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祠堂,為什麼要說那些話?
五年前,執拗堅持,向他表白,他信。
可是,五年后,恨他,恨不得他死,又怎麼可能還說那些話?
除非的目的就是刺激霍家人,故意激怒他們,一心求死。
南煙靠在江來的懷里,虛弱的連眼皮都抬不起來了。
江來憤怒吼道:“霍北冥,請你們出去,現在需要休息,難道你真的想要死嗎?”、
他不想死,他就想親口聽說。
這一次,不管說什麼,他都信。
只要跟他解釋一下,哪怕只有一句。
南煙虛弱無力的抿抿,笑容苦。
“霍北冥,我就是想死呀?你看不出來嗎?我不想活了,我想死在你面前,我想擺你,今生今世永遠,徹底的擺你。”
的聲音綿無力,可是每個字都像鋒利無比的尖刀,刀刀誅心。
“你就這麼恨我嗎?”
“不,我不恨你,我恨的人是我自己。”
南煙抬眼看他,目悲涼如霜。
輕輕掙開江來的攙扶,從床上下來,步履蹣跚的走到霍北冥面前,目寒厲空的盯著他:
“霍北冥,你該讓我死的,我死了,安生就不會出事。霍北冥,我求你,你殺了我吧。”
“霍北冥,你殺了我吧,給安生報仇。”
用盡力氣揪著他口的服,一字一句用盡了全的力氣。
霍北冥一不,子冰冷,冰冷。
“你殺了我,你不殺我,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過我?”
霍北冥的心儼然已經被破開,一雙無形的手在他的腔肆意翻攪。
痛不生時,狠狠抓住纖細如柴的手腕執拗吼道:
“我再問你一句,到底有沒有人你。你說,我信。”
他信?
南煙,你聽見了嗎?他說他信。
五年前,跪著求他相信,他不信。
現在,什麼都不說,他卻愿意相信了。
南煙的心,像是被一把鋒利的手刀生生切開,鮮淋淋。
險些跌倒在他懷里,可是倔強的推開霍北冥,寧愿摔倒。
江來扶住倒下的,心疼到快要窒息。
江來說:“南煙,冬兒已經做完手了,手很功,沒有人可以再拿冬兒威脅你。”
江來知道肯定有人威脅,他知道。
可是,南煙倔強的搖頭。
轉拖著行將就木的軀回到病床,搖頭,不肯多說一個字。
“南煙,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實話?”
霍北冥厲聲嘶吼著,他的心像是在刀尖上杵著。
“沒有人威脅我,霍北冥你舍不得殺我嗎?為什麼要給自己找那麼借口,為什麼不想五年前那樣,決絕,狠毒的把我關進牢里?霍北冥,你想贖罪了嗎?我不接,死都不會接。”
聲嘶力竭,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說完后,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他愿意信?
做了五年牢,才換來如今一句。
可是,已經不需要了。
他的信任對來說,早已分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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