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想將功贖罪,勸降涂文輔無果,被暴怒的涂文輔給殺了。”
聽著張維賢的話,張之極先是錯愕了一下,隨后若有所思。
魏忠賢是提督東廠,殺害了多的忠誠良將,東廠和錦衛在他的領導下,讓無數的大臣心神不安。
有他在,簡直懸在百頭上的一把刀,隨時都能掉下來。
這種人絕對不能留,既是為冤死的忠誠報仇,也是給自己留條路。
雖然殺了魏忠賢,陛下還會任命一個新的東廠提督,但人與人是不同的,再想形魏忠賢這種基本是不可能。
“軍殘部,冥頑不靈,殺!”
張維賢沒有回答章,右手揮了一下,旗語打起。
轟!
轟!
數道轟鳴聲響起,一道道實心彈、萬人敵落營中。
一時間營中營帳破碎、戰馬嘶鳴。
剛剛投降那部分軍將士看著這一幕,渾哆嗦,暗自慶幸投降了,否則這會死無全尸了。
“攻!”
再一次下令后,一千長槍兵排著陣型沖了進去。
片刻后,長槍兵退出。
“殿帥,大營已經沒有活口了。”
“之極,帶人再清點一次,將魏忠賢、涂文輔的頭顱砍下來,為父要去見陛下。然后再見這六千人分開審一審,讓他們相互舉報一下魏忠賢的同黨,然后……”
張維賢話沒有說完,但張之極卻是聽懂了。
斬草除。
一個時辰后,張維賢單槍匹馬進了北京城,直奔東暖閣,將況匯報了一遍。
“陛下,魏忠賢被臣在中軍大帳中抓取了,軍大部分投降,只有涂文輔頑強抵抗,
魏忠賢說他想戴罪立功去勸降圖文輔,誰知道他進了大營后聯合涂文輔頑強抵抗,
臣只得下令炮轟,在炮轟中,魏忠賢、涂文輔以及死忠分子全部死了,臣已驗明正,兩人首級臣已帶來了。”
崇禎剛開始還滿意,但最后聽見魏忠賢死了,臉有些不好看了。
魏忠賢怎麼死的,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如果他派人去調查,絕對的是和張維賢所說的一樣。
原本想留魏忠賢一命,讓他督查百,結果還是死了。
歷史上魏忠賢是天啟七年十一月初六在阜南縣南關的一間旅店懸梁自盡,今天也是十一月初六,不同的被紅夷大炮轟死的。
兜兜轉轉,沒想到還是死了,算是歷史回吧。
崇禎擺了擺手:“死了就死了吧,英國公辛苦了。”
“對了,明天秦良玉就進京了,英國公覺得朕該給個什麼封賞給比較合適?”
面對崇禎的詢問,英國公愣了一下,隨即道:“臣不敢妄議!”
“不敢?還是不想?”
“陛下,封賞大臣乃天子之威,臣請陛下乾綱獨斷!”
崇禎暗罵了一聲老狐貍。
張維賢打的什麼主意他太清楚,張維賢若是建議的低了,自己不開心,建議的高了,又容易給自己找不痛快,索就不給建議。
“行吧,你去忙吧,將犒賞白桿兵的東西準備好了,朕明天用。”
“還有,明天,你帶著京軍的將領們前來觀禮!”
待張維賢走后,崇禎在東暖閣慢慢的踱著步,過了好久才出聲:“方正化,派人去南京,讓曹化淳速速回京。”
王承恩、方正化心中一驚。
這個時候召曹化淳回來,無疑是擔任東廠提督了,這是太監中僅次于司禮監掌印太監的二號人了。
東廠職能是訪謀逆妖言大惡等,監察百,只能由依附皇權的太監擔任。
若是讓文擔任,那就是自己出試卷自己考試了,就失去了監察的意義。
安排完后,崇禎坐在龍案后,開始沉思如何封賞秦良玉和白桿兵。
這次奪權和平黨爭的戰斗中,看似白桿兵沒有參與實際的作,但作用卻是巨大了。
這就跟后世的核武一樣,沒有和有了不用的意義完全不同。
沒有白桿兵,英國公張維賢不可能向自己示好,那一萬軍就是定時炸彈,調不走魏忠賢,他就不能從容不迫的去收拾其他人。
震懾意義,遠大于實戰意義。
想了想后,崇禎拿過一張空白圣旨開始書寫了起來。
寫完后,想了想,一連又寫了兩張,將一旁伺候的王承恩都看懵了。
“皇爺,忙了一天了,您先休息一會吧,有事奴婢再醒您。”
看著已經漸漸暗下來的天,王承恩上前說了一句。
不說還好,一說崇禎就覺到了無比的困意,當即道:“行,那朕睡會兒。”
“哦,對了,給皇極殿的那幫大臣們送點火爐和棉被,別把它們凍死了。”
說完,倒在塌之上,便昏沉沉睡了過去。
東暖閣安靜了下來,忙了一天的北京城也安靜了下來,百萬居民的北京城如同死城一般安靜無比。
唯有舉著火把的夜巡人,才能顯示出這座古城的雄偉。
崇禎這一覺睡到了卯正時刻,醒來神清氣爽,是他這一個多月來睡的最安穩的一次了。
“皇爺,早上寅正時刻傳來白桿兵的消息,大軍已經開拔,于巳正時刻到達北京城外。”
“好!”
崇禎很是開心:“傳令給李邦華,待秦良玉的白桿兵到城外后打開正門,并傳令給秦良玉,讓他們直接進城,到承天門(現天安門),朕要親自為犒賞他們。”
盼星星盼月亮,盼了一個多月了,終于將大明最能打的一支軍隊給盼來了。
雖然這支軍隊是當地農民拉起來的步兵,但戰力之強,連建奴的鐵騎遇見都頭疼。
步兵騎兵,還能將騎兵給打回去,除了嘉靖時的戚家軍外,就只有這支白桿兵了。
白桿兵在京城駐扎半年,他就能將騰驤四衛和勇士營、二十一衛徹底整頓掌控,到時候十數萬人馬,大明任何一方的勢力都要乖乖俯首稱臣。
否則,就給他們表現一個什麼做,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了。
“大伴,給朕換盔甲!”
激過后,崇禎朝著王承恩吩咐了一句。
一刻鐘后,崇禎換上了屬于皇帝的盔甲。
華麗是真華麗,著盔甲上的冰冷,崇禎心中滿是豪氣,哪個男人能抵擋的住這樣一套盔甲。
可說真的,真特娘的重。
又是半個時辰后,崇禎到了正門外,看著宛如青松一般直的士兵和肅殺的氣息,皮疙瘩瞬間就起來了。
他終于見到了大明最能打的人了。
“臣石柱代宣使秦良玉率白桿兵參加陛下,吾皇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