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整頓后僅剩3600人,這段時間招兵的時候從報名的六萬余人中選取了2000人,總計5600人,
剩余的人手,方大人已經派人去河西六郡招人了。”
“好!”
崇禎點了點頭:“朕給你個任務,騰驤右衛除了留下訓練新兵的人,你率領其他人出北直隸,
在河南邊界等候由潼關衛和京衛押送回來的秦王及查抄家產,
出城的時候聲勢搞得大一些,把氣神給整出來。”
“曹卿,你帶著勇士營也跟著去一趟,負責將從北京城到潼關道方圓百里的賊寇、盜匪等給清理一遍,
投降就給當地府,民頑不靈的,格殺勿論。”
“都去準備吧,騰驤右衛準備好了即刻出發,勇士營準備好了來回稟朕,朕要去大閱。”
“臣等遵旨!”
周遇吉和曹變蛟同時回應,曹變蛟的神顯得有些興。
勇士營雖然只有兩千人,但這兩千人可是從號稱軍中的軍中最優秀的軍士,
雖然以前有些差,但畢竟是軍,底子還是有的。
經過這一個月的加強訓練,戰力已經恢復了,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怎麼見過。
現在機會來了,他怎能不興?
“練為戰,不為看,百練不如一戰,見見是有必要的,朕可不想你們上了戰場被嚇得抬不腳。”
“絕不辜負陛下圣意!”
兩人離去,東暖閣的崇禎終于出了笑意。
現在要銀子有銀子,要兵力有兵力,土豆和番薯已經在培育和推廣了,火也在研發,糧食也在儲備了。
等過完年,收拾了八大晉商后,就找建奴一。
想到這里,崇禎看向了大明的地圖,他在想,能不能利用八大晉商的事,坑建奴一次。
在他算計建奴的時候,遠在千里之外的建奴都城沈。
皇宮崇政殿,皇太極居于寶座之上拿著一張宣紙慢慢的看著,宣紙上麻麻的字跡,大殿中還有數人。
過了好一會兒,皇太極示意將宣紙遞了下去。
“諸位也看看吧!”
殿中眾人接過后慢慢的看著,過了好一會兒眾人眼中都是驚奇之。
經歷一個多月的時間,崇禎的那篇‘朕有一個夢想’終于傳到了建奴。
“諸位怎麼看?”
眾人對對視了一眼后,一人道:“英明汗,依我看這是垂死掙扎罷了,
一個十七歲的皇帝能做什麼?若不是天啟沒兒子,哪能的到他?”
出聲之人正是代善,言語中滿是不屑。
ps:在崇禎八年之前,皇太極還沒有稱帝,都是稱呼汗王、英明汗、大汗。
“代善說的對,這篇文章雖然寫的漂亮,但就是空話而已,
連遼、沈都丟了,還馬踏王廷?漢人有句癡人說夢來形容很形象。”
“能吃的飽、穿的暖,家有余糧,家有余錢?這種理想狀態,縱觀漢人王朝幾千年,連盛唐都沒有做到,就憑這個臭未干的小皇帝?”
“大汗,請撥給我三萬鐵騎,我攻下寧遠城,給他們個教訓。”
……
崇政殿的大殿中,代善、岳托、阿敏、莽古爾泰、薩哈廉等建奴眾臣紛紛發表言論,但言語中滿滿的不屑。
寶座上的皇太極臉淡然,聽了一會兒后,突然道:“范先生,此事你怎麼看?”
皇太極的口中的范先生,正是萬歷四十六年,與兄范文寀主求見努爾哈赤的范文程。
這位范文程可能不怎麼出名,但他的祖先就是寫了‘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北宋名臣范仲淹。
這位先生在建奴這里極努爾哈赤和皇太極的重視。
討伐明朝的策略、策反明朝員、進攻朝鮮、定蒙古、國家制度的建設等等,他都參與決策。
死后,康熙親撰祭文,親筆書寫“元輔高風”四個字,表達對他功績的肯定。
若是范公泉下有知后世子孫主投降,會不會氣的爬上來,帶走這兩兄弟。
范文正看著手上的信箋,淡淡道:“諸位有沒有想過,如果朱由檢以這個為目標,真的要實現呢?”
殿中眾人臉一滯,隨后暴怒了起來。
“狗東西,又給你臉了是不是,你現在是我建奴的狗……”
“來人,將代善拖下去,重打五十軍!”
代善還沒有說完,寶座上的皇太極就出聲了,聲音中滿是冷厲之。
“范先生乃是我后金的功臣,為貝勒不加敬重,卻出言不遜,實在該打,拖出去,打!”
對于代善,皇太極是又又恨。
代善是努爾哈赤嫡次子,算是他的大哥,年從征,驍勇善戰,軍功卓著,是個好幫手。
但他又擁有正紅旗、鑲紅旗二旗,位高權重,又與大妃烏拉納喇氏阿亥扯不清楚。
所以對代善極為不滿,但礙于此刻正與大明戰,也只能忍了,但現在竟然對范文正如此態度。
若是不罰,他和父親努爾哈赤苦心經營的善待漢臣、求賢若、一視同仁的形象就徹底的崩塌了。
以后還有哪個漢臣敢投降?那進攻大明的難度會增加許多。
即便滅了大明,那大明的文人怎麼辦?
“大汗,和碩……”
“誰敢求,一并罰!”
一人想求,立刻就被皇太極給打斷了,冷厲的臉讓眾人頓時閉口不言。
看著拖出去的代善,范文正:“大汗,此……”
皇太極道:“范先生,此事是代善的不對,做錯了事就要接懲罰,否則我大金如何立足?”
說完這些話,目冷冷的看著殿中眾臣,滿是警告之意。
范文正心中暗嘆了口氣,這簡直就是將他架在火上烤,此事雖然暫時沒事了,可事后代善有的是方法整他。
“范先生,你剛剛說假如這篇文章說的是真的,是依據什麼判斷的?”
“據本汗所知,雖然清除了閹黨,但東林黨并沒有怎麼大,依舊還活躍在朝堂之上,
還有楚黨、齊黨等等,相比閹黨,東林黨更加可怕。”
聽見皇太極問自己話,范文正沉思一下:“據我們的探子傳回消息,孫承宗回朝了,袁可立去陜西賑災,但結束后也立刻回朝,
韓癀是兩朝的輔臣,這三人大汗不會陌生吧?”
皇太極點了點頭,孫承宗和袁可立是三方布置方案的提出者,
若不是兩人先后罷,他們哪里還能站在這里說話,遼、沈很可能就會被收復了。
“范先生,即便這三人是能臣,但此刻的大明部已經徹底的腐朽了,想要改變難如登天。”
范文正聽完,輕輕的搖了搖頭,面帶憂。
“不,您錯了,完全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