻又有著不可思議的,分明是很矛盾的,竟巧妙地融為一。
到底是和以前不同了。
周遭的空氣莫名有些灼熱,姜云琛睜開眼睛,從手邊的櫥柜中出一本書。
他迫使自己轉移注意力,再胡思想,可真要變個登徒子。
不知過了多久,他懷疑趙晏已經趁陸平不注意的時候離開,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鬧。
“趙娘子,趙娘子您留步……”
是陸平的聲音。
姜云琛神思凝滯,想要躲藏卻已來不及。
馬車的車窗并不足以讓他逃出去,下一瞬,車簾被人一把掀開。
一陣泛著清幽香氣的風涌,趙晏紅似火,好整以暇地出現在他面前。
“抓到你了,登徒子。”
第15章 的鼻尖幾乎與他相。……
陸平阻攔失敗,在旁無奈道:“殿下,趙娘子……”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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