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說你不會再來看我們了。說完,就躲在角落里不吃不喝。】
【我才離開五分鐘,不吃不喝這種描述是不是太夸張了?】
霍云沉了角,心里越發不平衡,被甩的人明明是他,難過個什麼勁兒?
【打擾了。】
看到君澤的回復,霍云沉突然覺得腦殼兒突突作痛。
這小子才多歲?
語言上的天賦還真不是一般的強。
忽悠人的時候,三兩句話就能抓到對方的痛點。
示弱時。
不痛不的三個字,就能將心里的委屈現得淋漓盡致。
昨晚也是因為這小子的那番話。
他才會自作多地以為,溫以寧心里的那個男人是他...
*
下午兩點。
溫以寧意外收到了蔣芳書醫生的邀約,匆忙趕往了心理診所。
剛推開隔間的門。
隔壁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靜。
“蔣醫生,是您嗎?”溫以寧抬起手,叩響了隔板。
“溫小姐,是我。”
“您急著找我?”
“也沒有什麼要的事。就是想問問你,這幾天過得好不好?”
“渾渾噩噩的,一大堆煩心事。”
溫以寧如實地給出了答復。
霍云沉眸微閃,不聲地掐滅了煙頭,“說說看?”
“一言難盡。我差點兒又和男朋友上床了。”
“差點兒是什麼意思?是你后悔了,還是他不行?”
“都不是。”
溫以寧搖了搖頭,低聲補充道:“他好的。”
霍云沉的火氣很輕易地就被勾了出來。
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隔三岔五地就要和司凌宇上次床?
大概是有個先為主的印象,他兒沒有想過溫以寧口中的男朋友其實是他自己。
“溫小姐,你有必要這麼作踐自己?”霍云沉越說越生氣。
這還在生理期,就玩得那麼開?
早知道是這樣,昨晚他就不該忍著憋著。
既然都不知道惜自己的。
他何必考慮那麼多?
“蔣醫生,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怎麼說?”
“我不確定他心里究竟有沒有我。他對我好的,可是我更希自己是他的唯一。”
提及霍云沉,溫以寧顯得格外糾結。
約聞到了隔壁傳來的煙味。
又一次地叩響了隔板,“蔣醫生,有煙嗎?”
“不是跟你說了,最好點煙?特別是,煙多了,容易造分泌紊。”
“您不也是嗎?”
溫以寧尋思著和隔壁的蔣芳書比起來,得還算了的。
霍云沉語塞。
想了想,還是將煙盒和打火機給遞了過去。
“謝謝。”
溫以寧接過煙盒的那一瞬,不小心到了霍云沉修長的手指。
冷白的帶著冷冽的寒意,及手背的那一刻,的不由得為之一。
這雙手...總覺得有些悉。
溫以寧若有所思地坐回了高腳凳上,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打火機上的齒。
之前那幾次。
因為緒問題,并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這一回。
不止覺得蔣芳書醫生的手像極了男人,甚至還發現他說話的口氣和霍云沉如出一轍...
隔壁。
霍云沉渾然不知溫以寧對他的份起了疑心,輕咳了兩聲,又是一陣火力輸出。
“溫小姐,其實想要探知一個男人心里有沒有你,并不難。”
“你可以觀察一下,他和你相時,手機是正面朝上,還是背面朝上。正面朝上代表著他的手機里沒有不能讓你看到的。”
“又或者,你可以試著半夜給他打電話。真正在乎你的人,不論什麼況都不會拒接你的電話。”
......
霍云沉一口氣鋪墊了一大段,最后才不不慢地將話題繞了回來:
“溫小姐,一定要記住不要對他太好,不要輕易讓他得手。對于男人而言,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蔣醫生,你說得對。”
“那種在你生理期的時候,還想要跟你發生關系的男人,趁早遠離。”
“蔣醫生怎麼知道我在生理期?”
“舉個例子而已。”
“是嗎?”
“當然。像你這樣腦子進水的傻姑娘,我見過很多。不用想都知道你在方面有多被。”
“......”
溫以寧越發覺得不對勁。
隔壁這位時常口也就算了,怎麼還帶人攻擊的?
“溫小姐,我這人的脾氣就是這樣,你別介意。”
“看得出來,蔣醫生是中人。”
溫以寧的脾氣相當溫和,即便對方語氣不善,倒也不覺得氣憤,“蔣醫生,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過幾天,我再來找你。”
霍云沉沒有回應。
直到溫以寧走遠。
他才將轉錄下來的對話,發給了秦晉,“老秦,你幫我分析一下。對司凌宇的當真無可撼?”
“三哥,你們倆兒就沒有提到過司凌宇,你讓我分析什麼?”
“嗯?”
“你該不會以為小嫂子里的男朋友指的是司凌宇吧?”
“不然呢?”
“我覺小嫂子指的是你。”
“怎麼可能?之前跟我說過,四年前就出軌了司凌宇...”
霍云沉話沒說完,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事實上溫以寧從來沒有說過四年前出軌了司凌宇,說的是上次和男朋友發生關系是在四年前。
四年前,他們還沒有分開,基本上是天天做...
這麼說來。
他折騰了這麼多天,醋了這麼多天,結果吃的還是自己的醋?
霍云沉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思路通暢后,他才發現說得其實明顯的。
差點兒和男朋友發生關系,也就是前戲做足了,只剩下最后一步的意思。
昨晚,他和溫以寧不就是這般,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就差那最后一步?
“三哥,撒狗糧的事往后別找我,我吃撐了。”
秦晉聽聞電話另一頭傳來的低笑聲,哭唧唧地掛掉了電話。
他就想不明白了,連三哥這種反復搖擺的渣男都找得到真,憑什麼就他找不到?
“嗯。”
霍云沉掛斷了電話,愉悅地哼著奇奇怪怪的小調走出了隔間。
然而,隔間的門打開的那一瞬。
映眼簾的竟是溫以寧那張寫滿慍怒的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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