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你和霍云沉到底離婚了沒有?”江心羽聽到了霍云沉的語音,更覺不快。
“離了。”
溫以寧點了點頭,神懵懵的,大概率還沒有從高熱的水疲憊中緩過來。
戰景梟站在床邊,深深地看著。
約間總覺的模樣好似能夠和南南小時候的模樣重疊在一起。
這樣的錯覺讓他倍震驚。
當然震驚之余,更多的是寬。
戰景梟緩和了口氣,溫聲細語地說:“寧寧,我們好好聊聊?”
溫以寧即刻放下了手機,臉上帶著些許的困,“戰先生,什麼事?”
“我和心羽商量過了,都覺得和你很是投緣,想收你做干兒,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啊?”
溫以寧吃驚地看著他,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更顯困了。
尋常人就算是想要收養孩子,也都是在孩子年齡較小的時候就下手了的。
而都二十六了,他們認個這麼大的兒做什麼?
“霍云沉那混小子是不是總在欺負你?你別怕,以后我和你媽會為你做主。”
“...戰先生,他沒有欺負我。”
溫以寧不想讓外人知道和霍云沉之間的事。
到底夫妻一場,就算分開了也不想出言詆毀他。
兩個人合不合得來。
確實沒必要跟其他人說。
“寧寧,讓我們幫幫你,好不好?他都把你關在門外了,你還說他沒有欺負你。”戰景梟不容商榷地說,“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啥事?”
溫以寧的腦子還于宕機狀態,今晚的一切對來說就像是做夢一樣。
“我和心羽剛好缺個兒,而且你也很需要長輩的關...”
戰景梟說著說著,多有些難為。
這還是他頭一次著人家小姑娘管他爸。
猶記得不久前霍云沉纏著溫以寧要爸爸的時候,他還一臉不屑。
想不到這才過了多久。
他居然步了霍云沉的后塵。
“可是戰先生...”溫以寧越發凌,語言組織能力也在頃刻間土崩瓦解。
“沒什麼好可是的。”
戰景梟尤為篤定地說:“寧寧,這件事你得聽我的。你之所以會覺得霍云沉對你還不錯,是因為從來沒有人對你好過。往后你有了我和你媽,就不會被那些混賬東西輕易騙去了。”
溫以寧默默汗,沒想到自己都這麼大了,居然還有一對夫妻這麼熱切地要認做兒。
而且...
霍云沉也沒有戰景梟說的那樣壞。
只是兩人格不合,總是吵架。
吵不過他勢必會弱勢很多。
當然是再也不想要回頭了的,霍云沉給造了很多的傷害,只要想起他,心就會一落千丈。
“寧寧,這事就這麼定了吧?改明兒個,我就讓你爸把你的戶口遷過來,還有那三個可的孩子。這樣一來,霍云沉就想搶奪養權,也未必搶得走。”江心羽補充道。
“戰夫人,我可以問一下,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幫我?”溫以寧還是覺得很奇怪,這世上哪能有這麼好的人?
“我們原本有個很可的兒,可惜二十三年前走丟了。”
“這二十多年來,我們基本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每時每刻都在掛念著兒。”
“你和我們的兒一樣大,模樣也相似,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和你有緣分。”
“我尋思著我們的兒應該是找不回來了。你要是愿意陪陪我們二老,我們必當激不盡。”
“說白了并非是我們幫你,而是你愿不愿意幫我們?”
江心羽說得很是容,張地握著溫以寧的手,有那麼一瞬間,突然生出一種直覺,總覺溫以寧就是的兒。
溫以寧定定地看著江心羽。
盡管覺得突然多了一對父母很魔幻,但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戰夫人,我答應你,往后會盡量出時間陪你。”
“好孩子,謝謝你。”
江心羽眉頭總算舒展了開來,“改明兒個就和你爸去遷戶口。”
“......”
溫以寧有些尷尬,他們的角帶能力還真是快。
這會子已經你爸你媽這樣稱呼了...
“戰夫人,戶口就不用遷了吧?”
溫以寧心里明白,戰家也是大門大戶的,涉及到家產問題,就算對方無所謂,起碼得有點自知之明。
“怎麼不用遷?不遷,怎麼搶孩子的養權?”
戰予北在門口聽了好一會兒,也跟著心急了起來。
事實上江心羽一直有個心病,二十多年來基本沒笑過。
要是溫以寧能夠治好的心病。
也算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了。
溫以寧沒想到戰予北也是這個態度,多有些哭笑不得,“我覺你們像極了人販子...”
“他倆長得丑,你別介意。”
江心羽將戰景梟和戰予北兩人轟了出去,旋即又坐到床邊,熱絡地拉著溫以寧的手,“寧寧,跟我說說你和霍云沉的事。我們需要了解一下基本的概況,到時候真要搶起養權,才能有些底氣。”
“他幫了我多的。”
“夫妻間要是太計較這些,只會顯得生分。其實他幫忙是應該的,本就是相濡以沫相互扶持的共同,你沒必要因為這麼點小事覺得虧欠他。”
“可能對他來說是小事。但是對我而言,我自己確實沒法解決。”溫以寧小聲地說。
“所以他每幫你一件事,就會對你提出一個不合理的要求,比如和他上床?”
“......”
“寧寧,你們的相方式是有問題的。你總是慣著他,縱容他,他都習慣了你的逆來順,這樣下去,你只會越來越委屈。”
“等我姐順利離了婚,我想帶著三個孩子離開海城。”
“暫時避避風頭也好。”
江心羽拍了拍的手背,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對了,你和周斯年很?”
“有些。”
“你剛剛昏迷的時候,一直在斯年哥。小周人不錯的,我們認識好多年了,他私生活干凈,就沒見過他談。”
“只是朋友。”
“我覺得小周比霍云沉好些,不過的事勉強不得。”
江心羽想不明白霍云沉到底哪里吸引人了,不止溫以寧對他死心塌地,戰景蓮也如同走火魔了一樣。
在洲的時候戰景蓮一心撲在事業上,要多颯爽就多颯爽。
回國后卻因為爭搶一個男人手段用盡,大變...
*
另一邊,霍云沉懷著忐忑的心回了霍家老宅。
發現溫以寧并沒有回來,驟然有些張。
他明明將送到門口的,難道還在跟他慪氣,跑掉了?
霍欽好不容易等到霍云沉回來。
他強撐著因為困倦即將耷拉下去的眼皮,一手摘下了架在鼻骨上的老花鏡,一手放下了手機,尤為嚴肅地道:“云沉,溫以寧那個不知檢點的人,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
“你在說什麼?”
霍云沉不悅地看著霍欽,冷聲問道。
戰景蓮不得霍云沉和溫以寧關系破裂,即刻補充了一句:“三爺你有所不知,剛才寧寧回來的時候,服都被扯破了的,很明顯今晚一定是給你戴了綠帽。”
“人呢?”
“我沒讓進門,應該還在門外蹲著。”霍欽沒想到霍云沉竟一點兒也不生氣,遂苦口婆心地勸著他,“云沉,你就非不可嗎?這人配不上你。家世不好不說,作風還有問題。”
“霍欽,你是不是有病?為什麼不讓進門?大半夜的,你讓去哪?”霍云沉原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向贖罪,被霍欽這麼一搞,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混賬東西,你怎麼說話的?”
霍欽被霍云沉過沖的語氣弄得黑了臉,語氣不善地說:“你自己找了個什麼貨心里沒點數?在外面浪這樣,還想進霍家的門?下輩子吧。”
“剛才是我送回來的,而且也不稀罕進霍家的門,是我稀罕,不舍得放走。”
“霍欽,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等于將我和的婚姻推向死路?”
霍云沉被霍欽氣壞了,他一邊給溫以寧打著電話,發現電話已經關機,又給發了上百條微信。
這期間他還跑去溫以寧住的公寓樓找了一圈。
可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哪里都找不到。
直到凌晨一點。
他瘋了兩小時后,終于撥通了的電話,“溫以寧,你在哪?”
“我在哪和你沒有關系。”
“你還好嗎?給我發個定位,我去接你。”
“不用來接我,我要睡了。”
“我最后問你一遍,在哪?你再不說,我就去報警了。”霍云沉此刻已經急瘋了。
在找不到的兩個小時里,他的腦子里滿是各種恐怖的畫面。
他必須親眼看到安然無恙,要不然他還是放心不下。
“我又沒出事,報警做什麼?”
“你是想急死我?告訴我,你在哪里?孩子們都嚇死了。”霍云沉無計可施,只好拿著三個孩子當幌子。
“我在戰家,你讓孩子接電話。”
“等我。”
霍云沉即刻掛斷了電話,風風火火地往戰家趕去。
戰景梟不滿意溫以寧的回答,等掛了電話后,一本正經地說:“你不該告訴你在這里。讓他瘋讓他滿世界找,這小子怕是只有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可是孩子們還在霍家,我怕他們擔心。”
“這倒是個問題。不如我和你媽現在就陪你上門,把孩子要回來?”
“不妥。霍家的男人不是個玩意兒,霍老夫人倒還算是個正派的人。咱這麼上門搶人,豈不抹殺了對我們寧寧的關心和護?”江心羽說道。
“搶了再說,孩子不在手里,氣勢都得矮上一截。”
戰景梟想起三個萌娃,心都要化了。
白撿一個兒,還能多出三個孫子。
這買賣似乎很劃算...
就在他蠢蠢,試圖說服江心羽和溫以寧上霍家搶孩子之際,霍云沉已然闖了臥室中。
他定定地看著穿睡靠在床上的溫以寧,頭微微發。
戰景梟沒想到霍云沉這麼快就趕了過來,眉頭微挑,“你怎麼進來的?”
“我明天會找人過來修門。”
“你把門踹壞了?”戰景梟滿頭黑線,霍云沉這是有什麼大病?
這里不是霍家,他想進門,好歹按個門鈴敲個門。
居然直接用腳踹,還真是毫無教養...
霍云沉沒有回話,三步并作兩步行至床邊,將溫以寧地擁懷里,“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
“沒什麼。”
“你的服呢?為什麼會穿這樣出現在這里?”
“這不關你的事。”
溫以寧試著推開他,他卻如同一堵墻,堵在前面。
霍云沉見心不好,緩聲哄道:“先跟我回家,有事咱們回家慢慢說。”
話一說完。
他便將打橫抱起,試圖帶著離開戰家。
“霍云沉,你不能把帶走。”
戰景梟擋在了門口,一字一頓地道:“溫以寧現在是我的兒,我不允許你帶走。”
“搞什麼?不是跟你說過,干爹一詞會讓背上污名?”
霍云沉始終想不明白,戰景梟怎麼總在打溫以寧的主意。
他知道很搶手。
卻沒有料想到,戰景梟也會橫一腳。
“霍云沉,你搞清楚,是你們霍家不讓進門,現在又來我家鬧事,你覺得合理嗎?”
“是我的人。我和的事,不需要你們手。”
“你今天要是敢帶走,我就以侵的罪名起訴你。”戰景梟被霍云沉氣瘋了,做錯了事就他這種態度,還想得到溫以寧的原諒?
“隨便你。”
霍云沉抱著溫以寧快步出了戰家。
戰景梟還想著跟上去搶人,卻被霍云沉帶來的數十位保鏢給圍得水泄不通。
將溫以寧抱上車后。
霍云沉即刻啟了車子,“系好安全帶。”
“你要帶我去哪?”
“回家。”
“我不想回去。”
“溫以寧,先聽我解釋,好嗎?”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溫以寧偏過頭,怔怔地看向車外如飛梭般掠過的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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