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沉愣了一下,很自然地問道:“你剛才我什麼?再一遍。”
“老公~”
溫以寧難得配合,甜甜地了一聲老公。
“哥哥,媽咪在向爹地撒嗎?”
白好奇地眨了眨眼,他覺得媽咪的聲音好聽極了。
和平時教他數學教到抓狂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君澤點了點頭,“應該是吧,怪可的。”
他寵溺地看向自己的媽咪,反正他媽咪開心最重要。
“爹地~”
綿綿也學著溫以寧的口氣,輕聲喚著爹地。
“霍綿綿,別怪氣的。”
霍云沉被綿綿的聲音驚出了一皮疙瘩,面向溫以寧的時候,嗓音卻溫得不像話,“老婆,你說什麼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沒什麼,你先接電話吧。”
溫以寧滿頭黑線,都了他好幾聲老公,還沒聽夠呢?
霍云沉才想起來電話還沒掛點,遂擰著眉,問了一句:“你是?”
“云沉哥,是我。”
崔芯委屈地瞬間哭了出來。
到底做錯了什麼?溫以寧要這麼氣!
“崔芯?有什麼事?”
霍云沉鮮連名帶姓地,得知耍了不小心機后,再沒辦法對和悅。
不過他經常連名帶姓地溫以寧。
一方面是因為溫以寧總喜歡氣他,另一方面是因為和不需要太過客氣。
想怎麼就怎麼。
崔芯察覺到了霍云沉在稱謂上的變化,心碎了一地,“云沉哥,我剛才被一個老人扇了好幾掌,臉都腫了,好痛。”
“這種小事,別來找我。”
“云沉哥,我的臉好腫。我想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喜歡欺負我。現在連一個陌生人,都要上趕著踩我一腳。”
溫以寧聽不下去崔芯的全員惡人論,不咸不淡地補充道:“為什麼人家不打別人,偏偏打你?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真的很欠揍?”
“你!”
崔芯直翻白眼,恨不得撕爛溫以寧那張。
不過鑒于霍云沉也在場。
還是強忍下了想要口吐芬芳的沖,語音哽咽地說:“云沉哥,我好像也沒有得罪溫以寧吧?為什麼要這麼說我?”
“說得對。”
霍云沉很認真地回了一句。
得知崔芯的作后,他才發現溫以寧被崔芯的朋友圈毒害了不止一天兩天。
所有崔芯憑空杜撰的甜日常。
都像是鋒利的刀子,狠狠地在了溫以寧的心臟上。
單是憑借這一點。
霍云沉就不愿再搭理崔芯。
只是...
周斯年出國,崔芯很有可能是唯一一個會向溫以寧周斯年病的人。
他暫時還不想將事做得太絕。
“掛了。”
霍云沉心事重重地掛斷了電話。
想到周斯年的病,他心底里又生出了一擔憂。
按理說,溫以寧不太可能拋下他和孩子們轉頭去找周斯年。
可溫以寧在夢中了這麼多年的“斯年哥”,著實給他留下了極其嚴重的影。
“云沉哥...”
崔芯還想著再說些什麼,聽筒里已然傳來了冰冷的占線聲。
冷冷的盯著暗下的手機屏幕。
沉默了片晌,又給鄒芷萱打了一通電話,“萱萱,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表姐,你說。”
鄒芷萱還指著崔芯將帶進娛樂圈,故而對崔芯愈發恭順。
“張蘭為什麼會咬著戰景蓮不松口?是不是你傳達有誤?”
“表姐,我跟說得很清楚,我說只有溫以寧救得了季禹風。我也不知道怎麼突然間開了竅,用那麼高明的方式曝了戰景蓮。”
“我知道了。想來是溫以寧教的張蘭。”
“表姐,這麼一來,季禹風是不是能夠免于一死?戰景蓮會死嗎?”鄒芷萱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撈,但畢竟和季禹風好過,并不希季禹風就這麼死了。
“季禹風不是主犯,有人給他分擔了罪責,應該會被判無期。至于戰景蓮,背后可是戰家,絕對能夠安然無恙的。”
崔芯的眼神愈發狠戾,這才發現,溫以寧比想象中的難對付。
掛了電話后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蔫蔫地癱在了床上。
不甘心就這麼輸給溫以寧,眼下卻又想不出任何反擊的路子。
再加上霍云沉對起了疑心,還調出了仁禾醫院的監控錄像,崔芯心里更是沒底。
要是讓他得知。
所謂的心臟驟停不過是為了絆住他的腳步的戲碼,他怕是要大發雷霆。
“仁禾醫院怕是早晚被查...”
崔芯著突突作痛的太,焦躁地喃喃出聲。
尋思著如果仁禾醫院真的出了事,為院長的曾何必將首當其沖。
這麼一來霍云沉只要順著曾何這條線往下查,很快就會查到的上。
要是讓霍云沉得知和其他男人早就發生了關系。
他對的那點微薄的分怕是都會被消耗殆盡。
“不行...得想個辦法...”
崔芯煩躁地點上了一煙。
思來想去,最后還是將主意打到了鄒芷萱的上。
*
第二天,傍晚。
崔芯約了鄒芷萱,讓陪著自己去一趟仁禾醫院取藥。
鄒芷萱自然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表姐,你的好些了嗎?”鄒芷萱遠遠地就看到了黑超遮面,鴨舌帽,口罩全副武裝的崔芯從計程車上走了下來。
“肚子還是有點不舒服,時常痛。”
崔芯警惕地看著四周,發現并沒有跟拍的,這才快步地走在了前頭,“公共場合,我們還是保持一段距離比較妥當。”
“知道了。”鄒芷萱聽話地點了點頭。
上雖然沒有說出來,心底里總覺崔芯的行為有些怪異。
按理說,崔芯要是這麼害怕被旁人得知和的表姐妹關系,就不該約來仁禾醫院才是。
醫院的人流量大得不得了。
萬一被人認出來了,該怎麼辦?
鄒芷萱帶著滿腹疑慮,默默地跟在了崔芯后。
直到堂而皇之地敲開了院長辦公室的門,鄒芷萱依舊是一副一臉懵的狀態。
“曾院,有空一起去吃個飯?”
崔芯徑自走進了院長辦公室,門路地坐到了曾何的對面。
曾何的目則停留在門口留著齊肩短發的可生上,“這位是?”
“我表妹,特地陪我來醫院取藥的。”
崔芯說完,又朝著鄒芷萱招了招手,熱地向介紹起了曾何,“萱萱,這位就是仁禾醫院的院長曾何。”
“曾院長,你好。”
鄒芷萱看向年輕斯文的曾何,心里驟然生出了一好。
這麼年輕就能當上醫院的院長。
想必他的背景一定不簡單。
“你好。”
曾何給鄒芷萱倒了一杯水,緩聲詢問道:“多大了?還在讀大學?”
“我表妹剛畢業就進了電視臺,現在是海城電視臺的主持人。”
“厲害。”
曾何頗為贊賞地點了點頭。
不過礙于崔芯在場,他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鄒芷萱瞄了眼坐在辦公桌前斯文俊朗的男人。
想要主搭話,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崔芯察覺到兩人明顯都有些不自在,便站了起,轉頭同鄒芷萱說道:“表妹,你在院長辦公室坐會兒。我去個,再做個超聲檢查,大概要半個小時。”
“好的,表姐。”
鄒芷萱連連點頭,此刻是不得崔芯快些走。
只有這樣,才有機會更加深地了解這位看上去年輕英俊風流倜儻的仁禾醫院院長。
崔芯走之前,還不忘笑著同曾何說道:“曾院,我表妹就拜托你了。”
“去吧。”
曾何原本就是一個好之人。
此前他也潛規則了好幾位小護士,事后給點蠅頭小利也就堵上了們的。
不過話說回來。
他的所有人之中,最會玩的還要屬崔芯。
這也是為什麼和崔芯糾纏了這麼久,他還總想著約。
平心而論。
鄒芷萱無論從材,還是姿上,都差了崔芯一大截。
但這又不是單選題,他完全可以將姐妹倆同時收囊中。
“萱萱...”
“曾院長...”
曾何還想著主搭話,然而話音未落,就被鄒芷萱給打斷了。
見狀,鄒芷萱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曾院長,您先說。”
“是這樣的,我看你外形不錯,可否請您當一次我的模特?”
“模特?”
鄒芷萱心里有些疑,醫生里的模特,該不會是浸泡在福爾馬林里的冰冷尸吧?
“我是個業余的攝影好者,拍攝技很一般,卻酷拍攝。你可以理解為傳說中的人菜癮大。”
“原來是這樣。”
鄒芷萱點了點頭,很爽快地回答道:“我很榮幸能夠為您的模特。”
“我們先加個微信?”
“好的。”
鄒芷萱沒想到這一回的搭訕這麼容易,信心于須臾間暴增百倍。
“曾院,我表姐也當過你的模特嗎?”
閑聊了好一會兒,鄒芷萱又將話題繞到了崔芯上。
曾何搖了搖頭,道:“我的攝影技雖然不怎麼樣,但挑模特的眼還是相當挑剔的。長得太網紅臉,沒什麼特。”
“可是...我覺得表姐長得特別漂亮,在邊,我就跟丑小鴨一樣。”
“萱萱,你應該自信點。你長得很有味道,我說真的。”
曾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定定地看著鄒芷萱,“晚上有空嗎?我正好想要拍一組海城夜景圖,需要一個像你這樣年輕活力的主角。”
“有空的。”
鄒芷萱裝出一副答答的模樣,心底里已然知悉了曾何的言外之意。
晚上約,不就是約炮的意思?
還不得他不上鉤呢。
這不。
他一咬鉤,就很快應允了下來...
另一邊。
崔芯走出院長辦公室后,便一個人跑了一趟婦科。
給曾何和鄒芷萱騰位置是真。
前來檢查也是真的。
被摘除子宮后。
整個人的狀態都有些萎靡,腹痛的癥狀到現在都沒有好轉的征兆。
溫以寧一直想要調查霍云沉心臟驟停一事。
下班后,就約了溫妙一起。
兩人剛走進婦產科,就迎面撞上了行匆匆而來的崔芯。
由于婦科是婦產科中的二級專科。
因此兩個科室的等候區都是相通的。
崔芯冷冷地睨了眼溫以寧,不悅地翻了一記白眼。
“寧寧,你說這年頭還真是什麼人都有。斗眼兒應該跑眼科看病,跑婦科來看什麼病,真是好笑。”溫妙挽著溫以寧的手,一雙眼眸直勾勾地落在崔芯的上。
“溫妙,你說誰呢?”崔芯擰著眉頭,氣憤地看向笑意淺淺的溫妙。
不得不說,溫家姐妹真是十分的討人厭。
姐姐婊里婊氣,妹妹圣母白蓮花,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崔小姐何必急著對號座?”
“我懶得搭理你們。”
崔芯冷哼了一聲,便蹬著高跟鞋,快步離去。
“等等。”
溫以寧適時住了崔芯,不咸不淡地問:“你不是說腳板被玻璃刮傷了?穿這麼高的鞋跟,不疼嗎?”
沒等崔芯回話。
溫妙便見針地補了一句,“人家高不夠,肯定得穿高一點的鞋子。不然氣得跳腳的時候,還夠不上咱的膝蓋,不僅丟了氣勢,還丟人。”
“溫妙,我記得我沒有得罪過你吧?”
崔芯臉漲得通紅,要是讓逮著了機會,一定要撕爛溫妙的。
“怎麼,崔小姐竟玻璃心到這種程度?”
“你們這兩只寄生蟲,只會吸男人的,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勸你們最好不要欺人太甚,否則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崔芯深知一個人絕對不是兩個主持人的對手。
等們火力全開的時候,絕對要被們氣死。
故而過了癮之后。
便頭也不回地小跑著離開。
“沒勁兒,這就跑掉了?”溫妙看著崔芯的背影,嗤笑出聲。
“腳板應該是傷了,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溫以寧淡淡地道。
“你管沒傷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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