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又惦記上    周懷瑾沒有開口，而是猶豫的看了看明月，再看向李雲。    明月正準備開口找個借口離開，不想李雲已經先開口說道，“都知道，你直接說吧。”    周懷瑾心裏很是吃驚，麵上卻不痕跡，開口說道，“阿九留了我在邊境盯著糧食的事，不想真還盯出點事來，這鴻記糧倉突然有了大作，好像有很大一批糧食要運出關外。”    聽了周懷瑾的話，李雲淡淡開口說道，“終是忍不住出了狐貍尾。”    周懷瑾繼續說道，“問題是他們的糧食出關都有正當的手續，若是要運糧食出關，邊境想扣押都沒有辦法，所以才來問問李兄，可有什麽辦法？”    明月嗤笑一聲，“這麽笨，明的不行就來暗的啊，裝土匪直接給劫了不就得了？”    聽得明月的話，周懷瑾眼神發亮，“我怎麽沒想到？李夫人真是聰明，我這就去安排，告辭。”    周懷瑾說完，也不等兩人回話，就匆匆起出了門，招呼了等在門口的下人，兩人一起快速下了山。    李雲原本還想讓周懷瑾派人送林宵去燕京城，順便早些給周嫣然找個婆家，可自己還沒開口，周懷瑾便急匆匆的離開了，看來隻得下次見著再說了。    看著人都走了之後，明月才朝一旁的李雲開口說道，“你們男人是不是大多都喜歡像周嫣然這樣長的好看，說話溫弱似水的子呢？”    聽得明月語氣中明顯的一子酸味，李雲角忍不住掛起了一笑意，應道，“你之前不是說是心機綠茶婊麽，今天怎得又變了弱似水的子了？”    明月撅起說道，“本來就是。”    李雲忙哄道，“月兒說是什麽就是什麽，放心，周懷瑾肯定會看好，不會讓再來的。”    明月癟了癟，可不這麽認為，當著麵不敢，背地裏誰知道敢不敢，不過明月可懶得在這不相幹的人上糾結了，拿起桌上的幾張紙說道，“這是我已經寫好的計劃，你得幫我譯寫一遍。”    李雲接過來，拿在手裏邊翻看邊問道，“可寫完了？”    明月歎息一聲，“哪兒那麽快呢，這些隻是茶樓裏吃的玩兒的設計，營銷計劃還沒寫呢。”    李雲疑看向明月，“什麽是營銷計劃？”    明月解釋道，“怎樣讓茶樓生意火起來的計劃。”    李雲輕輕嗯了一聲，手裏還在翻著那幾張紙，注意力卻完全沒有放在那幾張紙上，而是陷了沉思。    這些天相下來，李雲發現，明月裏冒出來的詞，他從未聽說過的，不能理解的，越來越多，而對於本應知道的東西，知道的卻又寥寥無幾，都是現學，這讓他有一種兩人不是生活在同一片天地的覺。    他之前不是有懷疑過明月是不是異域之人，甚至還在燕九來之後，特意派人去調查過，連明家祖宗三代都沒放過，得到的結論，明月就是明月，一個鄉下丫頭，明家祖宗三代也沒有什麽異域人士，地地道道的農民。

    或許是得過什麽高人指點？李雲隻能這樣猜想。    明月去屋裏拿了筆硯臺墨條出來，便見著李雲還在慢條斯理的翻看著那幾張紙，眼神卻似沒有焦距。    看李雲似乎還有繼續翻看下去的趨勢，明月不得不推了一把李雲，出聲提醒，“再翻下去紙都要被你翻爛了，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李雲回過神來，邊拿了墨條磨著墨邊隨口說道，“在想咱們是不是還得去縣城裏呆一段時間？這計劃做好了，咱也不能什麽都不幹總指曲掌櫃。”    聽得李雲的話，明月也讚同的點點頭，“確實，不能當甩手掌櫃，明天先下山去看看娘跟幹爹他們，後天咱們就收拾收拾去縣城呆幾天吧。對了，林宵怎麽辦呢？”    李雲道，“讓他留下吧，他得陪著他的驢，等他的驢走了再說。”    明月讚的點了點頭，問道，“你們下山訂好棺材了？”    李雲臉微黑的我點了點頭，說道，“林宵一去就說要給他的驢訂一口棺材，搞得別人以為我倆腦子有問題。”    聽得李雲的話，明月終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越是想起那場景，越是覺得好笑。    這天下午，明月跟李雲都沒有做其它事，一個人纂寫計劃，一個人譯寫計劃，終是在天黑之前完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好幾天不歸家的小白居然回來了，不過上卻帶著傷，明月忙找林宵要了藥，讓小白躺去自己的窩裏，邊心疼的給小白上著藥，邊教訓道，“你說說你，怎麽越大越野了？一出去就是幾天不回，回來居然還帶一傷。後天我要出門一段時間，新來的那林宵會照顧你，這山上危險，你可得幫我好好看著他，那你也得好好給我呆家裏養傷，傷好之前不準跑。”    小白似是聽懂了明月的話一般，抬著頭看著明月，朝著明月嗚咽兩聲。    第二天一早明月跟李雲去了山上一趟，多打了一些野野兔，準備給林宵多備一點，順便帶些下山去明家和張家看看。    吃過早飯，明月跟李雲便背著背簍出了門。    明家離大涼山要比張家近一些，兩人便先去了明宅，院門虛掩著，明月推開門，便見著因為生病許久未出門的，正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    桌子上放著一個簸箕，簸箕裏是沒粒的玉米棒子，明老太正在扭著玉米棒子粒，聽見院子門口的靜，抬頭看過去，見著是明月跟李雲，明老太難得的麵帶笑容的招呼道，“月丫頭孫婿回來了呀。”    這突來的熱，讓明月實在有些詫異，麵上倒是不聲的問道，“可有好些？”    邊說著，明月邊接了李雲背上的背簍下來，讓李雲就放在門口。    明老太聽得明月的話笑著應道，“好多了，快些過來坐。”    明月從背簍裏拿出來兩隻野兔一隻野，說道，“這些給補補子，也給孩子們打打牙祭。”    明老太太應道，“還是月丫頭孝順。”    聽得明老太的話，明月心裏暗想著，要是以前，出口肯定是嫌棄的抱怨，“就這點東西，還不夠塞牙的。”今天居然會誇？難道是因為遭遇變故之後大變？

    李雲似乎並不想呆在這院子裏，拿著獵跟明月招呼一聲，“我送去後麵廚房。”也不待明月發話便往後院去了，對於明老太，李雲完全忽視了的存在。    明老太的心思似乎也並不在李雲的上，對於李雲的無禮完全視而不見，一心等著明月過去那邊，臉上滿是期待。    明月隻好過去石凳上坐下，在簸箕裏拿了一玉米棒子扭著，完全沒有開口的打算，其實倒不是因為明月不想開口，而是明月跟這實在沒什麽可聊的，想開口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待明月坐下，明老太便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聽說你們前段時間獵了一頭大蟲子，都賣了五百兩？”    明老太這話一出，明月瞬間了然，就說這的子怎麽這麽容易就變了，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明月也沒答話，就邊扭著玉米棒子隨意的點了點頭，心裏想著賣了五百兩這事兒沒幾個人知道啊，細細一回想，便知道是誰傳出來的了，估計是潘屠夫家的嬸子。    便聽得明老太眼睛發亮的繼續說道，“如今咱明家遭了這麽大的難，新宅那邊也還沒修起來，你是明家的姑娘，可得幫襯著自己娘家，等新宅那邊修起來，你回娘家也風不是？”    明老太就差沒直說將那五百兩銀子拿出來了，明月哪兒還不明白的意思，不過明月卻不會再給錢給爺了，誰知道他們拿了錢又會怎麽折騰，即便要幫襯娘家，也隻會給四叔他們。    於是明月便說道，“，我跟李雲被趕出李家，也沒地，糧食都是靠買的，如今的糧食價格高又難買到，也應該曉得，我們那點銀子，全都買了糧食，還不知道能不能吃過今年呢。”    明老太瞬間變了臉，“咱家這麽多糧食，你怎麽不來自己家裏買。”    明月聽得甚是無語，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於是便保持了沉默。    明老太太努力製住自己想要發的脾氣，努力繼續溫言細語的說道，“即你們上次能獵到大蟲子，不若這次再去試試？這家裏出了事，你作為明家人不管那可是不孝。”    這時見李雲出來，明月趕的起說道，“，我們還有事兒呢，就先走了。”    明月估著娘應該在後院，之前還想著去後院看看娘的，這會兒卻是一點也不想再聽嘮叨下去了，直想快點走了再說。    明月說完快步往門口的背簍那邊去了，李雲出來跟來時一樣，完全無事了明老太太，直接過去明月那邊。    看著明月說走就走，明老太火氣一下子就起來了，手裏拿著玉米棒子指著明月罵道，“你這死丫頭，我話還沒說完呢，你走什麽走？”    明月怎麽可能還在這兒呆著繼續聽說，拉著李雲背著背簍，邊出門邊說道，“，我們真還有事兒，就先走了啊。”    李雲跟明月出了門，遠遠的還能聽見明來太在院子裏的罵聲，“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喲，都是些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