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琛去往姜云瑤的寢宮,打算從即刻開始行,等趙晏一塊回去。
在外殿等候通報時,里面的談聲傳來。
“……實不相瞞,我對令兄并無談婚論嫁之心,只是陛下和家父一拍即合,要把我們湊在一起罷了。小時候我的確喜歡過令兄的臉,但也僅僅是那張臉而已,阿瑤,如果你是個皇子就好了。”
“或者我是‘趙六郎’,便可向陛下請求尚公主,撈個駙馬做。”
姜云琛:“……”
一時不知該慶幸自己有張好皮囊,還是慶幸阿瑤沒有投胎男子。
話音戛然而止。
宮人返回:“殿下,太子妃娘娘與公主殿下一同用午膳,請您不必等候。”
姜云琛:“……”
新婚第二天,就連頓午膳都不肯陪他,還真以為自己嫁給阿瑤了?
他直接走進去,迎著趙晏和姜云瑤略顯驚訝的目——
“晏晏,你縱然對我心存不滿,但表面功夫還是不可或缺,若讓人知道你在外不歸,定要傳閑話了。而且……正所謂‘秀可餐’,你看著我的臉,也好下飯不是?”
趙晏:“……”
請醫的事刻不容緩。
心平氣和道:“我可以跟殿下回東宮,但作為換,請殿下不要再這麼我,否則我還沒吃就要吐出來了。另外,殿下許是耳朵不好,誤會了我的意思,我‘喜歡過’您的臉,而不是‘喜歡’。”
說完,向姜云瑤:“阿瑤,回頭再聊吧。”
姜云琛的顧忌倒也沒錯。
既答應了皇后,該言出必行,在人前做戲到和離之日。
姜云瑤點點頭,反正現在住得近,與趙晏隨時都能見面。
但看著兄長異彩紛呈的表,忽然明白了什麼。
才不是相看兩厭、迫于無奈。
而是單相思、一廂愿、襄王有夢神無心。
一個半月的期限,兄長想抱得人歸,還真是頗難度。
本著看好戲的心態,含笑送兩人出門。
-
回到東宮,趙晏一言不發地用過午膳,期間故技重施,把姜云琛的菜肴一個不落染指了一遍。
姜云琛聽之任之,還先僅著挑。
他本意是與趙晏示好,表明對自己獨一無二,他甘愿為破例,但不知為何,他心里沒有半分不適,反而覺得和用同一份的食,有種難以言說的親近。
盡管他明白只是為了與他對著干,如果他表現出愿意,就像想要與同塌而眠那樣,絕對不會再他的東西一分一毫。
于是他沒有表,既無喜歡也無厭惡,將細微的愉悅潛藏心底。
午后,趙晏決定看會兒書,姜云琛須得理公文,本想湊過來與相對而坐,被毫不客氣地轟了出去。
趙晏關起門,讓錦書沏了一壺茶,心滿意足地在桌邊落座,誰知還沒翻過兩頁,錦書就回來通報,陸公公求見。
以為傳醫給姜云琛診治腦疾的事有了著落,便讓人進來。
陸平抱著一大堆文書走:“娘娘,太子殿下稍后就到。”
趙晏:“……”
他是強盜嗎?
深呼吸,打算先禮后兵,若這主仆二人都不聽勸,就直接把東西全扔出去。
反正關起門來,只有陸平和錦書等人,也不想再對著他們演戲,否則姜云琛時刻帶著陸平在邊,豈不是除了晚上睡覺,其余時候都得對他笑臉相迎?
錦書絕不會在外面說,至于姜云琛的人,讓他自己想辦法。
陸平飛快拿出一張字條:“娘娘,殿下請您過目。”
趙晏接過,打開一看——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君子好逑。
趙晏:“……”
嘎嘣掰了一下指節。
姜云琛這混賬,諷刺誰呢?
大步流星走向窗邊,將字條一團,狠狠地丟了出去。
姜云琛估著陸平已經把東西送到,打算靠近窗戶聽一聽靜。
忽然,窗子打開,他怔了怔,正疑大冬天的趙晏也不嫌冷,就被一樣東西砸在了腦門上。
他手忙腳地接住。
這紙張……好像有點眼……
隨即,承恩殿大門敞開,稀里嘩啦扔出一堆東西。
正是他讓陸平搬去的公文。
第33章 猝不及防地被他從背后抱……
突如其來的變故, 讓錦書和陸平一同呆在原地。
隨即,兩人齊刷刷跪下:“娘娘息怒!”
趙晏卻沒有生氣。
雖說看到字條的瞬間,有些憤加, 但轉念又覺得, 姜云琛的人品還不至于惡劣到這種程度、故意借此辱取樂。
他對做過最過分的事,便是三年前那次, 除此之外, 他唯一說過的重話,還得算初見之時兩人大打出手,他威脅要治的罪。
扔他東西,只是不想讓步,以免他覺得弱可欺。
提到和離, 他在皇后面前言又止, 似乎與意見相左,但無論他是顧及面子還是別的原因, 沒興趣了解, 也不可能答應,與他對外逢場作戲、回宮相安無事,已經是最大的妥協。
今日放他進來, 他定會得寸進尺, 下次指不定就要爬的床。
想到昨晚為了趕他出去,假裝睡相不好、把胳膊和搭在他上的形, 面頰一熱,連忙驅散畫面。這種事,打死都不要再做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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