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羅殿下,風天行在大殿外求見。”
伽羅聽得風天行要見他,當即起。
“讓他進來。”
其實伽羅很清楚,風天行絕對不是過來送溫暖的,但他也清楚,風天行此刻出現,隻會帶兩個東西過來。
一個是解決眼下局麵的方法,讓他伽羅能夠穩住局勢,另一個,則是他想要的條件。
伽羅很了解風天行,知道他不是那種專門過來嘲諷他的做派。
不多時,風天行進大殿當中,還是一如往常,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這才說到。
“師傅你這裏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伽羅無奈開口。
“說吧,你要什麽條件。”
自打上次風天行撼天道的事之後,伽羅就知道風天行人族份的事。
按照他有限的和人族接的經曆,談條件是最有可能談妥的方法。
畢竟,鳴武可是在一次次的易之後,選擇為他死戰。
伽羅相信他的判斷。
果然,風天行開口了。
“我的條件很簡單,合作的容你也知道,隻是要把千年時間你不幹涉我手下人族的條件改改。”
伽羅咬牙答應。
“行,你要改多長時間?”
風天行淡淡吐出兩個字。
“永遠。”
伽羅的拳頭突然攥。
“你什麽意思,永遠?難道我要看著你手下的人族壯大卻不管不顧麽!”
風天行點了點頭,然後搖頭。
“條件是這樣,答不答應全看你自己。”
“畢竟,進險境的人不是我,你要是作不當,我琢磨著大概半個月時間你就得人頭落地。”
伽羅本就被各方瑣事鬧得心煩,如今被風天行這一激,重重一拳砸碎桌子,怒道。
“我倒要看看,誰有膽子讓我人頭落地!”
大殿外本就沉的天空突然驚雷陣陣,風天行隻是笑著端起茶水,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伽羅如今是險境而不自知。
一切他看似煩心的糟心事,都預示著一個地方的反叛,他的權利架構,他的威嚴,已經在懈怠不支援魔族大軍的時候開始分崩瓦解。
他怠戰的消息所到之,魔族的反叛也就此掀起。
而這,最終會匯聚一流,在下次魔族準備反擊虛空之前,拿伽羅祭天。
份越是尊貴的人,越容易在一瞬間摔落到底。
因為平凡人的過錯,沒人會在意。
而頂層的人,一個決策失誤,便可以被議論唾罵許久,更何況是這等,大戰在即,卻前往境的自私至極之舉。
許久的暴怒之後,伽羅終於平靜下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突然轉頭看向風天行。
“你說吧,條件我可以答應,但我需要知道解決這些事的辦法。”
大殿外的雷霆將風天行的臉切割明暗兩半。
慢悠悠放下茶水,風天行靠向椅背,他的臉也全部沒黑暗之中。
“你我也是師徒一場,想要避免日後的禍害,保全你目前的權力,唯一的辦法在魔皇上。”
“去魔皇的跡看看吧,我相信他也會在那裏留下給你保命,甚至是扭轉局勢的東西。”
說完,風天行起離去,踏著雨,消失在伽羅的視線當中。
這是個陷阱。
因為魔皇留下的手段能夠發揮出作用,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那便是自己已經在天道和他聯手之下,徹底死亡。
那億萬萬分之一的例外發生了。
魔皇留下的手段自然也不能再幫助伽羅恢複以往的權利。
因為他風天行還在,他還要利用這一浪,將伽羅這個勁敵徹底消磨掉。
至於伽羅為什麽會留下,雖然目前沒有任何線索,但風天行已經有了自己的推測。
白觀星和為自己鋪路的那一眾人族強者們,他們完全可以設下這一個陷阱,因為隻有人族才會相信他風天行,能夠從這絕殺當中活下來。
風天行看似給伽羅指了一條明路,但實際上,選擇任何一條路的時候,都意味著其他的選擇被抹除。
用一個本就錯誤的道路,將伽羅可能選擇正確道路的機會徹底遏製,選擇了錯誤的路,越是努力,他錯得越多。
這便是風天行留下的炸彈,一個伽羅永遠也不會發現的,真正的深淵。
……
伽羅無奈之下選擇相信風天行的建議,一路返回魔皇曾經的宮殿。
不出預料,這裏已經有了不變化。
伽羅來到那一團影麵前,一道人影悠然浮現。
“伽羅,你我也算是多年老友,據我占星之預測,你今日過來,勢必遇到了難題。”
伽羅默然盯著魔皇,他不懂,當初為什麽要那樣對待他,而今卻又如此為他算計,還為他留下了足夠的手段。
魔皇突然笑了,似乎這一段設計好的記憶,已經猜到了伽羅的想法。
“我當然知道你比我更厲害,你的所有能力都很出眾,當時趕你離開,是因為我要你為我翻盤的棋子。”
“人族,早已將意識投天道之中,左右天道決策,而我來慢了一步,我隻能從他們的無數計劃當中選取那一兩個機會。更需要你這一顆暗子,躲避虛空第一的屠戮。”
“這是我的魔印,隻有我可以將他賦予魔族,你擁有了他,等同於擁有了我的許可,皇也不再是限製你的枷鎖,放開手去幹吧,魔族現在需要你重整!在最後,虛空下次進攻在半年之後,虛空的行依賴‘汐’,你隻需要記住時間就可以了。”
……
伽羅聽著魔皇的話,心中五味雜陳,他多年來視做的敵人,居然是真心幫助他的摯友,誤會、後悔、慶幸,一時間竟無法準確描述出伽羅的心。
而同樣聽得認真的,還有一人,風天行。
默然站在雨水之中,在伽羅視線之外,默默的聽著這一個魔族和殘魂的對話。知曉對手的布局,便能料敵先機。
此行還意外得到了虛空的消息。
“汐麽……”
風天行將這兩個字仔細品味了一番,利用地脈賦予的力量,稍微連通地脈主,借用地脈的力量進行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