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銘坐在沙發上，口袋里放著煙盒與煙。

 他早就戒了。

 但是還是會習慣將整包放在口袋里，心煩的時候拿出來叼著，只是不。

 里說著要走的話，他的腳卻像粘在了地上。

 大廳里的燈全暗了，步深夜，房間里的燈也滅了。

 他舍不得走，也不想走。

 他能去哪？

 霍家那個家不是他的，袁怡不是他母親。

 高穎不認他。

 說是為了他的前途。

 前途和，到頭來他哪樣到手都是虛無。

 人這一輩子到底在圖什麼？

 商晚晚睡到半夜覺得后背熱熱的。

 轉撞進一個結實的懷里。

 霍東銘不知什麼時候爬上了的床。

 猛的睜眼，掙扎著想推開他。

 “我的忍耐有限度的，不要一次次踐踏我的底線。”

 頭頂上方傳來霍東銘冷冰冰的聲音。

 被環在他懷中不得彈。

 最后，只能選擇妥協。

 “商晚晚，以后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除了不讓我你。什麼都可以。”

 一個人為了所謂的真的可以卑微至此，霍東銘也不能免俗。

 商晚晚任他摟著，黑暗中的霍東銘輕合雙眼，看不清他的表，他也看不清的。

 只能借著黑暗彼此的心跳聲。

 霍東銘睡在邊，商晚晚幾乎一夜沒合眼。

 五年前，每每等他等到深夜，卻不見他回來。

 即使在家，他也會被電話出去。

 商晚晚明明上一秒還跟一個溫熱的合，下一秒邊就落空了。

 早晨時常醒來床邊留有余溫，結婚證上的那個卻不見了。

 想，怕是世上再無像這般憋屈的妻子。

 普通人家丈夫半夜出門，妻子還能吵鬧哭著不讓，只能忍。

 不是沒鬧過脾氣，是的份地位不允許作。

 因為是他養的。

 此刻的商晚晚只覺得諷刺。

 想起，他的手臂長長橫過來將摟在懷中，像是怕跑了似的。

 那麼多年的夢境里想著的是能一個晚上霍東銘與能睡到自然醒，不用睜開眼邊空無一人。

 此刻他做到了，卻不想要了。

 在霍東銘懷里了，試圖出來。

 每往后躲一分，他就會的粘過來。

 商晚晚懷疑他本沒睡著。

 用手輕輕推他結實的膛，他卻沒反應。

 的腰被他箍著，沒有回旋的余地。

 “霍東銘——”

 輕喚著他的名字，他依然沒有回應。

 “喂——能不能放開——”

 “我”字還未說出口，黑暗中他的卻了上來。

 未出口的音律瞬間淹沒在間。

 這時才知道他本沒睡著，只是他什麼時候進的房間，卻是一點映像也沒有。

 若不是總覺熱熱的，這些年獨自一個人睡的商晚晚對溫較為敏，也不能半夜醒來看到他像個無賴，死纏在邊怎麼也趕不走。

 霍東銘的吻像排山倒海的巨浪，狂著的盡力吸吮著的香甜，那兇狠勁像是要吞下腹似的。

 商晚晚被他親狠了，逮到空當，張直接咬了回去。

 濃郁的腥氣立刻自里漫延，霍東銘饒是這樣都不肯放開，仍然扣住的腰將在下。

 只在間隙呼吸時，會于黑暗中居高臨下看。

 “咬我很高興？”

 沒見這麼狠過，這些年唯獨這次的相遇讓他覺得像變了個人。

 一只小乖咪突然了難以馴服的小野貓，他一邊對心有愧疚一邊激起更強烈的征服。

 “你自找的。”

 商晚晚用鼻子哼哼。

 被他扼住了雙腕，整個人都無法彈。

 而且，累了。

 白天因為畫展的事要去展廳監工，哪有他大爺力旺盛。

 男人本就天生力充沛，商晚晚想起兩人五年前剛結婚的那段時間他可以連著要好幾晚，白天照樣去公司。

 像個沒事人似的。

 都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比不了他，不行了。

 好在上半夜睡飽了，下半夜才算有了點神讓他折騰。

 只是，明天怕是沒那麼活力四了。

 “怎麼，現在開始說過的話都不想做數？你自己說的，各取所需要，就行。現在躲什麼。”

 他總能在的話里找反駁來達到他自己的目的。

 商晚晚想著商人到底是商人，腦子靈得普通人本追不上他的思維。

 “沒有躲，只是沒你那麼無聊。”

 他閑的，公司做到全亞洲第一還能閑得天追著跑。

 何德何能。

 不，是何其榮耀。

 對于男人來說，事業遠比不上一個人給他分泌的荷爾蒙多。征服世界都不如征服人來得快。

 霍東銘不是閑，他是心有不甘。

 本來就是他的人，現在要費盡心思才能討到一夜歡。

 是他將日子過得越來越復雜了。

 “既然無聊就做點有意義的事，就不無聊了。”

 他手解的睡，穿的是質長，口打了結的帶一拉就散。

 霍東銘幾乎沒費什麼力，將的服自肩頭直拉腰間，所幸還有最后一層小打底，黑暗中彼此看不清臉，商晚晚仍然覺得臉紅耳熱。

 或許是天生的害，像這種人這輩子怕是能有一個男人就算不錯了。

 這麼多年的分分合合，恨從早已散去，每次跟他做這種事的時候，依然像個清純，臉紅心跳，惴惴不安。

 商晚晚再也沒承認自己過霍東銘，將自己所有的心悸表現歸結為一種本能的自然反應。

 不是，依然對這種事有著三分的害。

 霍東銘的手探上的后背，輕的低自商晚晚間輕輕溢出，他的心在此刻便已經醉了。

 “霍，東銘——我說的是，你這個人——無聊。”

 說話斷斷續續的，心底卻被他的技巧勾出最原始的。

 “我要怎麼才能讓你不無聊？不如換個位置或者地方，放松心，把你自己給我。

 你說的，我們就做個正常的年人，做讓彼此都愉悅的事，其它的什麼都不要想，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