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二號預案!”
看著崩潰的戰船,鄭芝龍再次下達了軍令。
二十艘戰船快速分開,有六組一前一后的兩艘戰船朝著前面猛沖,前面負責轟殺,后面負責殺落水軍士。
其余的八艘快速散開,間隔兩三百米,呈扇形將聯軍的戰船包圍,獵殺掉隊和逃走的戰船。
一團團火炸開,屠殺正式開始。
而同一時間,兩翼的戰況終于被岸邊觀察的軍士看到了并急速朝著將臺傳遞。
“什麼?潰敗了?”
“半炷香沉沒三,軍士無一幸免?”
“這怎麼可能?”
鄭樽聽著傳令兵的稟報,失聲驚呼。
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還沒有回過神來,一艘戰船急速靠岸,船上的軍士上岸后連滾帶爬的沖到了將臺,稟報的況和岸上的差不多。
兩道同樣的戰報,讓鄭樽驚懼,開始怒吼。
“即便是明軍的戰速速度快,可你們有六七百艘的小型戰船,哪怕是他們居高臨下用火繩槍、弓箭、竹槍、拍桿干掉了我們戰船上的軍士,可戰船還在吧。
那麼多戰船連片別說艘戰船了,哪怕是千人、萬人合力也不可能推吧?
你告訴本將,他們的船槳是怎麼劃的?”
鄭樽怒吼,唾沫星子四濺,臉猙獰的讓兩名傳令兵都害怕,久久沒有回應。
一邊的阮福志上前踹了兩人一腳,高聲道:“趕說,到底什麼況?”
“總督大人,若是明軍用火繩槍和拍桿就好了,可問題是他們沒有用這些,而是用的一種新型的炸火,
那種火類似一個大號的,下面帶有引線,點燃后直接扔出,威力巨大。
落在戰船船底上的,戰船船底直接炸穿、或者直接斷為兩截,甚至直接肢解了。
炸的同時還暴出許多的鉛子,將軍士們打篩子,僥幸躲過落水的都被弓箭殺。
明軍戰船上的軍士投極為準,幾乎沒有失手的況,戰船都破碎了,自然就沒法堆在一起阻攔了。
而且據我們觀察,明軍的戰船是沒有借助帆和船槳、櫓的力,但速度極快!”
傳令兵的語速極快,眼中滿是驚懼之。
而聽著敘述的眾水師將領則是再次呆愣在了當場。
他們通過千里鏡看到十余里外的火和濃煙升騰的場面還以為是他們的戰船進攻的場景,沒想到竟然是明軍戰船的進攻。
讓他們驚懼的是明軍的進攻手段,炸威力竟然會那麼大,群狼戰和火攻就是個笑話。
他們戰船是多,但架不住一顆火就解決一艘呀。
“鄭番首,怎麼辦?”
面對眾人詢問,鄭樽臉一陣變幻。
若是知曉明軍有那種炸火在,他斷然不會將小型戰船放在前面的,現在后悔都來不及了。
心念急轉,立刻就下達了軍令。
“傳令,所有中大型戰船全部前移百米、間隔百米,瞄準準明軍戰船!
明軍只要進程,自由進攻!待明軍后撤或者說進五里的程后,所有紅大炮平明軍戰船!”
“傳令,所有小型戰船全部極速后撤,撤大型戰船中間的區域或進戰船后面的區域。讓他們速度快點,死在紅大炮之下,可別怪本將!”
“六百里加急,將明軍有炸火的消息告訴諒山那邊,讓他們小心防備。”
對于這兩道軍令,眾人沒有毫的疑問。
不后撤那就被明軍干掉,至于說紅大炮現在進攻會傷及自己的戰船,也管不了了。
他有過那麼一瞬間不讓小型戰船后撤,讓他們繼續進攻或者圍著明軍戰船搞襲擾,消耗明軍的那種炸火。
但想了想還是放棄,明軍又不是傻子,看見他們息襲擾那就逮著幾艘打,打完一批再打下一批,有沒有多消耗不好說,但他們的戰船肯定是全軍覆沒了。
與其這種不如后撤,尋找戰機。
令旗揮,潰敗逃走的小型戰船開始后撤。
就這麼耽擱的功夫,聯軍的小型戰船已經損失五了,明軍的戰船已經前進了兩里左右。
“將軍,安南聯軍開始后撤了!”
“看到……”
“有石彈,防護、防護!”
鄭芝的話還說完,觀察手就怒吼了起來。
戰船上正扔的起勁的眾軍士瞬間將手上的掌心雷扔掉,下船舷,順手抓過旁邊的木質盾牌擋在前。
做完這一切后,一顆顆的石彈落了下來。
八都落在了海中,濺起一道道的水柱,兩落到了自家戰船上。
拋的石彈的威力不如掌心雷產生的沖擊波和四的鉛子,但十斤重的石頭從數十上百米高空砸下,威力也是極為恐怖的。
落到小型戰船上,船底直接破碎,戰船快速沉沒,因為船底薄石彈直接穿過倒是沒有彈跳傷人,軍士們躲過一截。
可一些不那麼幸運的軍士直接被石頭砸中,那場景一個腥,到四肢直接就斷了,頭如西瓜碎裂、甚至軀斷為兩截。
也有一些落到蒼山戰船之上的,但經過上方的漁網和甲板上鋪設的裝有鋸末的麻袋緩沖,彈跳的威力小太多了,砸到木盾上,后方的軍士也能承。
總得來說,損失不大。
“媽的,安南聯軍的統帥瘋了吧,無差別攻擊呀!”
“他媽的!”
“追上去,干掉他們!”
“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們了?做夢!”
“被我們盯上,那就是不死不休!”
……
蒼山戰船上的軍士罵罵咧咧的。
逃走是真的,軍士們也極其的拼命,可惜戰船數量有點多。
有的被剛剛自家的無差別攻擊給嚇傻了,忘記了;
有的戰船則是還未掉頭完就被后面的戰船撞上,直接翻船了;
有的戰前方戰船速度慢了些,被后方戰船追尾;
還有一些落水的軍士爬上旁邊的戰船,四個人的戰船生生坐了十個,以至于掄槳都走形了,速度自然快不快了。
鄭芝盯著百余米外逃走的聯軍戰船,角泛著冷笑:“傳令,三號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