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天行的話瞬間鎮住了納瑟康餌。
畢竟他的事還未向外人提起過,這些都是他自的,但如今卻了風天行手中的籌碼,這事他接不了,對他接下來的談判很不利!
於是嚐試著反擊。
“可笑,我壽命悠長,怎麽會在百年隕落。”
風天行冷笑道。
“我還是給你留點麵子,傳質這種事,我還是一點比較好。”
頓時,納瑟康餌如墮冰窟。
整個人都麻了。
他再看向風天行的時候,仿佛在看一個怪。
這個怪對他的一切都極為了解,他的一切在“怪”的麵前無遁藏!
一寒意湧上心頭,納瑟康餌突然抖了抖子,這才驚醒。
風天行並不是要奪走他命的怪,據他的了解,和風天行大有談條件的可能!
當即說到。
“要如何做,我配合你,但我也要你證明,你的確能夠幫我解決問題。”
風天行隨手從須彌戒指當中掏出一枚丹藥丟給他。
“這是我在路上煉製的,沒別的作用,剛好能抑製你的,不至於讓他生吃了你。”
“但你也給我記著,這丹藥的藥方,我暫時不會給你,剩下的一切看你表現。”
納瑟康餌死死的攥著丹藥,心中萬念湧。
自己今日是徹底被拿了,在活命和堅守底線之間,納瑟康餌早就有了自己的答案。
這次的事,不怪他的背叛,要怪,就怪伽羅不願意費心,要怪,就怪他伽羅不懂麾下心中所想,怪他自己白白喪失了天時地利!
納瑟康餌在發現自己的病癥之後,就決心要利用伽羅的資源為自己尋找一條活命的道路。
但可惜,伽羅敗了,他無人能及的聲威也失去了作用,納瑟康餌所需的資源也無再從伽羅這裏獲取。
一個自難保的人,怎麽可能指他還有富餘的資源?
在納瑟康餌心中暗下決心的時候,殊不知,風天行正默默的看著他,從他的作,神態當中,品味出了他現在所想。
一聲輕笑,而後看向下方大軍。
“諸位,許久不見了。”
一句簡單卻又直白的話,頓時勾得在場魔族紛紛擊吶喊。
是啊,許久不見了。
在風天行對抗天道的時候,他們隻能遠遠的看著,在風天行和伽羅朝堂上博弈的時候,他們甚至還是累贅。
一切的奔波,一切的勞,在這些魔族眼中,都是為了一個將來。
一個寫著明前程的將來。
隻可惜,如果風天行能多一點時間做準備,這一批魔族還真有可能為中流砥柱,但現在,不了。
時間太短,哪怕是風天行用上各種手段,能夠得到的提升也不會多,還不足以應戰虛空。
所以,這些魔族在風天行的眼中已經了炮灰,一個曾經有著不俗的炮灰。
有那麽一瞬,風天行也有些不舍,畢竟相如此漫長的時候,他們是如此的相信自己。
但轉念一想,風天行又咬牙將這份想法下。
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人族,難道要因為自己的一點微不足道的,就把人族的事徹底忘記麽?
難道要讓現在剛剛恢複生機的人族,迎戰強大的虛空麽?
顯然不可能!
“我想要與諸位一同迎戰虛空,而今我已經聯絡了四大魔族上古家族,他們願意出人出力,但我還缺一批中層魔族。”
“現在我給你們選擇的機會,迎戰虛空九死一生,若是你們抱有覺悟,就留下,沒有這份覺悟,就退去,我風天行以天起誓,絕不會為難任何人!”
這一番話直接將在場的魔族們帶回了曾經的那一段歲月,那是風天行還未擊敗主城的時候,無數次向他們強調的事。
願意征戰就留下,想要離開就離開。
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由,但僅限於做決定之前。
但這些魔族是願意越千萬裏,跟隨風天行來到這全然陌生環境的魔族,若是沒有這份覺悟,也撐不過漫漫路程。
“我等願意迎戰虛空!”
不知是誰搶先一聲高喊,在場魔族逐漸沸騰。
風天行當即清點人數,又將眾人重新劃分,而後看向一旁的納瑟康餌。
“我這邊準備好了,你可準備好了?”
納瑟康餌咬牙到。
“準備好了,要我做什麽?”
風天行隨手指向遠。
“稍後我會將虛空的報傳遞進你的腦海,依照你的能力,應該可以構築這樣大一片幻境,供給這些魔族訓練技巧。”
納瑟康餌突然盯著風天行,眉頭鎖。
“你到底從哪裏弄到我的報?”
風天行隨手將一塊玉石丟給納瑟康餌。
“在一個上古家族當中找到的,你是那一脈僅存的,還有些許實力的族人。當然,這件事你不用謝我。”
納瑟康餌死死盯著手中的玉石,不敢將意識探其中。
從很早時候,納瑟康餌就覺察到了他和其他魔族的不一樣。
幻境,這個本不屬於魔族擅長的手段,在他這裏卻像是天生的本能一般。
這一切的問題都沒有答案,直到今日,直到風天行拿出這個東西,他的世終將解開謎題。
可納瑟康餌有幾分不敢。
不敢麵對自己世的事,不敢麵對自己將要背負的那一係列重任。
風天行瞥了他一眼。
“那些東西你後麵可以慢慢看,現在是時候抉擇了,我還沒有那麽多時間陪你在這裏耗。”
納瑟康餌一聲冷哼。
“好,今日我便助你,但若是我發現你的丹藥有問題,我絕不會心慈手。”
風天行聳了聳肩膀,一臉的無所謂。
納瑟康餌已經被徹底拿,他的話更多的是在自己無能之後的宣泄。
畢竟是日後還要合作的夥伴,風天行還不想刺激他。
隨著納瑟康餌釋放自己的脈之力,一大片幻境凝聚而。
風天行指向那一片幻境。
“去見識見識你們要麵對的敵人,除去開赴戰場的時間,你們大概隻有四個月的時間訓練,我希你們能夠找到活下來的辦法。”